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聞言挑了挑眉,依著狗子那驕傲勁兒,對他而言,若是為了權勢或者穩固自己的地位,將這些子都收后宮,那確實是屬于賣。
簡一開口問道:“郡主不介意屬下,將信拆了,挨個傳遞吧?”
楚煙搖了搖頭:“不介意,只要你確保不會有人中途將信鴿獵殺就行,因為這其中有些是我給他出的離困境的主意。若是落到有心人手中怕是不好。”
簡一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道:“那……勞煩郡主將想念主子的部分摘出來,屬下用飛鴿傳過去,剩下的部分,屬下立刻派人快馬加鞭送往金陵。”
說到這兒,他撇了撇:“其實對主子而言,飛鴿的那部分才是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的,至于其他的,雖然重要但只能算是額外之喜。”
這話楚煙無法反駁,點了點頭道:“好。”
將信拆開,還特意取了筆墨,心的標上了頁數。
簡一看著右下方的九/十一、十/十一,恍然大悟,笑著道:“如此甚好,待到主子收到信,就不會誤會郡主寫的的,也會知曉還有前面還有多了。”
楚煙點了點頭,將所有信都標上了頁數,遞給他開口道:“我哥有沒有來尋過你?”
簡一忙著綁信,開口道:“不曾,許是世子還在忙著收拾,還未來得及。”
楚煙嗯了一聲,看著他忙活完放飛了鴿子,開口道:“若是我哥來尋你,不管什麼要求,你都依著他的吩咐去做,倘若他要藏份,你也依著他,莫要同李胤半分。”
簡一聞言一臉的為難:“這……怕是有些困難。”
楚煙朝他笑了笑:“你不是不能守住,只是有些事在你看來并不重要,故而不愿守罷了,但此事關系到你家主子能不能得到平的全力支持,倘若壞在你手中……”
簡一聞言一凜,立刻正道:“郡主放心,這事兒屬下絕不半句,屬下是個聾子,也是個瞎子,還是個啞!”
楚煙:……
“倒也不必如此。”
“必須要的!”簡一看著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郡主盡管放心便是。”
楚煙點了點頭,有些好奇的看著他道:“去了金陵之后,陛下沒有給你安排職麼?仍舊是個暗衛統領?”
簡一撓了撓腦袋,有些靦腆的道:“倒也不是,陛下給我安排了個軍統領,統領軍與皇城將士,但郡主也知道,如今屬下就是個擺設,簡三又接了屬下的活,屬下如今就是閑人一個!”
“簡三?”
楚煙有些好奇:“簡二被封了副統領?”
簡一聞言頓時了個贊嘆的神:“什麼都瞞不過郡主,確實如此!”
楚煙聞言沒有再問,這些都是李胤的安排,除非他說,不然問多了問的太細致,都是不合適的。
簡一喚來下屬,將剩下的信用火漆封號,命他們即刻啟程快馬加鞭送往金陵。
楚煙轉離開,去看看沈音,翻案對來說是一件大事,不僅僅是從奴籍變良籍,更是告沈家在天之靈。
楚煙別的不怕,就怕沈音會想不開,又一頭陷自責之中,覺得是害死了沈家人。
楚煙去的時候,沈音正在院子燒紙,瞧見來,沈音頓時有些局促的起了,結結的道:“郡主,我……”
楚煙朝笑了笑,撿起地上紙錢,放火盆之中,看著跳的火苗開口道:“父王母妃,我還有我哥,既然都敢將財務由你來打理,第一是信你,第二便是將你當了親近之人來看待。”
“如今翻案圣旨已下,你在府上燒些紙錢遙祭親人,乃是應該的,無需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更何況,你在你自己的院子里,做什麼都是理所應當之事。”
聽得這話,沈音眼眶頓時紅了,看著楚煙久久說不出話來。
楚煙燒了一會兒紙錢,見沒,不由開口道:“怎的不燒了?話都說完了麼?要不,把圣旨也燒過去,免得沈傅他們以為咱們騙他呢!”
沈音聞言噗嗤一笑,看著那認真的樣子,輕咳了一聲:“這般不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
楚煙擺了擺手:“往后也沒什麼需要的用的時候了,與其留在手上供著,倒不如直接燒了去。規矩本就是要供著圣旨,但沈家都沒了,也只能在下面供著了。”
說完這話,朝沈音笑著道:“我這話,沒病吧?”
沈音笑著點了點:“沒半點病,郡主稍等,我這就取來!”
咚咚咚跑回屋,不大一會兒便捧著圣旨咚咚咚的跑了回來,到底是沒敢自己燒,給了楚煙。
楚煙二話不說,直接丟到了火盆里,又添了紙錢讓圣旨燒的更徹底。
一邊燒一邊低低道:“沈傅,按理來說今兒個算是大喜的日子,我不該同您說這些。但您在天有靈必然也看到了,姬家是什麼樣的,左正一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您那般正直的人,當年寧愿一家赴死,也不曾彎下脊梁將沈姐姐送給左正一,想必也是明白,禍事并非因沈姐姐而起,所謂的看上沈姐姐也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您慷慨赴死,卻沒有讓沈姐姐隨著一道走,必然是因為舍不得,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也希沈姐姐能好好活著。您且放心吧,左正一已經伏法,沈家的冤屈已經平反,往后平王府便是沈姐姐的第二個家。”
沈音聞言眼眶頓時就潤了,垂了眼眸往火盆里添了紙錢,啞聲道:“爹娘,音兒往后會活的很好的。”
楚煙從簡一那兒離開沒多久,楚軒便找上了簡一,跟個大爺似的往院子里的石凳上一坐,然后又輕咳一聲占了起來,趾高氣昂的開口道:“你……”
簡一看了看石凳,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很燙吧?”
楚軒子一僵,冷哼了一聲道:“燙什麼燙?什麼東西燙?胡言語!”
楚軒聞言頓時黑了臉:“閉!”
簡一很委屈:“實話實說都不行麼,更何況屬下是夸世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