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羨魚頷首,“我知道,正是因為他這一劫兇險,所以我才來找你,想讓你幫我算算,看他這一劫有沒有辦法渡過去。”
崔立宗聞言臉上出了凝重之,點點頭。
“我知道了,小祖宗,我們先去書房,我再給霍先生仔細算一算。”
崔立宗領著兩人來到書房,請他們落座。
然后拿出占卜工,在兩人對面坐下,問了霍戰霆的生辰八字。
霍戰霆報出自己的八字。
崔立宗在紙上記錄下來,推算了一下他的命盤,隨即嘆息道:
“霍先生有紫薇七殺雙星同守命宮,這本是極好的命格,貴不可言,可惜紫薇暗淡,七殺過盛,導致命格雖貴,卻命中帶煞,注定一生腥風雨。”
還有一句他沒說,那就是這樣命格的人,極易遭遇橫死,注定短壽。
不過他不說,霍戰霆也知道。
畢竟早在相識之初,許羨魚就為他批過命,他很清楚自己是什麼命格,卻從未因此憂慮過。
不管命數如何,他都會一往無前。
崔立宗見霍戰霆神鎮定,顯然是個心沉穩強大之人,心中贊賞之余,又忍不住惋惜。
這是個難得能配得上他家小祖宗的男子,就是命格太兇險了,恐怕難以長久。
“立宗,替他卜一卦。”許羨魚說道。
“是。”
崔立宗立刻收斂心神,全神貫注為霍戰霆這次的劫數起了一卦。
兌上巽下,澤風大過。
“這……”崔立宗看著卦象,忍不住坐直了子,“澤風大過,過涉滅頂,大兇!”
許羨魚在看到崔立宗占卜出的大過卦后,一顆心也沉到了谷底。
霍戰霆這個當事人反倒是最平靜的,只是問了一句:“有辦法可解嗎?”
崔立宗神凝重地搖頭,“從卦象上看,你這一劫乃是滅頂之災,生機盡斷,無可逃,我看不到毫希。”
“加之你命宮中煞之氣濃重,遮蔽生機,說明已經到了生死關隘,這一劫,怕是難渡……”
有些劫難是定數,是無法逃的天命,非人力可逆。
“我的人,能不能渡,我說了算!”一旁的許羨魚突然道。
冷著臉,眼神傲然堅定,仿佛天道也別想從手里搶人。
崔立宗訝異地抬起頭,他從未見過小祖宗如此鋒芒畢的時候。
這讓他不由想到了那位風采絕倫的師父。
夙星老祖宗也是個敢與天斗的主,老人家教出來的徒弟,又怎麼會是輕易認命之人。
崔立宗笑了起來,點頭道:“小祖宗說的是,我修為不足,所以解不了這死劫,但您得夙星老祖宗的真傳,逆天改命也并非不可能。”
許羨魚:“繼續,算一算他這一劫和什麼有關。”
崔立宗依言,再次卜了一卦。
“離卦,離為火,霍先生這一劫,與火有關。”
“火?”許羨魚蹙眉,看著桌上的卦象分析道:“離卦為火,加上剛才的大過卦,巽為木,兌為澤,兌上巽下,意味水漫樹木,有洪水之象。”
許羨魚看向霍戰霆,“老公,你這一劫,與火與水有關。”
“水火?”霍戰霆陷沉思,什麼樣的劫難,會同時與水與火有關?
崔立宗繼續起卦,嘗試算出更多的信息。
可卦象卻開始混,無法形有效的卦象。
崔立宗慚愧地看向許羨魚,“對不起,小祖宗,我的修為有限,算不出更多了。”
占卜算命能窺探到的天機也是有限的。
一個人的命格越強大,窺探的難度越高。
霍戰霆乃紫薇七殺雙星命之人,以他的修為只能算到這一步了。
“別這麼說,立宗,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今天麻煩你了,謝謝。”許羨魚道謝。
崔立宗連忙道:“小祖宗不用跟我這麼客氣,能幫到您是我的榮幸,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您盡管吩咐。”
“好。”
崔立宗這里算不出更多的信息,許羨魚便也沒有多留,和霍戰霆傳送回了別墅。
被他們丟在半路的車子,則讓宋槊派人去開回來。
一回到別墅,許羨魚就徑直上了樓,來到工作間,準備自己繼續算霍戰霆的劫數。
畢竟只知道劫數與水與火有關,信息還是太了。
霍戰霆這一劫既然如此兇險,那這水火之災肯定不小。
霍戰霆看出的意圖,立刻阻止。
“小魚,你不是說了,自己親近之人算不出結果,強行去算會遭到反噬嗎?不要勉強了。”
“反正崔老已經算出我的劫數與水火有關,那我接下來這段時間,注意避免就行了。”
許羨魚搖頭,“這是你的生死之劫,哪里可能那麼輕易就能避免的了?我必須算出更多的信息,才能幫你渡過這一劫,不就是反噬嗎?大不了點傷,反正我不會死。”
說得不以為意,可霍戰霆卻心里一疼。
他察覺到了許羨魚緒的焦躁,以往不是這樣的。
霍戰霆捧起許羨魚的臉,認真道:“小魚,你冷靜一點,不要這麼著急,我們慢慢想辦法,我的確想渡過這一劫,但卻不想代價是你。”
許羨魚抿著,沒辦法不著急。
對于他這一劫,心中的預非常不祥。
覺得自己這次很可能會失去霍戰霆。
一直以來,的預幾乎從未出過錯,最后都應驗了。
以前為自己準確的預而自豪,可現在卻希自己的預不要那麼準。
不要霍戰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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