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主子的真心棄之如敝屣,踐踏主子的真心和,憑什麼?!
車廂,李胤那句玩膩我了,讓楚煙微微有些愣神。
玩膩他了,這話從何說起?
到底是誰玩誰?
但這不重要了,既已經下定決心與他劃清界限,那誰玩誰,又是為何要結束,都不重要了。
既然他覺得是這樣,既然他覺得,玩膩他了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原因,那便就是玩膩好了。
楚煙從不是優寡斷的人,做好決定,就該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快刀斬麻。
于是點頭道:“對,我玩膩你了。”
他死死的看著的眼,似乎想要從的眼神中,找出一說謊的痕跡。
可是沒有。
的眼神很平靜,也很平淡,看著他沒有一溫,一都沒有。
李胤自嘲的笑了笑。
是了,一直都是他纏著,一直都是他在熱臉冷屁罷了。
就是自私自利,虛假意,冷心冷肺的蛇蝎,是個捂不熱的石頭!
李胤冷笑一聲,看著道:“那就如你所愿!”
說完這話,他猛然起,一甩袖出了車廂:“簡一!”
“屬下在。”
“送郡主回府!”
“是!”
李胤跳下馬車冷聲道,大步朝院走去。
沈音和蕓娘低著頭,不敢吭聲。
紅玉急忙追了上去,靜靜跟在李胤后,看著他的背影,低低道:“主子……”
然而李胤剛聽了兩個字,便一個縱將甩在了后。
紅玉見狀一愣,而后又急急忙忙跟了上去。
蕓娘低低嘆了口氣:“主子剛剛被拋棄,正是又痛又惱的時候,還湊上去想要寬,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沈音聞言皺了皺眉:“或許能趁虛而。”
蕓娘笑著搖了搖頭:“郡主未曾出現之前,紅玉有很多優點,善解人意、樣貌不俗,一片真心,而郡主出現之后,便只剩下了一個優點,那就是一片真心。”
“主子不是沒遇到過難事,不是沒有過借酒澆愁的時候,他年沖時,尚且沒有過一堆優點的紅玉,如今他心智穩重,又怎會去只剩下一個優點的?”
沈音想起了李晗,低低道:“雖然我覺得主子非尋常男子,但到底,傷與旁的是不一樣的。”
“你又說錯了。”
蕓娘看著道:“你覺得,郡主為何不曾與你爭寧王世子?”
沈音沉默了一會兒道:“因為世子比不上主子。”
“不對。”
蕓娘搖了搖頭:“主子雖然樣貌勝過寧王世子,可擺在明面上的份到底是不如的,你別忘了,當初你第一次尋上郡主,郡主說了什麼。”
蕓娘點了點頭:“郡主有郡主的驕傲,雖是來聯姻的,可要嫁的也得是看的上的人,從毫不猶豫的舍了寧王世子,就不難看出,不會要背著吃的男子。”
“所以主子,哪怕再怎麼為所傷,也絕不可能讓紅玉趁虛而。因為主子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他了別人,那他就徹底了第二個寧王世子。再者,男子真的喝醉了,可是不起來的。”
說完這話,看向沈音道:“回去歇著吧,現在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養好子。”
沈音點了點頭,與蕓娘分別,轉回了屋。
簡一駕著馬車,將楚煙送到了寧王府外,道了一聲得罪,便攬著的腰,將一直送到了房中,告辭離去。
楚煙褪了裳鞋上榻,蓋著被子,靜靜的看著窗外天上明月。
唉……
好煩!
轉了個,閉上眼,然而卻沒有半點睡意。
就在輾轉反側,難以眠的時候,怡紅院的雅間,李胤在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地上散著空酒壺。
紅玉一開始還想要勸,可剛剛開口喚了一聲主子,便被呵斥了,讓再說一個字,就出去。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里是怡紅院,眼下客還未完全散,對外是主子的相好,讓得以能夠留在雅間掩人耳目。
紅玉沒敢再勸,只是看著他借酒澆愁的心痛模樣,止不住的心疼。
恨楚煙!
恨讓主子拋棄了原則,舍了自尊,付出一腔真心,卻棄之如敝屣的楚煙!
看著李胤儼然已經沈醉的模樣,紅玉深深吸了口氣,來到他旁跪坐下來,低低道:“主子,紅玉會一生追隨你,你看看紅玉好不好?哪怕……哪怕將紅玉當郡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