春意散。
并未等到兩個月,葉傾城就回來了,帶著兩個孩子。
因為周硯禮突然離世了。
周京淮帶著妻一行人,從德國趕回來,行匆匆地理生父的喪事。
周硯禮雖未執掌過榮恩集團,但是周老爺子去世后,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部都是周硯禮打理安排的,他這一走就沒有了主心骨,而周硯玉年紀大了有心無力,周瀾安暫管著兩家公司,不開。
一切等著周京淮來安排。
周硯禮離世,周硯禮的太太自然悲傷,好在有周硯玉太太相陪,葉嫵能開來,里里外外幫著周京淮安排后事。這些年,周家人相和睦,全家都很悲傷。
好在小輩里,個頂個,全很中用。
葉傾城想為爺爺盡一份心力,葉嫵阻止了:“臨行前陪伴著就行了,里外的事你不要心了,好好養著。”
周硯禮太太雖悲傷,但也不許孩子來,要養著。
周硯禮的后事,辦得十分隆重。
周京淮夫妻尚能克制,但是周硯玉哭得老傷心了,他與周硯禮一母所生,走過幾十年的風風雨雨,如今父母兄弟都走了,留下他孤零零一個人怎麼不傷心?
何琛一直在側,溫言相勸。
周硯玉心中寬許多。
上午十點,周家黑簾低垂,白花高懸,眾人皆是悲傷。
陸家人前來吊唁。
兩家雖不是姻親,但是有這份心,主家沒有拒絕的道理。周京淮與葉嫵給人回禮,只是再見面一切皆是不同,不再是親家了,就連寒暄都顯得違心客套。
陸驍見到了葉傾城。
一個半月未見,看著瘦了很多,臉上有著明顯的倦容。
陸驍以為是倒時差,并未上心,只覺得楚楚人。
他盯著,一開口聲音嘶啞:“去德國散心,是因為我嗎?”
這會兒,他們兩人在小花廳,陸驍堵住的人。
葉傾城端著水杯,抬眼意外地看著面前的男人,片刻后搖頭淡道:“不是。”
就很淡,就連怨懟都沒有了。
因為沒有力氣。
陸驍卻不相信,他覺得的態度冷淡,是因為生氣,于是急切地解釋著:“我跟于微沒有來往了,我跟說清楚了,等到紀錄片首映過后,就會去瑞士,以后會在那里生活,不會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葉傾城仍是淡淡的:“是你的生活,不是我們的生活。”
有些不耐煩:“陸驍,在我這兒我們的事已經翻篇了,你怎麼安排許于微那是你的自由,若是你憐惜想娶回家,更與我無關,在法律上來說你是自由的。”
陸驍黑眸深深:“我真這麼罪無可恕嗎?我跟個的有點兒正常來往,你上綱上線的,但是宋玉這一個多月飛去德國兩三次,你別說你們沒有見過面,肖白也去了……難道你不解釋一下嗎?”
葉傾城的呼吸都痛了。
病了,沒有之前那樣健康,不能與陸驍爭吵,醫生說更不要生氣。
很平靜地說:“是啊宋玉去了,肖白也去了,我跟他們見面了。同樣的,在法律上我是自由的,我跟誰見面、跟誰聊天吃飯,都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陸驍眼神變冷:“葉傾城,就這樣缺不了男人嗎?”
話音落,小花廳里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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