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歷完,背景看著也沒什麼問題。
“今天在墓園外,過來跟我聊了幾句,說跟容澈不是那種曖昧關系,只是把他當弟弟。”
阮芷輕聲說了喬思楚找自己的事。
容君珩放下平板,將耳邊一縷碎發挽到耳后:
“容澈那邊的人匯報,容澈從霍家出去后,只跟見過兩次,一次是從南安山搬出去,第二次便是昨天從港城過來找容澈,跟他說出國的事。”
“從兩人的談來看,確實沒什麼異常。”
“你要是覺有問題,我讓龍大安排人暗中跟在邊。”
阮芷原想說算了,覺有些大驚小怪,但話到邊又改了口:
“好。”
人直覺告訴自己,還是謹慎些好。
容君珩并不覺得過于杞人憂天,反而很高興直覺敏銳,并相信自己的判斷。
*
第二天,榕城機場。
機場大廳,容澈面無表盯著推了個小行李箱去過安檢的人背影,攥人走前借著抱他那一下,塞在他手心的小紙條。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他思緒,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夏珊讓人厭惡的聲音:
“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趕過來。”
謝東東的黑大G停在機場門口。
容澈拉開副駕車門坐進去。
“把送走了?”
謝東東調侃他。
容澈從小人緣就比自己好,拋開容家給他的份環,他這皮囊也是原因之一。
沒想到從天上的金疙瘩變落地的山,還有人看上他。
“嗯。”
容澈系好安全帶,沉聲:“送我去一趟民政局。”
“民政局?”
謝東東驚訝,“去那干嘛。”
“離婚。”
謝東東瞪大眼,見容澈沉的臉,頓時破口大罵:
“我艸,夏珊那賤人看你落魄了,要跟你離婚?”
容澈瞥了他一眼:“是我要離。”
謝東東閉了,專心開車。
得,這沒什麼好說的了。
聽說那人連子宮都沒了,不離怎麼傳宗接代。
容澈看了眼窗外后視鏡。
后面有幾輛車跟著,不知道哪輛車里有容君珩的人。
以前封夜宸就說過,他邊有容君珩安排在暗的保鏢。
只是沒想到,都跟他離關系了還盯著他。
掌心紙條硌得生疼。
低眸緩緩打開,瞳孔一。
【隔墻有耳!謹言慎行!】
下面是家傳公司名稱,還有一串手機號碼。
默默將號碼和公司記在心里,紙條在掌心一團。
長舒一口氣,重重靠向椅背,閉上眼。
謝東東一路開很快,二十多分鐘就飆到了民政局門口。
打扮時尚致的夏珊見容澈下車,微抬尖尖下睨著他:
“錢帶了嗎?”
容澈掃過濃妝艷抹的臉,從口袋里掏了張銀行卡遞過去:
“兩百萬,碼你知道的,阮阮生日。”
“容澈,事到如今,還在立深人設呢。”
夏珊著銀行卡看了眼,滿臉諷刺,
“阮芷可不在這,你裝給誰看?”
“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慘了阮芷,要真,當初也不會被我勾勾手指就上床了。”
容澈眸驟暗,雙手揣進兜里才勉強下掐死這人的沖。
“一夜夫妻百日恩,咱倆可不只一夜,這恩可大著呢,雖然你害我沒了子宮,但你是我第一個男人啊,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我就只要你兩百萬,算是有有義了。”
夏珊嫵勾,上前替容澈理了理皺襯衫領,意有所指:
“有貴人幫你,將來東山再起,可要記得我這前妻對你的恩啊。”
哼,要不是那人給了更好的選擇,就這兩百萬,是怎麼也不會妥協的,不纏著他撕掉他一層皮,是不會放過他的。
聽到貴人兩個字,容澈心頭一跳,只當是故意說反話。
拍了拍被過的領,扭頭往門里走。
夏珊撇了撇。
十分鐘后,兩人一前一后就從民政局出來了。
看著大步走在前面,毫不留的背影,夏珊心口刺疼,手上的離婚證攥。
“容澈,你給我站住。”
追上去用力扯住他胳膊,含著恨意的眼盯著他冰冷眼睛:
“我問你,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只有一點點。”
有自知之明,說肯定是沒有的。
可就是不甘心,兩人在一起半年多,他對好時,那是真好。
那些激纏綿的夜晚,他把全部熱都用在自己上。
不信他對自己沒有一點喜歡。
容澈垂眸,不帶猶豫地掰開的手:“沒有。”
夏珊眼底的期待破滅,死死瞪著他,眼底泛紅,一咬牙。
“啪”的一聲,一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這一掌是你欠我和孩子的!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別想翻。”
說完,踩著高跟鞋快速攔了路邊一輛車離開。
容澈了把滾燙疼痛的臉,握拳上了謝東東的車。
*
老太太喪事過后,旁支里的小輩都先離開,只留下幾個長輩住在老宅。
第三天上午,莊重肅穆的會客廳里,容君珩和阮芷坐在主位上。
容姑和三佬爺幾個長輩沉著臉坐在兩旁下首。
傭人上好茶后迅速離開,閉大門。
“君珩,雖然你是家主,但我們幾個老家伙還沒死,容澈的世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老太太的死,你必須給大家一個待。”
三佬爺將茶盞重重放在一旁茶幾上,威嚴十足。
“容家祖訓,我們有義務從旁協助你把容家百年家業傳承下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把容家的傳承當兒戲。”
話音落下,幾人含著責備的眼神齊齊落在容君珩上。
容君珩卻端起茶盞,慢條斯理抿了口茶,放下茶盞,犀利眸一掃: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明白這個道理,我也希幾位能謹記。”
“還有,我容君珩做事無需向你們待。接下來的話,只是我做為家主告知你們一聲,畢竟你們有協助我的義務。”
被他打臉,三佬爺面難看。
“君珩,你三佬爺沒別的意思,他也是關心容家興旺。”
容姑打起圓場,“到底是什麼況,你只管說,我們有心理準備。”
猜到事絕不簡單,所以幾個老家伙商量后才打算一容君珩。
靜了數秒,容君珩沉聲道:
“容澈不是我親生子的事,都是老太太一手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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