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本來打算,第二日就回寧王府。
但譚皇后去了一趟乾清宮,效果實在太好,承恩帝下午直接賜了府邸,更名為太子府,掛了匾,并按照規制配置了下人。
僅僅是一個晚上,府邸便打掃好了,一些要修繕的地方,也已經通知了工部。
承恩帝還特意命大總管張穹,來告知李胤,別回寧王府了,李胤是他的兒子,不是什麼寧王二公子,既然要恢復份,就斷沒有再回寧王府的道理。
他讓李胤直接去太子府,剩下的修繕可以慢慢來。
住太子府有一堆事兒要安排,工部尚書來同他商議,的修繕風格,宗人府來問他,有沒有什麼宮人是要欽點的,還有太子府侍衛的人選等等。
這般忙碌,李胤便推遲了去太子府的日子,只派了人,借著搬東西的事兒,來告知寧王府的眾人一聲。
搬太子府,就意味著承認了李胤的份,承恩帝即便后悔也來不及了。
今兒個一個個的全是好消息!
寧王妃連忙笑著道:“好,立刻讓來福收拾收拾,將所有東西安排幾輛馬車送過去。”
一個小小的院子,哪里用的著幾輛馬車?這是要將桌椅板凳都運過去了。
看著方管家離開,寧王妃笑著對楚煙道:“若是羅蓉與晗兒的婚事能,戶部尚書也算是站在咱們這邊的了,煙兒,你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楚煙自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那般積極。
但李胤的實力越雄厚,左正一和承恩帝就對他越忌憚,與他的婚事,就越不可能。
看來,得盡快小產了。
楚煙起道:“姨母,羅妹妹還在云裳苑等消息,我便先回去了。”
寧王妃連忙起相送,看著正道:“你同羅姑娘說一聲,就說是本宮說的,若是當真兩家結親,本宮定會將當親生兒一般來疼。”
楚煙聞言應了一聲,便匆忙離開了。
羅蓉一直在忐忑的等著,見回來,立刻張的站了起來。
楚煙見狀牽了的手,笑著道:“等你婚的那天,記得給我人錢!”
羅蓉聞言頓時松了口氣,紅暈爬上了面頰。
江棠興的在一旁道:“還有我!還有我呢!我也算是人!”
羅蓉的臉頓時更紅了,的點了點頭。
江棠和楚煙頓時笑了,三人坐在一,又說笑了起來。
楚煙有意想打聽打聽,那個奪走陳夙清白的人到底是誰,便問江棠道:“陳國公府的事兒你知道麼?”
江棠搖了搖頭:“陳國公府下很嚴,進出的下人都是固定的那幾個,地位不高,消息也是道聽途說,一點也不可信。更重要的是,他們賣出來的消息,無法證實,所以久而久之,就沒怎麼留意過了。”
楚煙聞言有些失,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那最近一段時間,有陳國公府的消息麼?不管是什麼,說來聽聽看。”
江棠絞盡腦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道:“確實有一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前幾日有陳國公府負責采買的下人來告知的時候,我與我娘都沒怎麼留意,現在想想,可能是真的!”
楚煙連忙追問道:“什麼消息?”
“嗐,其實也沒什麼。”
江棠開口道:“那下人說,連著幾日,陳國公醉酒之后,都去了陳夙的院子,一呆就是大半個時辰,然后陳夫人也會進去,一呆也是半個時辰。應該是陳夙的婚事就要定下了,陳國公夫婦舍不得,聯絡去了。”
聽得這話,楚煙心頭一跳,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見沉了臉,江棠連忙自責道:“這事兒怪我,沒引起重視,但話說回來,誰知道他們家要使壞呢?”
楚煙沉默著沒說話,羅蓉和江棠只知道,陳家陷害李晗,將陳夙送到了李晗床上,卻不知道,陳夙已經失。
楚煙也沒有特意說明這點,一來沒有必要,二來這不是什麼好事兒,真說出去,又有幾人能相信,李晗真的什麼都沒做呢?
見不說話,江棠連忙道:“楚姐姐,這次是我不夠機靈,這樣吧,下次陳國公府有什麼消息,不管大小真假,我都告訴你!”
楚煙聞言回了神,笑著道:“你誤會了,這事兒換是我,也聯想不到,你若僅憑這個,便能猜到他們要做什麼,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聽得這話,江棠一把挽住的胳膊道:“就知道楚姐姐最好了。”
楚煙看著,開口道:“你告知我那麼多消息,我也告知你幾個絕。”
江棠聞言眼睛一亮:“是平的麼?我早就想知道平的事兒了!”
楚煙搖了搖頭:“不,是關于我的。你知道我為何同胤哥哥那般不對付麼?”
江棠搖了搖頭:“不知。”
一把握住楚煙的手,輕輕晃了晃:“我的好姐姐,你就快告訴我吧,我都好奇死了!”
楚煙看了看,又看了看低聲音道:“此事,我只告知你們,我與胤哥哥不對付的原因,是因為我有熱毒,每每發作的時候,便如同中了藥一般。原本我是有抑制熱毒的丹藥,但在來時的路上遇到了水龍卷,都掉到海里去了。”
繪聲繪的描述,來到寧王府后,自己有一次熱毒發作,正好被準備悄悄出府的李胤瞧見。
李胤與春風一度,為解了毒。
清醒過來之后,怨怪李胤奪了的清白,李胤怪不識好歹,于是兩人的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江棠和羅蓉聞言目瞪口呆,呆呆的看著。
楚煙嘆了口氣,一臉憂愁的了下自己的肚子道:“關鍵是,前陣子我又發作了一次,又被他給遇上了,我現在有了孕,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了。”
“什麼?!”
江棠和羅蓉驚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二人又齊齊捂了,瞪大了雙眼看了看的臉,又看了看的肚子。
楚煙見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記住我說的話了麼?三日之后,將這個消息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