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聞言眼前一亮:“這個好!”
寧王看了一眼,轉眸看向楚煙道:“偽造自縊不難,難的是,要如何現出你說的那些。”
“一封書就行。”
楚煙開口道:“叔父手下能人眾多,想必有擅長模仿字跡之人,若是沒有,煙兒愿意一試。”
聽得這話,寧王和寧王妃詫異的看著:“你會?”
楚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更事時,經常模仿各種人的字跡,捉弄兄長,久而久之就會了。”
寧王和寧王妃聞言頓時啞口無言,莫名有些同起平王世子來。
楚煙輕咳了一聲道:“現在暫時安住陳家,咱們當擺出認命的姿態來,尤其是晗哥哥,隨意擄個子的事萬不能認,但對于讓陳夙失去清白的事兒,要模棱兩可,不管是誰問,都只說已經醉糊涂了,不記得是否做過。”
李晗點了點頭:“好!”
寧王看向楚煙道:“你覺得陳夙什麼時候死,死在何最為妥當?”
楚煙想了想道:“就死在陳國公府吧,但在這之間,讓晗哥哥同陳夙見一面,如此書在手,才有緣由。順便讓晗哥哥同陳夙好好談一談,告知,晗哥哥很清楚,是被人奪了清白,被迫無奈才如此行事。”
“但晗哥哥依舊愿意娶,一來是因為憐境,二來晗哥哥對已經不奢,娶與娶旁人并無不同,若能用一場不在意的姻緣救,也算是積善行德,但就別指,婚后能如尋常夫妻一般相了。”
“陳夙腦子不靈,一筋認死理,想不到其中的彎彎繞繞,而且沖,也不會瞻前顧后,若是能勸得向著我們,那也能惹一樁殺孽。”
寧王點了點頭:“好,就這麼辦!”
事定下之后,楚煙便說起了,要給李胤造勢之事。
寧王聞言,心復雜的看著道:“你母妃有中諸葛之稱,你深得的真傳,皆有一顆七竅玲瓏之心。”
楚煙聞言連忙擺手道:“叔父謬贊了,煙兒是萬不能與母妃相比的。”
寧王沒有再說什麼,事就這麼定了下來,為李胤造勢的事,也由寧王全權去辦理。
這一天過的簡直兵荒馬,回到云裳苑的時候,楚煙已經腸轆轆。
一邊用飯,一邊同楊嬤嬤說了這幾日的事兒。
楊嬤嬤皺眉道:“這京城的事兒實在太,早知道這般麻煩,就該直接抗旨不來!”
楚煙嘆了口氣:“哪有那麼多早知道呢。”
楚煙走后,李胤便將葉太醫喚了過來。
葉太醫看著他憋紅了一張臉,言又止的樣子,悄悄勾了角,佯裝什麼都不知道:“不知殿下喚微臣來,所謂何事?”
李胤遲疑了許久,輕咳一聲別扭的開口道:“孤有一個朋友……”
葉太醫點了點頭:“嗯,然后呢?”
說完這話,他又連忙強調道:“是孤的好友,好友!”
葉太醫哦了一聲:“殿下不必著急,您的那位好友,必然是中了毒,毒素還沒排完,中途又太過放縱,以至于有些反噬,過個幾日便好了。”
李胤聞言微微紅了耳,移開目道:“孤……孤的好友知道了,此事不可外傳。”
葉太醫下笑意,點了點頭:“殿下該扎針了。”
扎完針,葉太醫剛剛退下,簡一就縱進了屋,低聲道:“主子,世子出事了。”
他將事前因后果說了一遍,而后又將楚煙的對策一并說了,還提到了讓寧王為他造勢一事。
李胤躺在床榻上,心頭五味雜陳,沉默片刻,揚開口道:“不愧是孤的煙兒!”
簡一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驕傲高興個什麼勁,忍不住開口道:“主子,譚公子的事兒,你想到對策了麼?”
李胤:……
他冷了臉,看向簡一道:“你不該姓簡,你該潑。”
簡一一臉不解:“坡?”
李胤點了點頭:“你就潑涼水。”
簡一:……
“主子!不好了!”
簡五縱,急聲道:“葉太醫失蹤了!”
李胤聞言騰的一下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什麼失蹤了?不是剛從坤寧宮離開沒多久?!”
簡五低聲道:“就是在回太醫院的路上失蹤的,因著在皇宮,屬下不方便一直移跟的太近,結果一個拐彎的功夫,葉太醫就失蹤了!”
李胤沉了臉,起下榻開口道:“派人看著宮門,然后通知下去,讓我們的人在宮里搜!”
“是!”
簡一和簡五立刻縱離去。
宮門。
當值的衛軍正守著城門,忽然一列衛軍走了過來,為首的那人笑著道:“晚間我們有點事兒,提前來換個班。”
守城的領頭笑著道:“晚上有什麼事兒?”
為首衛軍給了他一個心照不宣的笑,遞了點銀子過去:“兄弟們憋很久了,行個方便。”
領頭收了銀子,笑了笑道:“行!那我們就走了。”
看著他們離開,領頭朝后的衛軍使了個眼,眾人點了點頭,立刻占了宮門和城樓。
與此同時,各個宮的下人突然忙碌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李胤在偏殿來回踱步,面越來越冷。
左正一行事當真毫無顧忌,在皇宮就敢擄人!真真是半點沒有將皇權放在眼里!
窗戶一陣響,簡一縱進了屋,面難看的低聲道:“主子,葉太醫找到了。”
李胤瞧著他的神,一顆心就沉了下來:“如何?人可還活著?”
簡一垂了眼眸啞聲道:“活著,但是被人砍去了十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