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柳如邵很想不管不顧的告訴陛下自己心上人是誰,再求陛下為自己與謝姑娘賜婚,但他很快打住自己的想法,因為他還不知道謝姑娘心中所想,這般貿然向陛下請求賜婚,萬一謝姑娘不高興了怎麼辦。
柳如邵溫文爾雅的臉上浮現幾分無奈,他何時變得這般猴急了,柳如邵笑著道:“回陛下,在下確實有了心上人,只是在下還不知心上人的心意,所以在下會竭盡全力,讓心上人愿意嫁給自己。”
他每說一句,帝王神就淡了不,到最后已經是看不出緒了。
李公公聽著腳發,都不往這邊看了,他能看出來柳公子是喜歡謝姑娘的,只是有陛下在,這謝姑娘嫁給他怕是不了。
“原來如此。”帝王眉目微斂,意味不明的點評了句:“子邵是癡人。”
柳如邵抬頭地覷了一眼帝王,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他總覺得陛下心好像是不太……妙。
是他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
柳如邵掩在袖子里的手握著,開始細細思索是哪句話惹得陛下不喜,難道是陛下不喜歡他太過癡,可這不應該啊,陛下一向不手臣子之家的家事,更別說姻緣了。
就在柳如邵冥思苦想之后還想不出什麼的時候,帝王那慵懶磁的嗓音響了起來:“柳丞相勞苦功高,為江山社稷付出良多,他對子邵抱有很高的期許,想來子邵也不想讓丞相失。”
柳如邵注意力被轉移,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他知道父親想讓他朝為,造福一方百姓。
只見帝王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問:“現在的國子監祭酒乃當世鴻儒,才華斐然,不學子都想拜他的門下,不知子邵想不想先在國子監讀三年的書,再參加科考?”
先讀三年的書……
柳如邵瞬間有些沉默,若真在國子監呆三年,那他的才學定是有所長進,只是再等三年,他還能娶到謝姑娘嗎。
他與謝姑娘不僅不是青梅竹馬,而且還只見過幾面,他連謝姑娘的心意都不知道,又如何能保證謝姑娘三年之后愿意嫁給他呢,再說謝姑娘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了,萬一那時候他都已經嫁給人婦了。
年輕帝王低頭看案桌上的奏章,氣定神閑,仿佛已經料到了答案。
事關將來朝為,柳如邵沒有拒絕的理由,他撓撓頭,帶著幾分糾結的問:“那陛下,微臣在國子監念書的時候,能娶妻嗎?”
蕭忱骨質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案桌,溫和道:“娶不娶妻是子邵自己的事,朕不會干涉。”
柳如邵猛地松了口氣,這下是真得放心了,他面激:“多謝陛下,在下愿意去國子監。”
等他考取了功名,他就可以朝為,到時候父親肯定以他為驕傲。
“朕會讓人跟國子監的洪大人說一聲。”
“多謝陛下。”
柳如邵拱了拱手,難怪世人對陛下這般尊敬,陛下不僅是一個好君王,也是一個好人。
蕭忱朝李公公使了個眼,李公公恭恭敬敬地送柳如邵出去:“柳公子慢走。”
柳如邵走了之后,諶過來,說是陛下讓他打聽的事他有些眉目了。
李公公弓腰進來,奉上一盞茶:“陛下,侍衛到了。”
蕭忱眉目清俊如畫,微微頷首。
“屬下見過陛下。”
“免禮。”
“謝陛下。”諶迅速地站了起來:“陛下,義勇侯府先夫人乃范蘇氏七房的姑娘,因為七房是屬于范蘇氏的旁支,所以先夫人很早就被當時正任五品員的蘇大人接京城,也與太后娘娘跟驍騎大將軍相識。”
“并且因著義勇侯府先夫人能文能武的緣故,所以驍騎大將軍一直傾慕于,在太后娘娘剛與先帝婚那會兒,義勇侯府先夫人與驍騎大將軍走得很近,可不知怎麼的,在永盛元年的乞巧節,義勇侯府先夫人去月老廟祈福,回來之后就有意疏遠驍騎大將軍,再沒多久,先帝就賜婚了先夫人跟義勇侯爺,因為是皇室賜婚,所以三書六禮進行的很快,再后來,便是先夫人生下謝姑娘不久,就過世了。”
先夫人去世之后,驍騎大將軍自愿鎮守邊關,多年沒有娶妻。
說起來,這位先夫人也是個可憐人,要是一開始就選擇嫁給驍騎大將軍,眼下說不定都是一品誥命夫人,姻緣滿了。
蕭忱眉目微凝,神深不可測:“那年先夫人去月老廟,是一個人去的嗎?”
李公公聽著,若有所思,也看向侍衛,先前他們都以為義勇侯府的先夫人是因為心悅義勇侯,所以才想著嫁給義勇侯,但如今看,這里面確實有諸多蹊蹺。
會不會是因為在月老廟中,先夫人了什麼威脅呢。
畢竟,不管怎麼說,驍騎大將軍的能力跟儀表都要遠勝于謝侯爺,要是讓別人選,肯定會選驍騎大將軍。
“陛下,這恰恰是最奇怪的地方,經屬下探查,永盛元年的乞巧節,驍騎大將軍在軍營里理公務,而謝侯爺是那幾日始終待在自己府中,按理說是沒見過先夫人的。”
所以事實應該是如世人所見的那般,謝先夫人的因為看上了義勇侯,這才想嫁給他。
但陛下讓查,這里面肯定還是有貓膩,他也沒有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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