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見蘇晚夏愣神,傅硯辭冷白的指尖淡淡地敲著紅木桌面,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沒什麼。”
蘇晚夏搖搖頭,回過神,直接撥了姐姐的電話。
然而,嘟嘟嘟……
電話遲遲沒有接通。
“奇怪……”
嘆了口氣,將手機還給了對方,想著一會兒再打。
傅硯辭接過來手機,挑了挑眉,
“夏夏是打電話給你姐姐嗎,今天應該是去幫你母親辦轉院手續了。”
“之前說過的,我會為你母親轉最好的療養院。”
“哦,對。”
男人一說,蘇晚夏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杏眸亮晶晶地向男人,小聲道:“謝謝你啊。”
“……”
氣氛有點兒靜默。
傅硯辭瞧這麼客氣疏離的模樣,探過來,滿心滿眼的沒那麼開心。
他掌心握住無骨的小手,又沉聲強調道:“夏夏,我們是夫妻,不用謝。”
“還有,我們結婚的事,你姐姐昨天就知道了。”
“是同意的。”
“嗯,我知道。”
蘇晚夏從昨天男人在民政局拿出的戶口本和份證的時候就知道了。
不過也很好奇,姐姐怎麼答應的那麼快?
明明昨天還是很猶豫的樣子……
傅硯辭瞧著那副可的小呆樣,忍不住指腹在腦門上輕敲了一下,
“看夏夏的表怎麼這麼不不愿。”
“難不,夏夏后悔了?”
“沒有。”
蘇晚夏聽他這麼問,趕忙搖了搖頭。
不管是出于什麼目的結婚,這個人做的決定就不會改變。
就像跟沈莫白,即便以前可以無限寬容,任由他在外面隨便跟人在一起鬼混。
但一旦決定分開,就永遠不會回頭。
“那就好。”
對于這個答案,傅硯辭非常滿意。
他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神倏然嚴肅了起來,“不過,夏夏,就算你想后悔也晚了。”
“傅家家風嚴謹,沒有離婚的傳統。要想離,非死即殘。”
“可你……”
話到邊,蘇晚夏低下頭,又把疑問咽回了肚子里。
記得曾經在雜志上看過的,傅硯辭的父母常年不好。
最后還是離婚了。
“你是想說我父母嗎?”
眼底劃過一深不可見的冰森冷意,傅硯辭很快解釋道:
“我父親……當年的確是主提了離婚,雖然婚是離了,但雙已經殘廢,坐了二十多年的椅。”
“我外公親自的手。”
“啊,是,是嗎……”
蘇晚夏手心不自地放在自己的雙上,乖乖坐好,不敢再提離婚這兩個字了。
不管是還是傅硯辭,其實還是重要的,還得要……
傅硯辭:“嗯,所以夏夏,以后不要提這兩個字。”
“好……”
蘇晚夏小啄米樣點了點頭,忽而間反應過來了。
不服氣道:“是你先提的……”
傅硯辭:“……”
“嗯,我的錯。”
他昨天剛給外公打電話說他找到老婆了,要是出什麼岔子。
那老爺子真會把他打折。
……
過了一會兒。
傅硯辭去樓上書房辦公了。
蘇晚夏的手機也被宋助理從蘇家拿過來了。
打開手機一看,果不其然上面的信息一條條彈了出來。
這兩天事發生的太快,差點忘了今天下午系里有個舞蹈表演。
今年大四了。
這次的演出應該是學生生涯里最后一次了。
低頭正準備回復一下導師的信息,下一秒,一個電話卻忽然間閃了過來。
居然是沈莫白?!
“蘇晚夏,你怎麼現在才接我電話,我打了一早上了!”
“你一天天的到底在忙什麼!”
電話一接通,男人暴躁的責備聲就傳了過來。
從前他打的電話,蘇晚夏都是兩秒就立刻接起來的。
今早驟然到了冷落,沈莫白強烈的自尊心不了了。
聽著對方的斥責,蘇晚夏挑了挑眉,臉也好不到哪里去。
憑什麼他跟那麼多人隨便來,還那麼理直氣壯!
想到這里,直接懟道:“忙著跟別的男人上床。”
“蘇晚夏!”
沈莫白怒了。
他昨天頹廢了一晚上,好不容易今早清醒了,立刻打電話給。
本來打算好聲好氣地哄明天一起回家跟他父母,跟好久不見的小叔商量商量婚禮的事,沒想到居然敢這麼嗆他!
“蘇晚夏,你到底在鬧什麼?!”
“我沒跟你鬧,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沈莫白,我們分手了。”
“以后你愿意跟誰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不會再管了。”
“還有,我跟……別人領證了。”
蘇晚夏接這個電話就是想跟他說清楚這件事。
“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聲音都高了八個度,沈莫白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
他足足愣了有那麼一分鐘,才回過神,“蘇晚夏,你找借口氣我跟我鬧,你也要找個好的!
“我沈莫白的未婚妻,你問問在海城有誰敢娶!”
“……”
蘇晚夏本來想說他小叔,然而一抬頭。
傅硯辭帥氣高大的黑影已經緩緩地站到了面前。
愣了一下。
隨后趕忙對著電話那邊的沈莫白兇道:“多的是人娶我,你管不著!”
“沈莫白,再見,以后請不要再聯系我!”
啪地一聲掛了電話,有點兒心虛地著頭頂的男人。
怎麼說也是前男友的電話呢。
傅硯辭周籠罩的氣息的確有點說不清的怪異。
他大手拿過來的手機,深邃的墨眸睨著恢復了鎖屏的頁面,挑了挑眉。
“莫白的電話?”
“嗯。”蘇晚夏點點頭。
“……”
傅硯辭倒是真的也沒說什麼,他將手機還給,順勢屈起長坐到了一旁。
他長指慵懶地把玩著腕間的彩編織手鏈,神喜怒不明,氣場滲人而強大。
蘇晚夏:“……”
糟糕,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可是,剛才都跟沈莫白說得很清楚了呀……
醞釀了幾秒鐘,壯著膽子出手指勾了勾他的襯衫角,
小聲詢問道:“傅硯辭,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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