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陳老師的面,還是沒發作出來,等陳老師一走,就松開紀寒程的手,準備給狗男人甩個臉看看。
結果還沒來得及說話,卻又被人很快牽住。
“放開。”擺出很不高興的樣子。
紀寒程不放開,反倒將拉近:“生氣了?”
“我才沒生氣。”付千姿哼了聲,“我就是不想和你牽手。”
紀寒程“嗯”了聲:“那我牽著你。”
這有區別嗎?付千姿瞪了他一眼。
紀寒程慢慢解釋:“陳老師做班主任久了,難免對這些事比較敏,看誰都像要早的——方心語你認識,就是坐在我前面的那個人。”
他這麼一說,付千姿就想起來了。
記得是個氣質很文靜的短發生,績特別好。付千姿那會兒隔三差五來找紀寒程,都坐在的位置上。
方心語有幾次吃飯回來,付千姿要站起來讓位,都笑著擺擺手說不用,自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
反正付千姿對印象還好的,兩個人還興致地一起聊過明星。
“那你班主任為什麼說擔心你們早啊?”誤會解除是解除了,付千姿還是要多問那麼一下。
“也是學生會的,平時我們公事往來比較多。”
附中的學生會實權很大,事也多,隔三差五就要開個會搞個活什麼的。
紀寒程跟方心語在班里位置近,又時不時有些事要討論,連考試都在同一個考場,在外人看起來,的確是走得比較近。
然而悉的人都知道,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同學關系,互相都沒有箭頭的。
付千姿在心里信了紀寒程的話,上卻還是要嘀咕:“誰知道你有沒有騙人。”
然而語氣卻已經不爭氣地了下來。
紀寒程輕笑了下,將抱進懷里,低聲道:“我只喜歡你。”
最近這幾天降了溫,付千姿只穿了件襯,本來就覺得有些涼的,冷不丁被抱在懷里,覺到他上的溫度,居然有點舍不得放開。
過了會兒,付千姿從他懷里仰起臉:“我想去班里看看。”
——
今天附中是全天校慶,這會兒是午休時間,學生都在班里。大部分人的桌子上都攤著試卷,一邊寫一邊聊天。
話題都轉了三五個了,半面卷子都還沒寫完。
老師也比較佛,完了例行的紀律教育之后就背著手回了辦公室。反正附中的學生績好腦子靈,又是這種特殊的日子,大家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付千姿跟紀寒程牽著手走到班門口,就看到一個男生拎著張卷子推開門,然后轉把卷子在墻上,就這麼站著寫了起來。
看來是不了班里的吵鬧,獨自出來找個清凈。
只是這個姿勢也太像被罰站的了。
付千姿不由得想起高中那會兒,他們班的數學老師就特別喜歡拎人出來補作業。
自習課的時候,班門口就經常這樣齊刷刷地站一排人,誰寫完了誰回教室,沒寫完的就等下課接全年級同學的目洗禮。
對于付千姿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反正長得這麼好看,也不怕別人看。但是有一天,跟小姐妹照例一起被逮到走廊上補周末卷子,遠遠地看到紀寒程從走廊那頭過來。
他們倆一個在一樓文科班,一個在四樓理科班,按理來說平時在教學樓里是絕對不上的,但那天偏偏那麼巧,還是在被揪出來補作業的時候,紀寒程路過了。
眼看著他就要走過邊,付千姿急中生智,將腦袋靠在了墻上,完完全全背對著走廊。
算盤打得很好,今天被抓出起來補作業的人有十來號,都穿著校服,走廊上又人來人往,紀寒程并不一定能注意到這邊。
就在這時候,那位總是板著臉,臉上皺紋很深的數學老師背著手,從教室里踱步出來,用他那國旗下講話不帶話筒的大嗓門訓道:“付千姿!你這個月第幾次了你自己說!語文作業是作業,我數學就不是了是吧!”
付千姿:“……”
雖然沒有轉,但也覺得到,這會兒肯定大半條走廊的目都被給吸引過來了。
紀寒程會不會也是其中之一啊?
丟臉丟大發了。
好在這時候上課的預備鈴打響,原先在走廊上閑晃的人在幾秒鐘之消失得干干凈凈,數學老師完了個別同學的準打擊,也“哼”得一聲回了辦公室。
付千姿過了會兒從卷子上抬起視線,側頭看了一眼,才發現紀寒程早就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失落,還有點提不起勁來,拿起筆隨便地畫了兩下,就聽到旁邊的小姐妹說:“剛才那個是紀寒程吧?他數學很好誒,要是他能來幫我們做一下就好了。這試卷簡直難上天。”
“怎麼可能……”
“千姿不是認識他嗎?”
付千姿聞言更加心煩,在草稿紙上隨便列了個算式,力道重得像要要刺破紙背,一字一頓:“我和他不!”
也不知道怎麼,明明不希他看到,但當他真的就這麼走過去之后,還是會覺得好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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