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匯報,預示著江南一派已經徹底開始失控,將對立二字擺在了明面上。
每個人的面上皆是凝重之,不等李胤開口,張公公匆匆來報:“稟陛下,刑部右侍郎譚大人、大理寺卿萬大人、祿寺卿聞大人、吏部尚書韓大人求見。”
李胤皺了眉:“傳!”
簡一等人退了下去,很快,幾人便進了書房,皆是一臉沉。
新人吏部尚書韓飛,拱手道:“陛下,鹽布司自縊,現在外間都在傳,是陛下的手,盧大人剛剛爭了些權,這會兒全被奪了回去。”
譚恒拱手道:“懇請陛下允許臣徹查。”
“怎麼查?”
大理寺卿皺眉道:“之前查的鹽商已經死了幾個,陛下的減免稅賦原本還搏了些好名聲,鹽商一死全都沒了。此刻咱們若是接查探,再死一兩人,咱們說什麼都沒用,這屎盆子扣腦袋上摘不下來了!”
祿寺卿愁眉苦臉:“現在的問題是,鹽價飛漲,百姓都覺得是因為陛下所至,減免的稅賦全都用來買鹽了!整個金陵城都是怨聲載道,說……”
話說一半,他看了一眼李胤,滿腹怨氣的閉了。
李胤看著他淡淡道:“說什麼?說朕沽名釣譽?說朕不來就沒那麼多事兒?”
祿寺卿愁苦的嘆了口氣:“正如陛下所言,更重要的是,還有人在散布這種流言,相信用不了多久,百姓就會高喊著,讓咱們這些北邊來的滾回北邊去了!”
此言一出,眾人面皆是凝重。
與他們想比,李胤的面好上許多,他看著面沉重的幾人,緩緩開口道:“你們擔心的事,確實極有可能發生,但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的關鍵。”
聽得這話,眾人抬起頭來,齊齊看向他。
李胤看著著幾人道:“當務之急,是穩定鹽價。戶部尚書……”
話音未落,張公公來報:“陛下,戶部尚書求見。”
“傳!”
羅尚書匆匆進了書房,一看幾人便明白了,當即開口道:“陛下,可需要采買鹽來穩定鹽價?”
李胤聞言笑了笑,夸贊道:“羅尚書果然不負尚書之職。”
羅尚書聞言連忙拱手:“都是臣分之事,當不得陛下夸贊。不知陛下準備從何采買?眼下離我們最近的,當屬瓢城的淮鹽,其次便是平之地的鹽,再次責是西南之地的井鹽。”
“雖是劃江而治,但瓢城隸屬江南知府,仍在咱們的控制范圍之,前去采買怕是又要落孫文長等人手中。”
西南之地太遠,而且運輸不便,如此看來,此事又是只能像平求援了。
李胤聞言輕咳了一聲,看向眾人道:“要不,朕干脆去平當個上門婿算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無言以對。
他們也不想如此,但眼下沒有比去平更好的辦法了。
看著眾人面上苦大仇深,一副只怪自己無能的模樣,李胤輕嘆了口氣:“說笑罷了,不必當真,此事朕已有安排。簡一!”
簡一應聲而:“臣在。”
李胤看著他道:“封你為將已經許久,該是你出馬的時候了。朕封你為主將,楊益為副將,率領八萬輕騎,直取瓢城!十五日如拿不下瓢城,提頭來見!”
“臣領命!”
“譚恒、萬綹!”
“臣在!”
“朕命你們封鎖鹽布司府邸,徹查鹽布司自縊之事,若有起哄干擾者,直接看押,嚴重者先斬后奏!”
“臣領命!”
“祿寺卿!”
“臣在!”
“朕命你徹查鹽商自縊之事,一切置,如同鹽布司之案!”
“是!”
“羅尚書!”
“臣在!”
“將歷年鹽稅,以及江南稅收整理出來,三日之公布于眾!”
“是!”
李胤看著眾人道:“鹽布司乃是孫文長心腹,他會自縊,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孫文長那邊了!更甚者,他們之中已經開始出了分歧,趁他病要他命,諸位,敗就在此一舉!”
眾人聞言頓時一凜,齊齊拱手躬道:“臣定不辱命!”
李胤擺了擺手:“下去吧,速度去辦。”
眾人領命退下,李胤又喚道:“簡二!”
簡二應聲而出:“屬下在。”
李胤看著他道:“去查一查孫府的靜,看看他都接過什麼人,或者他的親信都接過什麼人,他這時候敢殺鹽布司,顯然已經有所決斷。”
“是!”
簡二正要離去,李胤忽然又住了他:“尋找異族之事,進行的如何?”
簡二如實道:“尚未有進展,此人若是化百姓還好,怕就怕他藏在某些人的府中,眼下無法相尋。”
李胤點了點頭:“不急,你將此事記在心上便,待到簡一將瓢城拿下,局勢穩定之后,朕再給你另安排職務。”
簡一混了個將軍,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但簡二心里也清楚,主子絕不會虧待他們。
而且,就算不封也是無妨,是一個暗衛統領,已經是旁人所不能及。
簡二當即道:“屬下定不負主子厚。”
李胤應了一聲,簡二便躬退下了。
剛剛離去,張公公又來道:“陛下,江姑娘已經等候多時。”
“傳!”
江棠有些不大高興,因為在乘以鋪子里瞧見了簡一買裝。
簡一是知道的,從前陛下還是寧王次子的時候,他便是的下人,鞍前馬后同來福是一文一武。
后來到了江南,更是被封了將軍,妥妥的陛下心腹。
因著江南的局勢,他現在依舊是侍衛,沒有家更沒有聽聞同哪家子議親,幾乎是十二個時辰伺候。
而他去買裝,顯然是為陛下買的,這便代表著陛下邊有了子!
郡主這才離開多久,陛下邊居然有了別的子,還讓簡一來買衫!
江棠心頭氣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此次喚,定然是來警告,不要到說的!
江棠心頭帶著怨氣,進了屋,看著以往覺得哪哪都帥氣的臉,這會兒是哪哪都不順眼。
敷衍的行了一禮,語氣很沖:“臣見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