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州和陸封寒參加宴會時也不待見,同現在并無差別,只不過是這些人份更高而已。
閑著無聊,昭昭又專心數起花瓣來。
薛月心中出了一口氣,不可能真正把昭昭引薦給眾人,要的就是昭昭被人冷落,被人看不起的場面,瞧著獨自賞花的昭昭,薛月心里說不出的痛快。
正在這時候一個小丫鬟忙不迭地跑到薛月面前:“娘娘,秦夫人來了,就在客房里等著您呢。”
薛月微驚:“我娘過來了?”
何巧月聽了忙道:“那薛姐姐你快過去吧,這花兒等會兒再賞也不遲。”
薛月點了頭:“那我就先過去了,”臨走前特意去了昭昭那兒,“昭昭妹妹,我有些事要忙,你自個兒在這兒待著沒關系吧?”
昭昭也聽到了方才那丫鬟的話,點頭道:“自然無妨,王妃去吧。”
薛月難得能見秦夫人一面,說完話便匆匆去了。
待薛月走后,昭昭思量了片刻也走了,打算去聽戲,雖然方才可能是看花眼了,可心里總覺得怪怪的,戲臺子下面都是各府的主母,在那兒待著一定安全。
…
薛月很快就到了客房,進去的時候秦夫人已經到了。
秦夫人坐在人榻上,生的很,否則也不能生出薛月這般的人,只是很瘦,甚至有些瘦骨嶙峋了,雖然穿著華的裳,可看著卻空的,有點兒滲人。
尤其眉眼間生了許多皺紋,眼尾向下彎,看著有幾分苦相,看起來比同齡的夫人要老上好幾歲。
薛月一見秦夫人這模樣就心酸,連忙忍住眼淚:“娘,您怎麼過來了,現在天兒越來越冷了,您這子三病兩災的怎麼好出來,要是著涼了可怎麼辦?”
“該是兒去看您的,只是這些日子府上忙,兒沒出功夫來。”
秦夫人握住薛月的手,嗔怪道:“你這孩子,娘又不是紙糊的,出來一趟還能被吹倒了不?”
薛月只好道:“是,娘出來走走也好,算是散散心。”
其實這些年來安國公越發寵妾室,又偏疼妾室的兒子,已經許久未曾踏進過秦夫人的門了,秦夫人子本就有些弱,這樣一日日憂愁下來,更是疲乏不堪,時常生病。
薛月打起神,若是再在娘面前出疲態,那娘更要憂心了:“不過娘你前些日子不是在養病嗎,怎麼忽然出來了?”
秦夫人憐地了薛月的頭:“娘就是想來看看你了,這不正好宋老夫人過生辰,娘想著你一定會來,就過來了。”
春嬤嬤在一旁道:“娘娘不知道,西院的張氏這次原本也要跟著來呢,夫人好不容易才住,沒過來,”口中的張氏就是安國公的寵妾。
薛月神一變,這種場合都是各府的正頭娘子過來的,哪有妾室過來的說法,也就們王府的側妃算是主子才能過來而已。
“夫人原老奴不要說,可老奴實在是憋不下這口氣,那張氏嚷著要來赴宴,老奴說哪有妾室去的道理,可那張氏又去哄國公爺,國公爺一見了張氏就像是喝了**湯似的,非說要讓夫人帶著張氏一道來。”
“老奴怎麼勸都不行,這要是帶張氏出來了可不是要人貽笑大方,還是夫人說您要過來,若是外人看見的話該恥笑于您了,好在國公爺他還是疼娘娘您的,這才歇了讓張氏過來的心思,”春嬤嬤又道。
秦夫人閉上了眼睛:“春嬤嬤,別說了。”
春嬤嬤眼中含淚:“老奴不能不說啊,這張氏的手越越長,現在早不滿足當個妾室了,這不地要跟過來赴宴,咱們哥兒也不爭氣,好在國公爺還疼娘娘,這才給了夫人幾分面,再這樣下去,以后指不定怎麼樣呢?”
薛月聽后一下就站起來,來回在屋中踱步。
何嘗不知道,的嫡親哥哥是個不中用的,全然靠不上,現在娘就靠這個做王妃的兒撐著……
秦夫人也站起來,然后拉著薛月坐下:“行了,先不說這個了,再說也無濟于事,倒是你,現在在晉王府里過的怎麼樣?”
薛月穩住心神:“兒過的還好,娘不必擔心。”
“那我怎麼聽說晉王又新立了一個側妃?”秦夫人問。
薛月咬住,半晌才道:“娘,莊氏被廢,王爺早晚是要另立側妃的,若是他立那些高門大戶的,還不如立昭昭這樣沒什麼份背景的,對兒的威脅也小些。”
秦夫人嘆了口氣:“你就別瞞娘了,娘聽說晉王很是寵那妾室。”
薛月張開了,半晌沒說出話來。
秦夫人道:“娘知曉你自是個懂事的,也不用娘心。”
“只不過你要記得張氏的教訓,若是有朝一日那側妃也生出了這樣的野心就不好了,娘實在是不愿意看到你為娘現在的樣子,”秦夫人說著眼中含淚。
薛月握住了秦夫人的手,堅定道:“娘,絕不會的,您放心。”
薛月絕不會落這般田地的,要當好這個晉王妃,重獲寵,讓娘能安安生生地度過下半生,但凡有阻礙的,一定會把那人除掉。
秦夫人點了頭:“好,娘來此還未去見過宋老夫人呢,就先過去了。”
薛月點點頭:“嗯,娘你去吧,兒再坐會兒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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