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鴻此言一出。
可以說滿座皆驚。
朝堂上的臣子們看著孫鴻,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
這孫大人……莫不是,中邪了吧?
這種話,竟然也敢說!
陛下前頭剛剛賜婚,那孟鐸七日后準備離京的時候帶走孫萱,孫大人就出這麼個驚天大消息。
孫鴻這比直接的抗旨不尊,還要惡劣至極啊!
“孫大人,你就算是不想兒嫁到陵城,也不至于說這樣的謊來抗旨!”徐昭忍不住地說了一句。
蕭寧遠冷眸看向孫鴻,冷聲道:“孫鴻,你的兒,若是早有投意合之人,你早些同孤說,孤全便是,自不會下旨賜婚。”
“如今,你這般作為,是不是太不把孤放在眼中了?”蕭寧遠冷聲道。
饒是蕭寧遠,對臣子們,一向好子。
此時也被孫鴻這樣的舉給氣到了。
“陛下,孫大人肆意妄為,依臣之見,該重罰!”徐昭揚聲道。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得意的眼神看著孫鴻,今天他既拿住了這老登的錯,一定要痛打落水狗,替姣姣出一口惡氣!
“孫鴻,你可還有什麼想說的?”蕭寧遠反問。
孫鴻看著蕭寧遠道:“陛下罰臣,臣認了,但請陛下收回讓軒兒去陵城的命,允萱兒宮!”
說到這的時候,孫鴻便梗著脖子,揚起聲音來,聽著悲憤又中氣十足。
徐昭嚇了一跳。
他不可置信地開口了:“孫大人,你這腦子是被驢踢了嗎?你兒有了孕不想嫁到陵城也就罷了,如今還想宮?”
徐昭此言一出。
不臣子們,都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唯有沈寒時,此時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孫鴻。
孫鴻此人,潘恒朝堂多年,黨羽眾多,而且老巨猾。
否則,也不可能在新舊皇帝更迭之時,做出正確的選擇,保住在朝堂上的地位。
如今,他既然當眾說出這個孩子的事……只怕這個孩子的來路……
想到這,沈寒時就瞇著眼睛,看向了蕭寧遠。
他的眼神之中,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幽冷。
如今玉姣尚有孕,蕭寧遠若是真幸了孫萱……定會十分心碎難過吧?
在臣子們的笑聲之中。
孫鴻開口了:“陛下,一個月前,您下榻榮安伯府,恰逢小在榮安伯府,探患病的蕭老夫人……”
孫鴻說這話的時候。
蕭寧遠額角的青筋,已經直跳了。
事到如今,不用孫鴻細說,他也知道,那日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
原來是在這等著算計他呢!
孫鴻還在繼續說下去:“萱兒知道陛下不喜,所以當陛下到來的時候就躲了出去,可誰知道,竟誤了陛下的房間,陛下夢中,便幸了萱兒……”
眾人看向孫鴻,眼神之中的震驚更濃了。
原來孫萱肚子里面的孩子,是……是陛下的?
這孫萱的膽子也真夠大的!
還有孫鴻,話說得漂亮,說是什麼誤,只怕是有意勾引吧?
可不管怎麼說。
陛下若真幸了孫萱,那孫萱肚子里面的孩子,還真是龍嗣!
這……況可就復雜了!
畢竟人人都知道,蕭寧遠對子嗣有多看重,他多年求子不得,雖然說玉貴妃已經生下大皇子,玉貴妃的肚子里面還有了一個。
可,孫萱肚子里面這個,若真是陛下的,那陛下也不可能讓孫萱去落了胎吧?
尤其是,這男之事,不管是誰主引,若蕭寧遠為帝王幸了臣,而不認,只怕民間和史書上,都要留下罵名!
眾人都看向蕭寧遠,等著蕭寧遠定奪這件事。
蕭寧遠冷聲道:“孫鴻!你當真以為,這樣的手段,便能蒙騙孤嗎?”
這樣的手段,蕭寧遠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
之前的楚欽月,便試圖將那拓跋王爺的孩子,栽到他的上。
有著前車之鑒。
蕭寧遠還不至于蠢到,這麼簡單的,就相信這個孩子是自己的!
孫鴻看向蕭寧遠,神哀戚:“陛下,就算給臣一萬個膽子,臣也不敢蒙騙陛下。”
“臣所言都屬實,字字泣!”
“臣知道,陛下和貴妃娘娘伉儷深,怕此事惹貴妃不快……可若陛下您,真不認下這個孩子,臣的兒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孫鴻繼續道。
這話說的。
倒像是,蕭寧遠要死一個大臣之一樣。
眼見蕭寧遠的眼神之中,滿是殺意的掃過了孫鴻。
孫鴻心頭一驚,心中約約有些后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縱容兒做出這樣鋌而走險的事,是否是正確的。
此時的徐昭,嘲諷地瞥了孫鴻一眼。
這老賊,該不會真以為,用這種腌臜的手段將兒送宮中,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吧?
徐昭這樣想著,便拱手道:“陛下,臣以為,這件事需得調查清楚,再定奪如何做。”
“若,孫姑娘真懷有龍嗣,的確不可使龍嗣流落民間,若孫姑娘懷有龍嗣的事是假的,那……孫大人和孫姑娘就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其罪當誅!”徐昭繼續道。
說到這,徐昭拱手道:“臣自請去查證此事。”
說這話的時候。
徐昭的心中已經下定決心。
管那孫萱的孩子是哪里來的,就算真是陛下的,他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宮給姣姣添堵。
只要陛下降旨給他,他保證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
孫鴻哪里敢讓徐昭掌握這件事的決定權?此時的孫鴻拱手道:“徐大人所言甚是,不過不敢勞煩徐大人。”
“孫大人如此拒絕,莫不是,這件事之中當真有貓膩!你怕我查出什麼來?”徐昭反問。
蕭寧遠的殺意,被徐昭的話打斷了幾分。
他就算不顧帝王賢名,亦不考慮是否會因此失了臣心,直接砍殺了孫鴻,也只會讓人覺得,這件事就是他做的!
這件事,還需得查證清楚!
到時候,且看這件事的背后,究竟藏著怎樣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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