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和薄宴沉有所察覺扭頭看時,那雙眼睛迅速消失不見了。
薄宴沉瞇了下眸子,盯著那邊看了幾秒鐘。
不等他說話,周影就蹙著眉頭起,
“你們聊,我過去看看。”
周影離開後,薄宴沉也仰頭喝了易拉罐裡的啤酒,把空瓶子放在腳邊,對周生說,
“你收拾收拾,我也過去看看。”
只有周生沒察覺到異樣,睜著大眼睛問,“都不聊了啊?”
“嗯,改天再聊。”
薄宴沉起就走,走了幾步他又回頭對周生說,
“如果真有喜歡的人了就抓時間追求,錯過了就是憾。”
周生:“……”
海島別墅的娛樂室,熱熱鬧鬧。
有人在打麻將,有人在唱歌,還有人在打檯球。
薄宴沉進屋後,先往窗前掃了一眼。
賀景城正站在窗邊菸,秦銘和風浪也在,還有李遠庭和陸北。
賀景城一看見他,就瞇著眸子衝他招招手。
薄宴沉又掃了一圈其他人,踱步向窗邊走去。
他一靠近,賀景城就問,
“出去這麼久,跑哪兒去了?”
風浪說:“剛才景城悄悄跟我們說,你私會小人去了。”
秦銘點頭,“我作證,他真說了!宴沉你揍他吧!”
賀景城抿,
“你倆是不是輸不起?敢汙衊我,信不信我去找秦叔和風叔聊聊天?”
陸北和李遠庭本來正在聊孕婦和小孩兒的事兒,聞言岔開話題,看著薄宴沉笑著說,
“你倆就算想借手打人,也不該想這麼拉的理由,誰不知道宴沉對唐暖寧一心一意的?!”
賀景城吐槽,
“要不說他倆是臥龍雛呢,一個比一個傻!”
“就你倆這樣的,今晚贏了你們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去,贏了倆智障沒什麼好驕傲的。”
秦銘撇,“完這菸再戰!我就不信贏不了你!”
風浪說:“晚上來個大的,不玩錢了,玩服!”
“輸一局一件,到只剩下四角為止,再輸就是才藝展示,要穿著四角當眾展示才藝,唱歌跳舞講笑話都行。”
“對了,還要允許兄弟們拍影片留念!敢不敢玩?”
賀景城立馬瞇著桃花眼問,“你倆確定玩這麼大?”
風浪點頭,“我確定。”
秦銘聞言扭頭看了風浪一眼,猶豫幾秒鐘,“我也玩!”
秦銘扭頭看向李遠庭和陸北,“你倆敢不敢玩兒?”
陸北說:“我肯定不玩,我害怕,我還沒找朋友呢,萬一輸了以後被你們拍了影片傳到外面去,我還怎麼找件?”
李遠庭也說:
“我也不能玩兒,我家那位現在懷孕了,特別小心眼,萬一影片傳到了那兒,還以為我趁著懷孕期間,在外面玩的有多花呢。”
他倆不玩兒,秦銘和風浪也不強迫他們,笑呵呵的看向薄宴沉,
“宴沉啊,明天你大喜,今晚是不是得陪陪兄弟們?”
“遠庭和陸北不玩我們理解,你不能不玩啊,你可是東道主,你要想辦法把我們伺候高興了!”
薄宴沉瞇著眼睛看向他倆,“確定想讓我玩兒?”
秦銘和風浪連連點頭,“想!”
薄宴沉彈彈菸灰,“玩兒可以,但是不能輸不起。”
兩人立馬說:“誰輸不起誰是孫子!”
兩人話落又扭頭看向賀景城,
“景城,你也輸的起吧?”
賀景城說:“我向來守規矩!”
秦銘和風浪再次看向薄宴沉,“聽到了吧?”
薄宴沉說:
“除了才藝展示,你們還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要是同意,晚上我陪你們玩兒。”
秦銘和風浪問,“什麼要求?”
薄宴沉說:“等你們輸了,我會告訴你們。”
“……那要是你輸到底了,也無條件答應我們一個要求?”
薄宴沉點頭,“嗯。”
秦銘和風浪立馬點頭,“我同意!”
賀景城也瞇著桃花眼點點頭,“我也同意。”
薄宴沉說:“那就這麼定了,等會兒就開始。”
秦銘和風浪立馬說:
“別等會兒啊,現在就開始啊。”
薄宴沉把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
“我先去給老婆打通電話,說了晚安再來找你們,你們先去準備著。”
薄宴沉往外走,風浪看著在娛樂室喊了一嗓子,
“今晚宴沉要跟我們玩個大的!你們玩不玩?要是贏了,宴沉會穿著四角給咱們唱歌跳舞,還會無條件滿足咱們一個要求。”
眾人一聽,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紛紛圍過來,
“我去!沉哥玩這麼大啊!”
“怎麼玩兒?我想看沉哥穿著四角蹦迪!”
“我想看沉哥穿著四角跳兔子舞!”
“我想看沉哥穿……哈哈哈……”
一群人嘻嘻哈哈鬧作一團。
薄宴沉沒搭理他們,踱步離開了娛樂室。
剛出來,他就看見了周影。
周影表凝重,“你進去看過了?”
薄宴沉沒立馬回答,踱步上樓,往自己房間走去。
周影沒再多問,轉跟上。
直到走進自己的房間,薄宴沉才說,
“在娛樂室沒發現可疑人,你那邊有況嗎?”
薄宴沉瞭解周影,周影發現異常後沒去娛樂室,肯定是直接去了監控室。
周影搖搖頭,
“沒有,那個位置剛巧避開了監控,看不到是誰在盯著我們?”
薄宴沉微蹙著眉,若有所思。
周影遞給他一份名單,
“這是剛才在娛樂室的人員名單。”
薄宴沉接過檢視,周影說,“都是自己人。”
都是自己人,也就是看不出誰會背叛他們的意思。
薄宴沉知道都是自己人,今天晚上能出現在島上的,都是他信的過的人。
就連服務員和打掃衛生的阿姨,都是他們自己人。
薄宴沉大致掃了一眼名單,把名單放在茶幾上,走到落地窗前看向大海,
“你剛才是什麼覺?”
周影說:“眼神不對,有點奇怪。”
薄宴沉問,“察覺到敵意了嗎?”
周影搖搖頭,“沒有,但是察覺到了幾分玩味。”
周影裡的玩味不只是戲謔的意思,還帶著幾分不屑。
正常的兄弟不會用那種眼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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