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的金錠幾乎沒花,故而都留了下來,再就是之前那次陸封寒賞的金錠,放在一起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其實還有月例銀子,只是在王府里也要用來訂制裳,打賞下人,差不多都花了個。
只是這些錢雖有一定數目了,但若是將來做生意的話怕是還有不足,何況還要多留些錢傍,這樣一算,這些錢還是遠遠不夠。
昭昭嘆了口氣,攢錢之路任重而道遠啊。
像是薛月和韓側妃們出世家,肯定很有錢,還有那個剛進府的林表妹,更不是缺錢的主兒。
說起林表妹,昭昭才想起來今天也要過去正院,約莫是要像昨天一樣陪著林表妹說些話。
昭昭起來換裳去了正院。
…
林靜漪也正在去正院的路上。
來了也有一天多了,可現在卻連陸封寒一面都沒見到,當時以為在府里見他一面會比較容易,可沒想到他白日里都會出去忙朝務,下午也是在書房忙著,唯一閑暇的晚上卻去了別的院子。
紅玉在一旁嘆道:“誰能想到王爺這麼忙,幾乎是一心撲在朝務上。”
林靜漪喜歡的就是陸封寒這一點,待任何事都那樣認真,可是一想起陸封寒晚上去了聽云院,的心頭不免又浮上一片霾。
府里就這麼幾個人,這點子事只要同小丫鬟打聽一下便也知道了,瞞也瞞不住。
的表哥,確實去了那昭姨娘的院里安置,之前雖知道會有這種可能,可當真的知道的時候還是不免傷心。
紅玉自是看出了林靜漪的難過,在一旁道:“姑娘,等會兒就到正院了。”
林靜漪連忙收拾好心,又恢復了之前大家閨秀的模樣,然后進了正院。
府里的景雖好看,可卻也不能一直在外賞景,故而今兒是在屋子里抹骨牌。
抹骨牌也算是大齊小娘子們一項打發時間的活,只需四個人便可湊一局,用些碎銀子做賭資,還有趣的,很得喜歡。
眾人說了一會兒子話便湊起了牌局,只是共有五個人,卻只有四個人能上桌。
昭昭連忙道:“王妃,妾不會抹骨牌,便瞧著你們玩兒就好了,”昭昭沒說假話,是真的不會玩這個,何況玩這個還要用銀子做賭資,的錢可都是要留著的,不能用。
薛月自然同意了:“你是州來的,不會也正常,等會兒子你瞧幾局說不準就能學會了。”
其余四人坐定,開始玩起牌來,昭昭則是坐在一旁。
林靜漪有些心不在焉,想起剛剛昭昭主的退讓,原來昭昭還是知進退懂事的。
自打昨天知道了昭昭以后,林靜漪回去就讓紅玉和府里的小丫鬟打聽了一下,也知道昭昭確實如韓側妃所言很是寵。
昭昭是表哥從州親自帶回來的,自打帶回來以后就只去昭昭的屋子里,還從沒在旁的院子安置過,很是寵,只是昭昭份太低,若不然說不定可以再進一步。
林靜漪以為昭昭這樣寵,怕是只因著這樣難尋的容,可當知道昭昭是個這樣的子的時候,不免又沮喪了些。
不免又打量了幾眼昭昭,昭昭只坐在那里,背脊直,姿態優雅,像是哪家養出來的貴似的,再配上這樣一幅容……
見林靜漪似是出了神兒,許久沒有打牌,韓側妃笑道:“表姑娘這是想什麼呢,都出神兒了?”
林靜漪不好意思地笑:“沒什麼,就是不知道這把該怎麼出了,”收拾了下心思,認真玩起來。
完了兩局也就散了,林靜漪回了客院。
紅玉給林靜漪倒了一碗茶:“姑娘,您別著急,奴婢趁著閑暇時候都出去打聽清楚了,你聽奴婢的包管沒錯。”
林靜漪喝了一口茶:“那你說說看。”
德妃已然把送進晉王府了,剩下的自然是要靠自己了,也不能事事依靠德妃,至于現在最要的就是見陸封寒一面,只有見了面才能有別的可能。
“奴婢聽府里的丫鬟說,王爺每天都很忙,也就下午時候稍有些功夫,下午時分王爺多半會在書房理朝務,待今天下午您就去書房見王爺就了,”紅玉說。
林靜漪的臉紅了,“那你去幫我挑裳來,”頓了頓又道,“算了,還是我自己挑吧。”
這也算是在王府里頭一次見陸封寒,林靜漪自然要上心些,的相貌是偏向文靜秀氣的類型,故而選了蓮青這樣清新的。
又重新梳妝打扮,林靜漪在臨走前特意照了照鏡子,確認沒一出錯兒后才出了院門。
繞過回廊,很快就到了書房,書房是陸封寒時常待著的地方,時刻都有侍衛把守著,看守的很是嚴。
了第一重院門,還要再往里進的時候,侍衛忽然攔住了,林靜漪一愣,紅玉在一旁急道:“我家姑娘是王爺嫡親的表妹,難道來求見王爺都不行嗎?”
侍衛遲疑了,說到底是王爺的親表妹,確實非同一般:“那姑娘稍等等,屬下進去請示一下德順公公。”
外頭的靜德順早就聽到了,那個紅玉的小丫鬟嗓音很是尖利,德順地覷了陸封寒一眼,“王爺,您見嗎?”
陸封寒連眼也沒抬,他昨日回來時就知道林靜漪過來了,他母妃到底還是沒聽他的話把人送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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