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心道陸封寒莫不是怕再找個像薛月那般惡毒的進來為禍后宅,“你放心,母妃這次定幫你尋一個賢良淑德的姑娘進門,京城里那麼多貴,到時候你好好相看相看,定能尋一個合適的。”
見德妃沒明白他的意思,陸封寒直接道:“母妃,兒子暫時不想娶妻,如果說非要擇一個正妃的話,您覺得昭昭如何?”
德妃聞言一下氣結:“昭昭……不行!”
陸封寒:“為什麼不行?”
陸封寒又道:“昭昭份門第雖不高,但也不差,何況才為兒子生了小寶這麼乖巧的孩子,母妃您不也是很喜歡小寶嗎,既然如此,那昭昭為什麼不行?”
德妃:“母妃是喜歡小寶,可小寶是小寶,昭昭是昭昭,這不一樣。”
德妃急道:“你難道要守著昭昭一輩子不,你是皇子、是王爺,豈能兒長?”
晉王府后院的事德妃都了解的差不多,這麼長時間以來陸封寒就只進過聽云院,幾乎可以說是獨寵昭昭了。
接下來的話德妃沒說出口,但和陸封寒都知道,如果有朝一日陸封寒能登上皇位,難不后宮的三宮六院虛設,他還是只要昭昭一個人嗎?
到那時可就不是陸封寒后院的事了,而是事關整個天下,后宮不安,前朝都會。
陸封寒沒回應德妃,但他想為何不可呢。
他只喜歡昭昭,所以想跟昭昭在一起,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能登上皇位,那他為了昭昭遣散后宮又有何不可呢,雖然他知道這會很難。
陸封寒知道如果他據實以說的話,德妃怕是因此而惱上昭昭,會憑空給昭昭招致煩惱,所以他沒回應德妃。
德妃見狀了額頭,這個兒子打小就是這麼個子,一旦決定了什麼,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陸封寒起:“母妃,前面還有客人呢,兒子得出去招呼一下,至于娶妻一事,不急。”
陸封寒說完就走了。
見陸封寒走的這麼干脆,德妃的頭更疼了。
陸封寒此舉是表明了他不想娶妻,如果非要選一個正妃的話,就是昭昭。
德妃嘆了口氣,這個兒子可真是個冤孽啊,只能日后再另想辦法了。
…
前頭。
暢音閣的戲班子唱戲正唱到了彩的時候,所有人都屏息聽戲,昭昭這個一向聽戲的卻走了神兒。
想起了德妃的那句話,說是要給陸封寒另擇一個正妃進門。
到底是在意的。
如果陸封寒要娶正妃進門的話,那后院里就多了一個人,后院里說不定會又起紛爭,又要過上提心吊膽的日子。
而且,說到底也希和陸封寒能像在徐州時一樣,只有他們一家三口,可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這戲渾渾噩噩地就聽完了,戲散場,宴會也結束了。
眾人離開,陸封寒和昭昭抱著小寶乘了馬車回府。
回府后直接去了聽云院,陸封寒今天也沒什麼事,就跟著一道去了聽云院。
小寶還在睡著,昭昭把他放到小床上。
陸封寒在宴上喝了幾杯薄酒,此時上稍微有些熱,他閉了閉眼睛,坐在榻上歇神。
昭昭剛把小寶放好就看見了人榻上的陸封寒。
他正閉著眼睛,看不清他的神。
昭昭的心卻提了起來,德妃問完話以后,陸封寒是怎麼回應的,他答應了嗎?
一想到這里,昭昭的心里就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陸封寒睜開眼,結果就看見了昭昭這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昭昭搖搖頭:“沒什麼,就是有些累了。”
陸封寒起,然后握住昭昭的手:“咱們倆躺一會吧。”
“好。”
陸封寒抱住昭昭,昭昭閉上了眼睛。
昭昭思緒煩,現在一想,徐州那時候的日子果真是最好的,可惜回不去了。
陸封寒覺出昭昭似是有心事的樣子,可他沒想出來是因為什麼,他剛打算問問昭昭,小寶就醒了,他只好認命地把小寶抱過來。
小寶睡了好長時間了,這會兒醒來后力充沛,在榻上拱來拱去的,笑個不停。
陸封寒了下小寶的臉頰,看著昭昭道:“這小子今晚怕是又要鬧到后半夜了。”
小寶才睡了一下午,現在這時候醒了,晚上肯定不困。
兩人只好陪著小寶玩,小寶玩的累了,到了晚上才漸漸有了睡意,陸封寒又把小寶抱到小床上去。
這下他和昭昭總算能安穩的躺下了。
有了小孩子鬧騰,昭昭就擔憂不起來了,逐漸有了困意。
陸封寒想起來他有個事忘說了:“再過幾天靜漪表妹要親,你給備上些添妝禮。”
昭昭的睡意一下就沒了:“表姑娘要親了?”
怪不得林靜漪沒參加這次宴會,原來是在家里待嫁呢。
昭昭覺得有些奇妙,沒想到林靜漪都要親了,不過也是,林靜漪也到了親的年歲了:“妾一定好好給表姑娘備添妝禮。”
翌日,昭昭就籌備起給林靜漪的添妝禮。
林靜漪是陸封寒嫡親的表妹,自然要用心。
昭昭特意去了京里最好的首飾鋪子挑了好些首飾,又從陸封寒的私庫里拿了好些玉石,這些都是小姑娘喜歡的首飾,想來林靜漪一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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