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毀了圣火神教總壇后,許羨魚和霍戰霆這才返回蘭山村。
此時天已經大亮,但因為昨晚魘妖釋放的夢霧,村子里的村民還困在夢魘中,是以許羨魚在銅鼓山引天雷炸毀圣火神教總壇弄出那麼大靜,都沒有一個村民被驚醒。
不過這倒是給許羨魚省了麻煩,不然以后銅鼓山又要多一個詭異的傳說了。
許羨魚從小布包里拿出幾線香,在上風口點燃。
裊裊輕煙順著風飄散到村子里,那些陷在夢魘之中無法自拔的村民們這才陸續蘇醒了過來。
做完這些,許羨魚和霍戰霆回到陳嬸家,宋鉞正坐在院子里等他們。
快天亮時他聽到銅鼓山上突然傳來震天地的雷聲,聽得人膽戰心驚。
想到去山上夜探圣火神教的霍戰霆和許羨魚,心中擔心不已,生怕他們出什麼事。
此時看到兩人回來,他提著一晚的心終于落回原地,高興地起相迎。
“爺,夫人,你們回來了!”
霍戰霆微微頷首,問道:“圣火神教那些死了的教徒理了嗎?”
“都理好了。”
昨晚上宋鉞一個人把那些教徒的尸搬出村子,挖坑埋掉,還要黑燈瞎火地理地上的跡,差點沒累癱。
回到陳家后,發現許羨魚和霍戰霆還沒回來,他也不敢睡,強打著神在院子里等他們回來。
許羨魚看著宋鉞灰頭土臉,滿臉疲憊的樣子,說道:“昨晚上辛苦你了。”
“不辛苦。”宋鉞連忙搖頭,隨即注意到許羨魚領上的跡,張道:“夫人,你傷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許羨魚所表現出的聰慧和本領,讓宋鉞深深折服。
哪怕還沒和霍戰霆結婚,宋鉞心里也已經完全將當作了主母一樣敬重。
“沒事,一點小傷。”許羨魚擺擺手。
宋鉞見這麼說,放下心來,又問道:“剛才我聽到山上好大的雷聲,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在他的猜測里,應該是許羨魚兩人不慎被圣火神教的人發現,然后雙方展開了一場驚天地的斗法,所以才會弄出這麼大的靜。
再加上許羨魚了傷,這個過程肯定非常艱難驚險。
宋鉞兀自在心里給兩人了把汗,然后他就聽到許羨魚語氣隨意道:“沒什麼,我把圣火神教炸了。”
“啊?”宋鉞張大眼。
不是說去救被抓的村民魂魄嗎?怎麼直接把圣火神教給炸了?
所以那雷聲不是斗法,而是在轟炸圣火神教?
宋鉞看著許羨魚的眼神緩緩變了兩個字:牛!
果然只要他家夫人出馬,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就在這時,剛起床的陳嬸從里面走出來。
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睡得很不好,整個人十分疲憊。
看到院子里站著的幾人,愣了下。
“小宋,霍老板,你們起這麼早?”
說著掃到宋鉞上的泥土臟污,皺起了眉,“哎喲,小宋,你這是去下地了嗎?怎麼弄得這麼臟?”
宋鉞心想還真被你猜對了。
他昨晚的確下地了,不過不是干活,而是為了埋尸。
陳嬸要是知道他埋了一夜的尸,估計會嚇死。
宋鉞隨手拍了拍服上的土,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和老板他們早上去外面逛了逛,不小心摔了一跤,弄了這樣。”
“原來是這樣。”陳嬸也沒懷疑,畢竟正常人都不可能想到宋鉞上的土會是挖坑埋尸弄的。
“那我現在去廚房生火,燒點熱水給你洗澡,順便給你們做早飯。”
宋鉞,“好,麻煩您了。”
陳嬸一邊擺手說不麻煩,一邊走進了廚房。
許羨魚和霍戰霆先回了房間。
然后許羨魚拿出鎮魂旗,將收在里面的村民魂魄放出來,再用引魂送他們魂魄歸。
至于那些被強行拘來冒充村民魂魄的孤魂野鬼。
愿意去投胎的,就打開黃泉通道送他們進去。
至于那些不愿意投胎的,許羨魚也不勉強,只敲打了它們一頓后,就放它們走了。
宋鉞見此,忍不住問道:“夫人,就這樣把它們放走真的沒問題嗎?”
“會滯留在間的鬼魂一般都有自己放不下的執念,只有執念化解了,才能得到解,只要它們不去害人,留在間也沒什麼。”
無論是人和鬼,都有自己的緣法,許羨魚不會強行去干涉。
再說又不是地府的差,還有KPI,見到鬼就得抓回去。
宋鉞了悟地點點頭,又記起什麼,問道:“那陳嬸他們頭上丟的火呢?還能找回來嗎?”
“當然能。”
許羨魚說著,從小布包里掏出一只半人高的八卦鼎。
哪怕宋鉞已經見過許多次,許羨魚隨時隨地從小布包里拿出各種各樣的東西,此時看到掏出這麼大一個八卦鼎,沖擊還是不小。
“夫人,您這小布包里是不是什麼都有?”
許羨魚搖頭,回答得很認真,“不是,包里只能放死,不能放活。”
宋鉞:“……”要是連活人都能裝那也太逆天了。
想象一下,許羨魚一邊和自己笑瞇瞇地說話,一邊從包里掏出一個大活人。
宋鉞頓時渾一個激靈,這畫面也太鬼畜了。
許羨魚不知道宋鉞的心理活,拿出八卦鼎后,將三顆假火靈珠放鼎,然后用三昧真火進行煉化分解。
十幾分鐘后,三顆假靈珠被煉化,重新變回了一團團跳的火。
許羨魚打開鼎蓋,一團團火從里面飛出,然后像是到了什麼牽引一般,從窗口飛出,向著不同的方向散開。
廚房里,陳嬸正在面,因為昨晚沒睡好,覺疲累得很,面都使不上勁。
就在嘆氣的時候,一團火無聲飄回了的頭頂。
陳嬸只覺神突然一振,像是被注了新的活力,疲勞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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