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車夫徹底傻在了當場,愣了一會兒看著飛出去落在馬背上的江棠,這才回過神來,慌張的大喊起來:“搶人啦!有人搶人啦!”
江棠也慌了,現在坐在馬背上,擄的人就在后,箍著。
想回頭看,卻被人一把按住腦袋給轉了回去。
江棠嚇的不輕,聲音都有些抖:“好漢!天化日之下強搶民,你是圖財麼?我乃江正治上卿之,有很多銀子,你若將我放了,我以命起誓,非但不會追究你的過錯,反而會給你一筆銀子,讓你后半輩子食無憂!”
“但你若是傷害我,我爹娘還有哥哥們絕對不會放過你!我幾個哥哥疼我骨,他們會天涯海角不眠不休的追殺于你!好漢你聽我一句勸,得不償失的啊!”
看著明明怕的要命,卻強壯鎮定跟他討價還價的模樣,楚軒微微勾了角,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低聲音啞聲道:“我不求財,只求。你自己也說了,你是江正治上卿之,你哥哥疼你骨。比起一些隨時可以用完的錢財來,得到你為江家的婿,沒錢就同你手,豈不是更好?”
劫?!
江棠聞言頓時松了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好漢,你再考慮考慮,我前不凸后不翹,你就算劫了我,我爹也絕不會將我嫁給你。眼下這個歲月,對子的貞潔也并不怎麼看重,大不了我再嫁給個份低些的便是。”
“但你就不一樣了,你不僅會被報復,還會一無所有。你不是喜好麼?有了銀子,什麼揚州瘦馬,什麼花魁歌姬,還不是隨便你挑?夜夜做新郎豈不哉?”
江棠有些沒聽清:“好漢你說什麼?”
楚軒輕咳了一聲,低嗓子道:“沒什麼,千金難買我樂意。”
“好漢,你別這般油鹽不進。”
江棠勸道:“不若這樣吧,我先給你點銀子,你去青樓尋個花魁,到時候你就知道夜夜做新郎的妙了!”
楚軒聞言了后槽牙:“你懂的多?”
江棠連忙搖頭:“不多不多,只是就事論事。好漢,聽我一句勸,劫財比劫有意思多了!”
楚軒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一扯韁繩直奔城門而去。
半晌沒聽到他的聲音,江棠又開口勸道:“好漢,你信我的。這會兒我爹我娘肯定已經知曉我被擄了,我娘旁的本事沒有,就會朋友。雖然我們是京城一派的,但眼下幾乎所有的夫人與我娘都好。”
“要不了多久,兵就會來找了,你若不早早做決定,不僅會人財兩空,還會被捕下獄,得不償失啊!”
楚軒沒理,自顧自趕路。
江棠瞧見了城門,頓時皺了眉。
他這是要自投羅網?!
要知道,城門如今重兵把守,檢查非常嚴,待會兒只需要喊一嗓子,他肯定會被攔下。
這人……
腦子不好?!
無妨了,他腦子不好,卻是好的,哪怕他拿刀架在脖子上,該喊還是會喊的。不然真出了城門,那才是真的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打定了主意,江棠便也閉了,只任由后之人帶著朝城門而去。
楚軒看著的神,便知曉在想什麼,他勾了勾角,緩緩道:“你可能要失了。”
江棠還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便已經縱馬來到了城門外。
心頭一凜,正要掙扎著喊人,上某微微一痛,整個人便僵住了。
這是點!
是了,他能一腳將馬車踹爛,里面坐著的卻毫發無傷,可見武功之高。
原來不是他腦子不好,是腦子不好啊!
江棠哭無淚,有這麼高武功的人怎麼可能缺銀子?隨便去何,都是重金相聘。
壞了!
真是沖的來的!
罷了罷了,這人也算是有點本事,總挨著后的形,還有牽韁繩的手,以及胳膊來看,也不是個莽漢。
馬車上有江家的標識,先前自報家門的時候,這人也沒有半點意外,可見知道是誰。
也就是說,他就是沖著來的。
楚軒直接亮出了平王世子的令牌,果然如他所料,城門的兵已經得到了消息,在看見令牌之后,雖然訝異他馬背上還有一個子,但也沒有多問,直接放行。
江棠沒有看見令牌,但瞧見兵連盤問也無便放行,心頭多有些訝異。
不管這人是誰的人,可見份有些高,江家不是什麼至關重要,影響不到如今的局勢,他這樣一個高手,份很高,卻沖而來,難道說他是……
暗?!
知曉如今局勢嚴峻,所以要帶著雙宿雙飛?
“在想什麼?”
上一松,道剛被解開,低沉的聲音便傳耳中。
江棠實話實說:“在想你到底是誰。”
楚軒聞言來了興致:“哦?你覺得我是誰?”
江棠想了想道:“孫知府府上的侍衛統領馬大哥?”
楚軒聞言皺了眉,心頭有些不舒服:“再猜。”
“副統領刑大哥?”
“再猜!”
“同知大人的義子汪大哥?”
磨牙聲響起:“再猜!”
“尹大哥?”
“江棠!”楚軒忍無可忍:“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
聽得有些悉的聲音,江棠傻了眼,騰的一下轉頭朝后看去:“是你?!”
楚軒冷笑一聲:“不好意思讓你失了,本世子既不是馬大哥也不是刑大哥,也不是什麼汪大哥,尹大哥。”
江棠聞言皺了眉,有些不解的看著他:“不是,你擄我干什麼啊?!”
當時與錯而過之后,楚軒行了一段,腦子里都是靜靜坐在馬車上的側臉。
他不是個優寡斷后知后覺的人,不管出于什麼原因,他對上心了總沒錯。
既然上了心,又玷污了,那自然是要負責的,可想到李胤所說的六個大舅哥,楚軒當即便決定先下手為強,將人給擄了培養下。
若是當真不喜歡他,便說楚煙讓他將接去平做客,已經派了人在城外等著,而他急著出城,來不及按禮數請人,正巧路過遇見,便干脆帶著人走了。
他的份擺在這兒,也沒人敢胡說八道,若真有人還敢胡言語,他不介意讓那人余生在后悔里度過。
若有人因此嫌棄,那此人也配不上!
楚軒靜靜的看著,緩緩吐出兩個字來:“劫。”
江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