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珩點點頭,宋知意陪他席留下,只聽趙珩時不時輕咳兩聲,五皇子六皇子都不敢胡鬧了。
場上鑼鼓敲響,一局畢,有侍呈上下一局的彩頭以示眾人。
是一把典雅的古琴。
宋知意不懂音律,也不擅琴,看琴澤和琴弦只覺是被用心保管的珍貴件,倒也沒有別的想法。
可趙珩閑適的神卻是微不可查地變了。
就連旁的慶嬤嬤也發出一聲不敢置信的驚嘆,失得連連搖頭,可什麼也不敢說。
宋知意奇怪的視線繞了一圈,再看這琴,約覺得不對,怕是先皇后或是那位走失的小公主的東西。
然而從皇帝的表看來,似乎并無不妥。
三長兩短的鑼鼓再次敲響,預示著比試即將開場。
宋知意想了想,站出來對皇帝道:“父皇,兒媳剛學了馬球,也想去玩玩。”
趙珩一愣,驚訝地看向。
皇帝贊賞地點點頭,不過看看場下的狀況,質疑道:“這是單人比試,你獨自一人可敢對陣魏國公嫡?的馬朕是知曉的,京都貴中,稱第二,便只有霍家那丫頭敢稱第一了。”
宋知意渾不在意地笑了,笑容明大方,朗聲道:“兒媳沒什麼不敢的,贏了高興,輸又何妨?”
“好!”皇帝頗為欣賞這份膽量,大笑道,“不論你是輸是贏,朕都要額外賞你。”
“多謝父皇!”宋知意福一禮,這便退下去換裳。
趙珩眉心皺,都來不及攔囑咐幾句。
今日出門,宋知意原本沒想著打馬球,自然也沒有帶踏雪和飛鴻出來,霍昔年聽到要對陣魏國公嫡,大為驚嘆,忙從自己的馬兒中選了一匹上好的給,邊問:“你們這是敵大作戰嗎?”
“什麼呀!”宋知意覺得好笑,“我只是想爭一爭那彩頭。”
“哦!”霍昔年意味深長的看過去,“我記得那把琴是明珠公主的,可惜我昨日有一場崴了腳,不能替你上陣了,你待會可要小心。”
宋知意點點頭,心道這把琴果然是趙珩妹妹的,可也不知怎麼竟被拿來當彩頭,難怪趙珩對皇帝心寒,那畢竟也是皇帝的親兒。
猶記在家中,爹爹連小時候玩的小木馬都沒舍得扔,此次進京還要一并帶過來,說是留個念想。
想必這就是皇家的涼薄和無。
宋知意對這場比試其實不抱能贏的心思,倒不是不自信,而是實力的差距就明晃晃擺在這兒,不是天才,單單一個多月的練習只是略通皮,雖明白這道理,但還是想要盡力一試。
隨著集的鼓點敲響,有負責發球的侍把實心描紅漆的小球往上空一拋,另一邊的看臺旁,香爐里的香頃刻點燃,比試開始了。
一柱香,誰進的球多則誰贏。
第一個球率先被魏慕甯搶到,揮杖擊球的作干脆利索,駕馭馬匹也是十分練,幾乎幾杖之間,便率先擊進一球。
場上圍觀的貴們多起來,紛紛為魏國公嫡喝彩。
宋知意穩住陣腳,并不氣餒,也默默記下了魏慕甯搶球的技巧,待第二個球發出,握球杖使巧勁兒迅速一擊,果然搶到。
有了第一回,與這完全沒騎過的馬兒也漸漸有了默契,不斷將球揮向短門。
魏慕甯追上,在宋知意即將揮杖將球往短門擊時,倏地踮起腳尖站在馬鐙上把小球攔截下來。
場上又是一陣歡呼。
趙珩眉心越蹙越,知意剛學騎馬不久,若是貿然也用這大膽的作,必會摔下馬傷。
宋知意自也明白,是以不敢向魏慕甯那般,小球被搶走,便果斷調轉馬頭追去,二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漸漸的香燃了一半,小球始終未被擊進。
如此僵持其實對知意十分不利,因為魏慕甯已擊進一球,待香燃過,若還不能進球,必會輸。
嫻妃哼了聲,忍不住笑道:“咱們三皇子妃想出風頭,也不先看看魏國公嫡是何等的老練湛,如意算盤打錯了,待會還不定得怎麼丟人呢。”
趙珩神冷淡地瞥了眼嫻妃,不不慢道:“知意生在嶺南,不擅騎,若能如魏國公嫡一般自習馬,焉知不是同等的湛練?今日若魏國公嫡輸,那才是丟人現眼,我們知意輸了,是常理之中,有這份上場迎戰的膽識和勇氣,已比許多只會說風涼話的長舌婦強上百倍。”
嫻妃愣住了,瞪大眼睛看向趙珩,不敢相信向來寡言語的人竟會莫名說出這好些難聽話來兌!
嫻妃妝容致的臉龐一陣青一陣白的,好半響緩過來,不樂意地上前挽住皇帝:“皇上,臣妾只是為三皇子妃擔憂罷了,您瞧瞧三殿下說的!”
皇帝嘆氣,拍拍嫻妃的手示意坐回去,“好了,你說兩句。”
嫻妃不不愿地嗔幾句,只好坐回去,暗暗道,最好這個嶺南的鄉佬輸!讓那個殘廢跟著丟人!
球場上,魏慕甯似乎也不急于進球了,只左右夾擊宋知意,宋知意每擊出一球,便會被飛揚的形牢牢攔截下來。
們就這麼一直耗著,直到最后一抹香灰將要燃盡,宋知意不肯放棄,最后用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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