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聞言有些無奈:“勸你去死,你就去死?”
桃花痛苦的哭著道:“我能怎麼辦呢?韓家犯下如此大錯,定然是難逃一死的,主認錯還能死的痛快些,若是不滿足那異族的要求,那可是生不如死!我……我也只能聽吩咐……”
楚煙看著淡淡道:“誆騙你罷了,倘若真的在下人之中,又要如何控制你們?正如我先前所言,稍有異就是自投羅網!”
李胤冷哼了一聲,轉眸看向韓太妃道:“事到如今,仍不悔改,還在賭朕會不會放了你們,將朕的心善當本錢,真是無可救藥!”
楚煙看著韓家眾人,低嘆著搖了搖頭,沒救了,真的是無可救藥。
果不其然,李胤冷聲開口道:“朕念著舊,原本想饒你們一命,但你們全然不知悔改,即便到了此刻,還在包庇異族。為臣子你們不臣,為大裕子民,你們不忠,若在姑息你們便是對律法的!”
“你們不是求死麼?那好,朕就全你們!來人,將韓家眾人就地斬殺!”
“是!”
楚煙當即起,默默往后退了些,以免濺一。
張公公連忙將椅子也搬遠了。
刀劍出鞘,韓家眾人除了韓貴妃與韓奎外紛紛磕頭求饒,說自己什麼都愿意代。
韓太妃倔強的看著李胤,仿佛就不相信,他真的會直接將砍了。
當初他還是寧王次子,是縱容著他,寵著他,將他當了心中的凈土,一步步讓他在宮中站穩了腳跟,知曉自己配不上他,依著的份境,也不敢做什麼逾矩之事,更不敢說什麼逾矩的話。
但終究是心有不甘,曾問過他,若是有朝一日得了自由,他會不會看在這般幫他的分上,也幫一把。
那時候的他,看著沉默了片刻道:“自然會。”
“那……若是我有了殺之禍,你會救我麼?或者說,幫我?”
那時候的他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會!”
“君子一諾……”
“駟馬難追!”
韓太妃靜靜的看著李胤,面出苦的微笑,什麼話也沒說,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
李胤垂眸看著面上神,皺眉道:“朕給過你機會,已經做到了當初的承諾。”
韓太妃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刀卻已經落了下來。
咚!
人頭落地。
瞪大了雙眼,滿目皆是不可置信,仿佛不相信會是這般結局。
韓太妃、韓奎,韓父,以及韓家幾人,人頭落地軀倒下,蠱蟲順著傷口蠕了出來,被當場砍了兩半。
與之前的恐慌驚詫相比,這會兒卻顯得格外安靜,韓家此刻剩下的,就只有已經徹底嚇傻了的桃花,還有一眾奴仆。
李胤上濺了不漬,他仿若不覺只轉眸朝韓家一眾奴仆看去,目在他們臉上挨個掃過,冷聲道:“殺!”
看押這些奴仆的軍,當即來到他們面前,拔出了佩劍,只待一聲令下,這些人便會濺當場!
就在這時,跪在最外面的一個中年婆子,忽然直接搶了一名軍的佩劍拔地而起,縱往外而去。
本無需吩咐,早已埋伏在四周的簡字營當即現,朝攻了過去。
那中年子單憑武功,顯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招數頗多,又是濃煙掩蔽形,又是藥撒向追來的人。
簡字營是見識過那些奇異手段的,故而早早就有防備,加上李胤早有部署,故而即便手段層出不窮,最終也還是被拿下,卸了胳膊押送到李胤面前。
李胤看著那子冷哼了一聲:“想逃?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中年子抬頭看他,滿面都是怒意:“王敗寇罷了,要殺要剮,隨你!”
李胤聞言冷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氣?!”
中年子冷哼了一聲,撇開臉去,滿臉都是帶著恨意的倔強。
簡直莫名其妙!
李胤冷聲道:“譚恒!”
譚恒上前一步拱手抱拳:“臣在。”
“將人押下去,嚴加審問!”
李胤冷聲道:“朕倒想知道,為何對朕會有這般大的恨意!”
依著現在的推斷,這個子布局的時候,當是在死去的文妃宮之前,亦或是四皇子出生之后,但不管哪一樣,那時候他要麼是沒出生,要麼是個孩,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哪里能讓如此憎恨。
譚恒抱拳應下:“是!”
李胤提醒道:“小心著些,此人有些手段,先前就是在簡二等人手中逃走的。”
簡二聞言頓時一陣暗惱,主請纓道:“請主子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定將功贖罪!”
“不必。”李胤的目落在楚煙上,已經有些心不在焉:“業有專攻,審問一事還是給譚恒更為妥當。”
他朝楚煙了手,目繾綣:“我們回府!”
楚煙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急躁的樣子,低聲提醒道:“韓家那些下人,你還沒說怎麼置呢。還有桃花,好歹給個安置的辦法,韓家人該死,但他們罪不至死。”
李胤皺了皺眉,轉眸朝桃花和韓家奴仆看去,沉默了片刻道:“他們上有蠱毒,安置在哪都不方便,在沒有找到引出蠱毒的辦法之前,也只能先看押著。”
說完這話,他轉眸朝那異族子看去,皺眉冷聲道:“若是此人一直不代,那他們也只能……”
楚煙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道:“讓他們好好待著吧,先審了再說。”
朝人群中的香卉等人招了招手,示意們過來。
今兒個了金陵之后,江棠便先回了府,為了不引人注目,抵達金陵之后,楚煙便讓護送的侍衛回去了。
眼下金陵初定,就連巡邏都比往日頻繁,更何況香蘭和香檀還會武,安全不是問題。
除了香怡之外,其他三人皆是第一次瞧見李胤,先前遠遠的瞧著就很是驚艷,這會兒近距離看著,更覺得俊,也難怪能被小姐看上。
香卉等人齊齊行了一禮:“奴婢見過陛下。”
李胤看了四人一眼,淡淡道了一聲免禮便算見過,而后牽了楚煙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