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湊了過來,低聲問道:“主子,你今天值錢了麼?”
“滾!”
“好嘞!”
簡一麻溜的滾遠了兩丈,來到簡三邊低聲道:“唉,主子真可憐,又是不值錢,還被拋棄的一天。”
簡三看了他一眼:“你到底跟主子說了什麼,讓他那般氣沖沖的潛宮中來找郡主?”
簡一眨了眨眼:“沒什麼啊,就是把你同我說的告知主子罷了。”
簡三有些懷疑:“你實話實說了?”
簡一抬了抬下:“那當然!不對主子說謊,是我的底線。”
簡三想了想:“那就是主子太小氣了。”
簡一點頭附和:“可不就是。”
“簡一,簡三!”
“屬下在!”
“你們這麼關心孤,孤很,孤給你們尋一個好差事。”
簡一和簡三憨憨一笑:“這都是屬下該做的。”
李胤黑著臉點了點頭:“嗯,嘉獎你們,也是孤該做的,敬事房總管和副總管一職,你們當仁不讓!”
簡一和簡三裂開的,頓時就閉上了。
李胤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來到主殿窗戶前,輕敲了三長兩短,聽得一個進字,他這才了屋。
譚皇后坐在床榻上,看了他一眼,嫌棄的撇開了臉:“本宮白日里辛辛苦苦在那兒圓話,你倒好,半夜過去,直接把本宮的臉皮按在地下踩!”
“是兒臣的錯,未曾告知母后,已經猜曉。”
李胤以手掩輕咳了一聲,朝行了一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譚皇后擺了擺手:“行了,坐下吧。”
李胤來到桌旁坐下,理了理擺,遮住還未完全恢復如常的異樣,開口道:“母后這幾日如何?”
“還能如何?老樣子罷了。”
譚皇后看向他道:“你別不就往煙兒屋里鉆,怪膩歪的,不管男,太粘人時間長了總歸讓人膩煩。”
李胤聞言垂著眼眸道:“兒臣知道了。”
譚皇后嗯了一聲,開口道:“既然你來了,那就說說正經事兒,李澤給煙兒送了一盒被泡過的丹藥來,煙兒說,那是在海上丟失抑制毒丹藥。母后現在擔心的是,李澤會將刺殺左正一的事兒,扣到平王府上。”
“畢竟,當時有人看見你在碼頭消失,而那時候,碼頭只靠著平王府的船。”
李胤皺眉沉思了片刻道:“沒到狗急跳墻的時候,他不會這般做。再者,他也沒有任何證據。他現在不過是想借著丹藥的事兒,拉近同煙兒的關系罷了。但他不知道,在煙兒親眼瞧見過乾清宮的那一幕之后,他說什麼都是無用了。”
譚皇后皺了眉:“你這招永絕后患,雖是直接,但也污了煙兒的眼。”
李胤輕哼了一聲:“不過是被污了一回,兒臣從小被污到大,也沒見您心疼半分。”
“你與煙兒怎能相同?”譚皇后白了他一眼:“煙兒是滴滴乎乎香噴噴的小姑娘,你一個臭小子,有什麼可心疼的!”
李胤聞言抿了抿,不說話。
主要是沒法反駁,畢竟確實滴滴乎乎香噴噴,讓人不釋手,不然的話,他也不會恨不得日日……
李胤側了側子,起道:“紅玉死了,兒臣這兩日的做戲做全,而且這兩日要有一批瘦馬京,兒臣也要安排著,母后也要諸事小心。”
譚皇后點了點頭:“去吧,你也要小心著些,刺殺之事仍在調查,別讓人抓住了把柄。”
“母后放心,兒臣省得的。”
李胤縱出了屋,轉眸朝偏殿看了一眼,雙腳便不聽使喚的往前邁了一步。
他轉眸朝后看去,簡一和簡三正靜靜的看著他。
李胤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安靜的偏殿,然后又看了看剛剛滅了燈的主殿,了后槽牙,轉離去。
他要變得值錢一點!
楚煙在宮中待了三日,一直就在坤寧宮不曾出門,韓貴妃派人來請,譚皇后都直接替拒絕了,還特意告知宮那會兒有人假冒惠妃之名,讓楚煙過去的事兒。
韓貴妃聞言,看了下自己的母親與韓奎,嘆了口氣:“到底是本宮奢了。”
韓奎輕哼了一聲:“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是因為份高……”
“你懂個屁!”韓貴妃沒好氣的道:“若是份不高,這會兒肯定都打起來了!”
說完這話,嫌棄地看了韓奎一眼:“跟你說這些也無用,等你見上一面,就會哭著來求我了!”
韓奎仍不服氣:“再的人,還能過姐姐去?就算有,瞧多了也就那麼回事。”
韓貴妃輕嗤了一聲:“本宮等著你哭著來求的那天。”
韓奎輕哼:“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