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陳國公府附近,陳呁沒有直接府,而是來到距離陳夙院子最近的地方,讓小廝將馬牽遠些,然后縱了府。
陳國公府護衛眾多,但他清楚的知道每個護衛的位置,以及他們巡邏換崗的時辰,故而即便他武功并不高,也能輕易的避開。
陳呁躍進院,沿著墻悄悄靠近主屋,目標是主屋后墻的窗戶下。
“哥哥……你說好了會來看我的……”
再悉不過的聲音,帶著嘎啞響起:“他此刻正在怡紅院風流快活,哪里顧得上你這個妹妹!為了不讓他發現,我今兒個都特意來早了。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等你嫁出去,沒人會知道這事兒。”
“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不過是被我玩幾次,難道不應該?”
回應他的,只有陳夙失去焦點的雙眸,還有一聲聲的:“哥哥……。”
陳呁騰的一下紅了眼眶,從震驚中回了神,雙目染紅雙手握拳,一個縱來到窗前,一拳朝窗戶打去。
嘭!
窗戶被一拳打穿,床榻上的陳國公嚇了一跳,連忙朝窗戶看去。
陳呁心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極點,他嘭嘭嘭連出幾拳,直將窗戶搗爛。
窗欞木頭斷裂,進他的手背,他卻毫沒有覺。
陳國公見狀頓時心道不好,連忙從陳夙上爬起來,撈起一旁的子就往上穿。
陳夙也回了神,看著破爛的窗戶,眼淚順著眼角一顆顆無聲落。
陳呁直接開毀壞的窗欞,跳進屋,一眼便瞧見了床榻上的陳夙,還有正在驚慌失措,一邊看著他,一邊穿子的陳國公。
他的目只在陳夙臉上掠過,而后便直奔陳國公,揮起拳頭狠狠朝他臉上砸了過去!
嘭!
陳國公直接被砸倒在地,還未來得及說話,陳夙便又抬起一腳朝他上踹了過去。
陳國公被踹的直喚,他連忙用手抵擋喊道:“來人!快來人!”
陳呁瘋了!
他不管不顧的朝陳國公瘋狂的踢踹,外間下人聽得呼救,連忙推開門。
陳呁猛然回過神來,一把扯過被子蓋在了陳夙的上,而后接著去踹陳國公!
畜生!
畜生!
陳呁雙目赤紅,恨不得直接把這個畜生殺了才好!
沖進屋的兩個下人驚住了,他們不敢往床榻上看,也不敢上前,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陳國公被揍的嗷嗷,朝呆住的下人怒喊道:“愣著干什麼?!快來救我!”
兩個下人這才回了神,連忙跑上去死死抱住陳呁。
憤怒中的陳呁,簡直就是一頭發了狂的牛,兩個下人竟然抱不住他,直接被他甩開。
陳國公趁著這個間隙,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
然而他剛剛起來,就又被陳呁一腳踹倒在地!
陳呁打紅了眼,直接撲了過去拳腳相加,陳國公實在不住,用胳膊擋住臉,吼道:“你還想要弒父不?!”
陳呁聞言一頓,而后一拳就朝他腦袋上揮了過去:“你也配做父親!”
這一拳,直接砸在了陳國公的死,也就是太上,陳國公當場就沒了聲。
屋頓時安靜了下來,兩個下人嚇傻了眼,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
陳呁終于從發狂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看著地上的陳國公,閉了閉眼站起來,朝兩個下人冷聲道:“滾出去!”
下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陳國公,結結的道:“世……世子,國公他……”
陳呁怒吼:“滾出去!”
兩個下人聞言,頓時又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跑了出去,驚魂未定的互相看了一眼,急忙朝外跑去尋陳夫人。
陳夙蓋著被子躺在榻上,靜靜的看著陳呁,眼淚無聲流下,此刻的不僅有難堪,還有害怕。
害怕他會嫌惡心,害怕連他都不要了。
更害怕,陳國公真的被他打死了。
腦子是不好,是沒有別人的靈,很多事本反應不過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去理,可知道,弒父是怎樣嚴重的一個罪名。
陳夙連忙啞聲問道:“哥,他……他還活著麼?”
陳呁靜靜的看著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陳國公,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去探他的鼻息。
他收回手,背過去,開口道:“他還沒死。你快穿上服,哥哥帶你離開這骯臟的地方!”
帶離開?
陳夙聞言一愣,反應過來之后,頓時高興起來,連忙了臉上的淚,應了一聲好,然后便開始急忙穿起服來。
陳呁聽著后穿的聲音,開口問道:“你的那個丫鬟呢?”
陳夙聞言手一頓,眼淚頓時又流了下來。
垂了眼眸,哽咽著啞聲道:“被他們關起來了,每次爹……每次他來找我的時候,他們都會把關起來。第……第一的時候,我的另外兩個丫鬟也被污不知去了何。”
陳呁聞言雙手握拳,整個人都因著憤怒而輕輕抖著:“不是四個丫鬟麼?還有一個呢?”
陳夙低低道:“母親做主,提了妾。”
嘭!
陳呁一拳狠狠砸在墻上,將陳夙嚇了一跳。
陳呁深深吸了口氣,下滿腔怒火開口道:“快些穿好服,我送你離開。那個關起來的丫鬟,你離開之后,我去救。”
陳夙嗯了一聲,快速穿好服,連頭發都來不及挽,便急忙來到他邊道:“哥,我們走吧。”
陳呁看了一眼,紅了眼眶,手了的發頂,啞聲道:“是哥哥來晚了,我們走!”
陳呁拉著的手腕就朝外間走去,然而還未出門,陳夫人便一腳踏進了屋。
看了一眼,地上的陳國公然后便收回目,看向陳呁道:“你要去哪?”
陳夙瞧見,頓時子一,躲在了陳呁后。
陳呁側一步,擋住陳夙看著陳夫人冷笑了一聲:“母親可真是個好母親!”
陳夫人沒有理會他的譏諷,只淡淡開口道:“你爹第一次是喝醉酒走錯了院子,是個意外。事已經發生,為娘能如何?難道要將這事兒鬧大不?若是鬧起來,旁人要如何看陳國公府,要如何看你?如何看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