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某人的福,南箏這頓飯吃得很飽,出了包廂,跟著關紹霆往東邊一條小道走去。
起初以為這男人是帶去看人工湖里的錦鯉,然而,路過之時并沒有停下的意思。
“去哪啊?”
某人像賣關子似的沒作聲。
小子說來就來,對著他手背就是一掌,“快說!”
關紹霆毫無脾氣笑笑,指了指右邊,順勢過去,下一秒,眸被璀璨占據,視線的盡頭是片花海,滿天星居多,點綴于綠葉之間,路燈這麼一耀,如天上星星般。
松開他的手,一路小跑。
黎總沒先行離開,跟在小兩口附近,待歡快影跑遠,輕笑,“你這姑娘脾氣還大。”
聞言,關紹霆幽幽轉眸,“有嗎?”
黎總微哂,“沒有,行了吧。”
說了個好友名字,“你怎麼走他的老路。”
關紹霆不屑呵了聲,“別拿我跟他比,我跟箏箏認識已經滿18,那狗呢?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人姑娘才幾歲吧?”
這話讓黎總聽笑了,“你還不如他,他都快混到證了,怎麼?向亦云沒跟你說?”
說來也是巧,朋友媳婦正是向亦云的妹妹,之間關系略有復雜,曾經向亦云喊朋友叔叔,現在倒過來了大舅哥。
調侃聲又傳來,“你說說你,沒搞定就算了,還蹦出個未婚妻,我一個海城都知道。”
話里話外全是戲謔。
關紹霆扎心了,他能屈能,謙虛道:“回頭我取取經。”
視線轉向那道小板,“箏箏,走了。”
“來啦!”
小姑娘的笑意全掛在臉上,如孩般一蹦一跳到他跟前,發輕輕拂,掃過他的手指。
南箏笑著問他,“你是不是經常過來?”
不然不會知道這麼有意境的地方。
“沒經常,飯莊老板我認識。”
擔心這丫頭腦補一出戲,進一步解釋,“他為他老婆種的。”
之所以知道這兒有花,是因為那狗沒事就喜歡在群里發幾張老婆和兒子的照片,次數多了,想不知道都難。
南箏發自心表揚了一句:“好男人。”
聞言,關紹霆不爽的表全寫在眼角眉梢,種點花就好男人?
他之前做了那麼多也沒見夸一句。
有些臺,還是要拆的,“知道他的事你就不會說好男人了。”
南箏眨了眨眼,上午聽了一個故事,不介意再來一個,“說來聽聽。”
夜晚風涼,關紹霆把外套披在肩上,服很大,穿在上晃晃悠悠,南箏左右把胳膊塞進去,隔著服攥住他胳膊,來回晃了晃,“快說呀。”
黎總無語瞟了眼關紹霆,“攀比心可真強!”
關紹霆:“……”
在小姑娘第三次催促下,他大概概述。
“跟簡予深做法差不多,當年一張房卡,但他比簡予深畜生,那姑娘懷孕了,自己一個人把孩子生下。”
南箏:“……”
真沒想到一個人還能渣到這種程度,簡予深夠不招待見了,現在這個更甚。
正兒八經勸說:“關紹霆,你以后跟這樣的人來往,別被帶壞了。”
一旁的黎總聽笑了,說了句公道話,“關紹霆比他還畜生。”
不給對方反駁的機會,話一落地款步離開。
南箏想不笑來著,到底還是沒控制住,一下子笑彎了眼。
瞧吧,不是一個人罵他畜生。
手了他的口,“半斤八兩。”
關紹霆不承認,握住細爪遞到邊吻了吻,“誰說的,我是好人。”
呵呵。
南箏真實意地送他一個白眼。
關紹霆被這小表氣笑了,手攬過,要吻上用手背隔開了。
“這就不讓親了?”
南箏從他懷里跳開,“對呀。”
嗓音,不像拒絕,倒是嗔。
停車坪在前面,關紹霆領著朝那邊走去。
步伐很慢,像散步般穿過小徑。
拂來的夜風夾雜不知名的花香。
南箏很這短暫的安寧,上次同他這麼愜意還是年初,那時候,他還沒打算聯姻。
突來的第六拽回神游,不知道是不是太敏,總覺得有雙眼睛跟著自己。
下意識回頭,定睛掃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有幾個跟他們穿著差不多的食客。
“怎麼了?”
關紹霆順著的視線瞟了眼附近,“看到人了?”
遲疑半息,南箏搖了搖頭,“沒。”
關紹霆摁了下車鑰匙,兩米外的汽車滴了兩聲。
南箏轉移注意力,不是他的座駕,淺淺猜測,“黎總的?”
關紹霆旋開車門示意上車,“我的,丟在他那,偶爾來海城出差開。”
南箏彎腰鉆進副駕駛,系安全帶時不再次掃向窗外,只有搖的樹影。
應該是多心了。
上了車,卻不見引擎發,轉眸,到里的‘怎麼不開車’還沒來得及吐出,他突然傾朝襲來,將往車椅上,作止于此,并沒有下一步。
靜謐的車廂,只有彼此的呼吸,纏綿勾人。
南箏不由放慢呼吸,男人五被窗外的路燈染得溫和,他看著,眼神帶著點漫不經心的。
頃,他抬起手,用指腹弄著的,有一下沒一下來回挲。
無意識咬住,“你干嘛呀。”
自己都沒意識聲音有多。
關紹霆腦袋稍偏,伏在頸窩里,沒有過分親昵,只是輕輕相蹭,鼻息間,全是上淡淡的清香。
于他來說,魂牽夢繞。
故意逗,“一男一在車上能干嘛?”
說話時,流連邊。
齒熱順著氣息直線往下,南箏整個人如電擊般,瑟不已。
這方面,他一向得心應手,也抵抗不過,但這會兒理智占上風,推搡著,“你做個人行不行?還要不要臉了?”
回應的一道愉悅的笑聲。
笑什麼笑!
不等發話,他突然問:“我做什麼就不要臉了?”
反應不算慢,是曲解他下一步的行為,真不怪,就這狗男人浪的樣子只會讓人覺得更惡劣。
他就是里氣的無賴。
“那就趕開車!”
“不想開。”
南箏以為他累了,“那我來。”
這人卻沒有從上起開的意思,抬手就是一拳,“你倒是下。”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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