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看戲一樣，眼睜睜的看著我，我跟你聊過去，我跟你談以前，我甚至.......其實你什麼都知道，心里門兒清，逗我玩很有趣嗎？”林霜嗓音冷凝，“你口口聲聲說什麼坦誠相見，結果呢，我什麼都信你，你連最起碼的事都瞞著我？”

撒開手，瞪著目盯著他，嚨滾了滾，狠狠推了他一把，冷冷站起來。

周正往后趔趄了下。

“我最討厭有人騙我，瞞我。”冷冰冰盯著他，“你真的過分了，周正。”

“我的確認識你。那你認識我嗎？”他眼神黯淡，繃著臉，神平靜，“因為你本不認識我。如果我坦白——告訴你，我是李瀟意的同班同學，學生時代和他有些友誼，因為他的原因，我們以前還有過一些接，不過你大概想不起來了，你會怎麼樣？”

林霜了，沒說話。

大概會有一萬個心的戒備，甚至會反，讓他滾遠點。

“有意瞞，就是用心不良。”林霜冷聲道，“我們認識兩年，你可以選擇在任何一個時間點告訴我，但你偏偏沒有。”

“因為我們并不。”他目清澈，一字一句回，“我們過去所有的接，都和李瀟意有關，我不想.......他再出現，也不想.......我和他站在一起比較.......”

這句話語氣格外的輕，最后的尾音消失無音。

周正抿了，雙手在兜里，低下了頭。

他未必比得過李瀟意。

林霜面無表，目盯著眼前。

默然片刻，周正問了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霜霜.......你對我，一點點印象都沒有嗎？名字、或者相貌？”

的表頓了下。

高中三年，林霜分了三次班，邊的朋友同學太多，加之大多數心思放在李瀟意上，真的很難記住一個男朋友班上的同學。

但在李瀟意的描述里，約能見一個模糊的影子。

和數學有關。

高二那年，第一次分文理科，和李瀟意一文一理，那時候文科只有數學這一門理科學科，偏偏數學特別不好，有時候做不完的數學練習冊，直接扔給了李瀟意——他是理科班的，做起文科數學來，多比出息點。

后來，的數學作業被李瀟意轉給了他們班上一個同學，李瀟意說，那人跟他關系不錯，幫忙的，做起數學題來特別快，他花一個小時做題，那個同學可能十五分鐘就夠了。

林霜記得，有調侃過李瀟意不學無，但貪玩又談，真的做不完那些數學作業和隨堂測試卷，找李瀟意應急的時候，他總能很快把作業還給，而且是指定分數——比如想要那張隨堂測試卷90分，最后這張被人后補的數學卷，就肯定是90分，一分不多，一分不。

林霜有被這項技能折服過。

每回收到李瀟意塞過來的數學作業，林霜會塞點零食給李瀟意，讓他幫忙謝謝這位數學學霸。

李瀟意說的其他那些事，是真的沒什麼大印象，但至和周正的見面次數不多，或者見了，但沒什麼深刻的印象，或者李瀟意本沒有鄭重介紹過周正，或者他混在人群里，本就被忽略了。

“我只記得高二的時候，有人幫忙做數學作業，后來高三再分班，沒人再幫忙，李瀟意說那人分去了重點班。”問他，“那人就是你？”

周正點點頭：“是我。”

他心里說不清是酸還是慶幸——到最后，他只有數學這一項唯一出彩的技能，能讓有點記憶。

林霜心頭依然有氣，眼前這個男人，當年知道的黑歷史，見過跟初男友秀恩，卻一聲不吭在邊呆了那麼久，完全算不上明磊落，按照以往的脾氣，真的能扭頭就分手，但這氣卻徒然發泄不出來，畢竟周正十年前還當過的數學工人。

哦，對了，要不是他，沒準當年高二數學還能多學點，高考績多考幾分，不至于上一所爛大學。

林霜冷著臉，毫不想理他。

著煙盒，去臺煙。

周正看著那點幽幽的火——那只銀的打火機，又回到了林霜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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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在床上，兩人中間隔著一條寬闊大江，林霜背對著他，手機亮著幽幽的，噼里啪啦打字。

周正默默看了兩眼，閉上了眼睛。

半夜里，兩人的距離越睡越近，翻了個，手腳撞在一。

不知是怎麼開始的，總之就是林霜還睡著懵懂的時候，某一瞬有清醒的意識，周正已經抱了，接下來的一切水到渠，讓人無法抗拒。

黑暗的遮掩下，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床上的作起伏扭。

上的男人像八輩子沒開過葷似的，激烈的深吻層層遞進，周正困住的手腳，狠狠的釘的。

糾纏在一起的呼吸又急又，是一種極度抑的緒。

林霜能覺那種蠻橫的力道，他把力氣都用在上，把撞得又疼又，久久不止。

最后有汗珠滴落在上，疲憊摟住了他，他汗的和腦袋。

兩人偎依在一起。

“這幾次.......李瀟意和你聊什麼了？”他盯著眼前的天花板，輕聲問。

“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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