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聞言手臂忽然繃，子往后微仰，以便能夠瞧清面上的神：“煙兒你……你說什麼？”

楚煙睜開眼，低低嘆了口氣，看著他道：“我說，你讓我等你，但要等你多久？”

聽得這話，李胤的雙眸在夜中黑的發亮：“半年，半年可好？”

楚煙白了他一眼，重新閉上眼：“你當我沒問過。”

這怎麼能當沒問過？

李胤搖了搖：“那你說多久。”

楚煙不想理他，但被他搖的腦袋都晃了起來，本無法安生。

沒好氣的睜開眼，瞪著他道：“三月！我最多等你三個月！等你六個月，便已經是十月份了！十二月份，我父王就要進京述職，剩下兩月即便尋到合適的人，我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與他培養！”

李胤聞言，手臂繃，靜靜的看著。

楚煙低低嘆了口氣，手上他的俊臉，看著他認真道：“胤哥哥，我最多等你三月，若你失敗，我還能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合適的人聯姻，去同他培養。我的命都不全是我自己的，更不要說其他。”

有的使命，不可能，也不能，沉溺于兒長，三月已經是的極限，是給自己，也是給他為付出的那些，一個代。

李胤聞言抿了抿，沒有說話。

兩人就這麼在夜中，互相靜靜的凝著。

知道他心中有數，不然也不會那般克制的不曾真的要了，那是他留給的后路。

果然，李胤沉默了一會兒啞聲道：“好，就三個月。”

楚煙嗯了一聲，收回手重新閉上眼。

與李晗的婚事作罷之后，本來也沒打算那麼快就定下。

正好用這三個月之期，慢慢將京城的人都接下，建立自己的人脈，弄清楚京城的各府之間的聯系。

雖是等他，但也不能什麼事兒都不做，干等著。

“煙兒……”

“嗯？”

“你高興麼？”

有什麼可高興的，煩著呢！

楚煙睜開眼，卻發現他一雙黑眸，亮晶晶的看著。

二傻子！

楚煙翻了個，背對著他：“不早了，睡覺吧。”

簡一立刻現：“主子。”

李胤低低開口道：“送紅玉上路吧。”

簡一垂了垂眼眸，恭聲應道：“是！”

紅玉靜靜的坐在拆房，不僅被點了，還被捆的結結實實，其實即便不被點也不曾被捆，也不想。

無可去。

到了這時候，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

后悔麼？

后悔的，從一開始就錯了，將假的當了真，還執迷不悟，最終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主子其實可以當面穿的，但他卻沒有，他給了機會，非但毫無所覺，還抱著的希，想要主子趕喝下。

主子喝了，喝的是親手下了藥的酒，也徹底斷了最后一主仆之。

柴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簡一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放在面前，為解開繩索和道，看著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紅玉看著面前的藥，啞聲道：“替我同主子說一聲，是紅玉對不起他。”

說完這話，端起碗一飲而盡。

啪！

碗摔在地上了碎片。

口封，紅玉角緩緩流出跡，無力的倒在地上，無力的緩緩閉上了眼。

未到卯時，天依舊很暗。

楚煙在李胤懷中睡的香甜，歲月靜好，然而就在這時，簡三在外間急聲道：“主子！出事了！云裳苑發現郡主不見了！”

李胤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楚煙也猛的睜開了眼，又驚又慌的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