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邵角扯了扯,咳嗽了一聲:“比起一時的失,妹妹一生的幸福肯定更為重要,父親那里我會去說,妹妹就安安心心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將來嫁一個相互喜歡的郎君。”
明明一開始是來安兄長,怎麼到最后了兄長安,柳如眉忍不住笑起來:“那就辛苦兄長去跟父親說了,我是文臣之,要是真嫁人,倒是想嫁一個習武之人。”
氣氛瞬間歡快起來,柳如邵攏了攏袖,順著的話笑:“那以妹妹這麼說,周將軍不就很合適。”
周將軍周子文,那不是天子伴讀嗎,也是陛下的左膀右臂。
柳如邵連午膳都未用,又去見了柳丞相,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書房的門在晚上才被打開,然后柳如邵第二日就要回到國子監,臨走的時候他將一個致的妝匣遞給了柳如眉:“過不了幾日,父親跟母親就會放出風聲,到時候來丞相府提親的人定不會,妹妹好好選。這個妝匣里面的東西,是我要送給謝姑娘的及笄禮,妹妹到時候替我送給謝姑娘吧。”
因為他答應了父親,要好好考取功名,代替妹妹來延續丞相府滿門榮華。
柳如眉將妝匣接了過來:“祝兄長一帆懸揚,早日歸來。”
二更
外面風聲、樹葉嘩嘩的聲音越來越大,而謝燕的心跳聲也越來越快,跟快要蹦出來了似的,這樣的心跳聲,那日帝王抱的時候,謝燕曾到過。
難道真的喜歡上帝王了。
謝燕覺得不可思議,白纖細的手指上自己泛著紅暈的臉頰,跟含苞待放的芍藥花一樣:“你們覺得喜歡一個人是何滋味?”
謝姑娘這是竇初開,還沒開竅呢。
還不待翠兒開口,青竹與青蘭就搶先一步開了口:“奴婢覺得喜歡一個人就是見到他的時候會到高興跟心安,見不到他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想到他,期盼著能早一點見到他。”
說完,青竹跟青蘭的喵了謝燕一眼,謝姑娘跟陛下也有幾日沒見了吧,不知道謝姑娘有沒有思念陛下的那種覺。
謝燕眉如遠山,眸不自覺的看向楹窗外的景,出了神。
在皇宮的那些日子,幾乎日日都會與帝王相,帝王不管做什麼都是勝券在握,所以有他在,謝燕做什麼都不拘束,自然會到心安。
然后在出宮的這兩日,在看話本子或者下棋的時候,也會不控制的想起帝王,這覺好像是對上了。
見沉思,青竹等人也沒有打擾,一想到不久之后宮里可以出一位皇后娘娘,們就心激。
皇后娘娘之位一旦確定,也是江山社稷之福。
只是謝燕許久沒出聲,青竹跟青蘭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還有便是,如果謝姑娘不想嫁給別人,就想嫁給陛下,那有可能是因為心悅陛下。”
因為今日謝姑娘不就是因為不喜歡柳公子,所以才拒絕他的意嗎。
好半晌,謝燕笑靨莞爾,顧盼傾城,道:“要是真按你們說的,我可能還真喜歡上陛下了。”
謝燕子一向玲瓏剔,在外人面前一貫落落大方,既看清了自己的心,那就不會藏著掖著。
幾人瞬間高興起來,當然,最高興的還是青竹跟青蘭:“姑娘說的是真的?”
翠兒從小就在謝燕邊,當然是不管自家姑娘喜歡誰,都支持,翠兒倒了一盞熱茶,放在謝燕手里,笑道:“我們姑娘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謝姑娘,陛下他不僅是個好君王,將來肯定也會是個好夫君,其實最開始便是陛下發現義勇侯府的謝夫人想對姑娘不利,而又顧忌到姑娘的名聲,所以才去請太后娘娘出面,謝姑娘嫁給陛下,肯定會被陛下捧在掌心里寵著。”
比起青竹的沉穩,青蘭格明顯要灑一些,當聽到謝燕說自己喜歡陛下,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幫帝王說好話。
們是帝王派來保護謝姑娘的,們既敬重陛下,也喜歡謝姑娘,兩人能締結良緣,真的再好不過了。
謝燕臉本來就紅,聽完臉更紅了,端著茶盞的手差點抖了一下:“你們會將我說的話告訴陛下嗎?”
青竹跟青蘭是皇室的暗衛,之前還幫與帝王護送東西,總覺得青竹與青蘭會將說的話告訴帝王。
陛下與謝姑娘之間還未互通心意,們本來是想將謝姑娘今夜說的話告訴陛下,這樣圣旨便能早一點賜下來,但是謝姑娘都這麼問了,兩個人頭馬上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們是姑娘邊的人,當然只聽姑娘一人的話。”
再說這話,謝姑娘自己與陛下說,陛下肯定會更高興。
輕輕點了點頭,靠在人榻上繼續想這個事,是喜歡上了帝王,但要嫁的定是一心一意之人,都說帝王薄幸,他萬一將來還要納妃怎麼辦。
還有從待字閨中時候就聽到的傳言,謝燕難免會多想,越想謝燕心越不靜,輕拍了下自己的腦瓜子,致的小臉皺一團,怎麼還胡思想起來了呢。
夜越發深了,院子外樹葉搖的聲音也漸漸地停了下來,姑娘家心里裝著心事,一晚上都沒睡好。
翌日,謝燕傍晚帶著翠兒來尋章二叔,書房外面站著章二叔的侍衛:“義父在書房嗎?”
侍衛正想進去給通傳,里面的章二叔威嚴沉著,已經出了聲:“是皎皎來了嗎?直接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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