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沒了簡一,又來一個來福是吧?!
李胤深深吸了口氣,朝外冷聲道:“孤知道了!”
楚煙看著他黑了臉,不由揚了笑:“走吧,你從正門進來的,就該從正門出去。”
李胤幽幽的看了一眼,啞聲道:“走不了。”
楚煙只當他是小孩子置氣,開口勸道:“別鬧了,快出去吧。”
別說是他了,就是父王和兄長,也是遇到過的。
李胤現在急需換個話題轉移注意力,便又追問道:“地牢里的那個要怎麼置?之前我犯了糊涂,還覺得有些救命的分,可現在想來,早就沒有了。要不,直接殺了?”
“何必還來問我?”
楚煙看著他道:“你將人關進了地牢,不就是起了殺心麼?”
本來可以困住一時再放了,畢竟那個趙姑娘,已經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曹夫人死都死了,手中又沒了任何證據,對李胤本構不威脅。
可現在知道了地牢的存在,不殺又是患。
李胤嗯了一聲,算是默認。
倒不是他當真殘暴,非要殺人不可,而是他不想再節外生枝,趙招娣活著,確實不會再造任何威脅,可就是個拎不清的。
簡五審過,知曉這十余年是怎麼過的。
那幾千兩銀子,就不是被人搶了或是騙了,而是自己用完的!
短短十余年就能用完,若是將放了,雖然不會再造任何威脅,但難保不會再出來惡心人。
他倒是無妨,可他不想楚煙再被惡心一次。
李胤又坐了片刻,等到平靜下來,這才起。
離開的時候,他攬著楚煙的腰,著道:“你的信,我已經派簡字營的人送往平,還順道帶了我的八字去。最多五日,岳父和岳母便能收到信,屆時我的人會飛鴿傳書回來,咱倆就算過了明路。”
他倒是會抓時間。
楚煙看著他,明知故問:“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能不急麼?”
李胤微微用力,將著自己,啞聲道:“我現在做夢都是跟你……”
楚煙一把捂住他的:“再說下去,你就走不出去了。”
李胤連忙松開,理了理上的擺:“夜里等我,先讓我解解饞。”
說完這話,他急忙出了門,生怕多留片刻就真的走不了了。
楚煙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紅了耳。
不要臉!
兵部尚書府。
到掛上了白布,曹瑩在靈堂,哭的不能自已。
兵部尚書曹華,黑著臉坐著,前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
左正一帶著陳呁進了門,曹華急忙起,朝他行了一禮,恭聲道:“您怎麼親自來了?下該去迎您的。”
左正一取了香點上,一邊上香一邊道:“是我沒有讓下人通報,終究是因我而死,我該來這一趟。”
他上了香,看了一眼,哭淚人的曹瑩,淡淡開口道:“你的這個兒,實在太過蠢笨了些,若是聰慧些,配合晗兒倒也合適。”
曹華聞言連忙道:“您說笑了,自是配不上的。”
左正一嗯了一聲:“正妻不行,還有旁的位置,你且放心,我不會讓盧氏枉死。”
聽得這話,曹華心頭頓時踏實了許多,低聲道:“能為您和主而死,必然也是高興的,只是未能完您的代,屬下心中有愧。”
左正一擺了擺手:“此事不必再提了,我有件事要你去辦,過兩日你上個折子,將士們的兵許久未曾更換,也是時候更換一下了,也不必一下子就換完,就先從左哨營開始換起。”
曹華聞言神一凜,當即道:“是!”
左正一出了府,與陳呁坐在馬車上往回走去。
陳呁看著他,言又止。
左正一轉眸看向他道:“有什麼話,直說便是,你我之間無須任何瞞。”
陳呁應了一聲是,而后開口問道:“叔父當真要將夙兒,嫁到寧王府?可即便嫁過去,也不會幸福。倒不如……”
左正一皺了皺眉,打斷了他的話道:“夙兒的事兒,我自有打算,這事兒不必再提。你是要做大事之人,無需在這種小事上糾結。我原本以為,你會問一問兵之事。”
陳夙的話題被他堵了回來,陳呁也只能放下,開口道:“侄兒確實不明白,叔父更換兵的用意。”
左正一看著他道:“名單你都背下來了麼?”
陳呁點了點頭:“背下了。”
左正一淡淡道:“既然背下了,就當知道,京中五營,除了左哨營與右哨營之外,其余皆是我們的人。如今國庫不,更換兵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只能緩慢推進,先將那兩營的兵換了,若是真有什麼變故,也能確保他們沒有一戰之力。”
陳呁聞言皺了眉:“叔父是要在兵上做文章?可萬一事敗……”
“敗也就敗了。”
左正一神淡淡:“兵部和戶部,都與我無關,這麼多年我一直未曾能手,兵損壞乃是事實,需要更換也是事實,倘若有人為了一些利益,以次充好,那也與我無關,最多也就罰一罰負責造兵,與驗收兵之人。”
“可若是了呢?以小博大,為何不搏?晗兒,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從李胤最近的種種舉來看,他已經失了徐徐圖之的耐心,兵變乃是遲早之事,我們必須提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