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嬈腹誹,一把抓起桌上的東西。
“還有屜里的東西。”祝淮書提醒。
池嬈假裝沒聽懂。
“我看見了。”祝淮書悠悠。
最后一僥幸被打破,池嬈耷拉腦袋,拉開屜把幾盒煙彈掏出來。
哼。
大不了以后出去。
臭男人。
“都在這里了。沒了。”
池嬈瞪著已經聚會神投工作的男人,把東西丟他書桌上,氣呼呼準備往外走。
“等下。”
“祝教授還有什麼吩咐。”池嬈三分譏諷,三分不耐煩。
“站著別。”祝淮書盯著屏幕,站起,敲下沒打完的一行字,才挪開手。
池嬈以為他有話要說,結果他就在直勾勾的視線下走出了書房,簡直莫名其妙。
大概等了兩分鐘,祝淮書回來,手里多了雙拖鞋。
池嬈微愣,他走到前,稍彎腰,把鞋丟腳邊,“地板涼,穿上。”
“祝教授......”池嬈低頭穿鞋。
祝淮書:“嗯”
“我發現你有時候人還好的。”
“什麼時候人不好。不讓你煙的時候”
“哈哈哈不是。”池嬈尬笑否認,抬起頭。“我是說除了你的臉生得很好以外,你的人也好的。”
祝淮書:“哦。我之前只有臉好。”
池嬈下意識接:“足夠了。”
祝淮書皺眉。
男人不喜歡自己被夸臉蛋
可人不就總是這樣被對待嗎。做個漂亮花瓶也是種本事。
池嬈不想解釋自己的話,干脆用行平他的不快。扯住祝淮書襯衫的領口,將他上半往下帶。然后墊腳,用去尋他的臉,在下上輕輕咬了一下。
“藍莓味,好不好聞”
祝淮書垂眼,無可奈何地看著前笑眼瞇瞇的小狐貍。
是那種你嚴肅問知道錯哪了沒,卻拉起你的手問要不要吃小餅干的人。
“以后不了......但是確實好聞嘛。”池嬈慢慢松開手里攥的領,小心翼翼平上面的褶皺,雙抿,眼瞼低垂,像個犯了錯很心虛的孩子。
縱然從不認可這種逃避問題的人生態度,祝淮書到底沒法對冷臉。
他摘掉眼鏡,單手攬的腰,將人提起,送到自己邊。
“不確定。”
“我嘗嘗。”
/
池嬈以為沒什麼是打個啵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做做運。
不就是煙被當場抓包嘛,夫妻之間,書房犯錯床頭合。
然而,當祝淮書結束后遲遲沒有抱去清理,而是換了件雨時,發現,事似乎不像想得這樣簡單——
“祝、祝教授......”抓枕頭,恨不得把指甲嵌進去,指背骨突出,“你明天,你明天,嗬,不用去實驗室......嗎”
一句話說了將近一分鐘。
祝淮書早就摘了眼鏡,漆眸中蒙了層霧氣,額前有層晶亮薄汗,“要去。”
“那你,怎麼不,早點睡咿——呀......”池嬈咬牙關,出這段話,繃脖頸,發出奇怪的托著長長尾音的嚶語。
“晚半個小時,沒什麼。”祝淮書嗓音忍而克制。
還要半個小時池嬈覺得自己這是親到這男人的表里不一了——
一點都不節制。
“累了”祝淮書抬手揩掉眼角淚痕。
“嗯......累。”池嬈誠實地點頭。
祝淮書:“多鍛煉,增強力。”
池嬈:......
小腹上多了只壞心眼的手,不輕不重地按了幾下。
“嘶——”飆淚,推祝淮書。
這人怎麼做到的,看上去一本正經,起手起來毫不‘上流’。
他的手依然按在腹上,掌心滾燙。用手指去抓他的手,然而他巋然不,淚水順著的眼角到耳側,的。
房間靜悄悄,夜風涌進窗,起白紗。昏黃的暖從隔音艙中映出,在杏子灰壁布上灑下淡輝,影搖曳晃。
驚濤的飄搖浮沉中,池嬈只有抓前人的手臂,用深深的指痕報復他的撻伐。
“你今天,怪怪的......祝,祝教授。”池嬈說。
“怎麼,怪了”
“你......你昨,昨兒,昨......輕點......你昨天不是這樣的......”
“昨天累了。力不好。”祝淮書淡聲。
池嬈流眼淚了。心說昨天力已經很好了。今天就有點過分了。
眸有點渙散,手指張開又攥,枕頭被攥出許多褶皺。
迷蒙中,看到艙頂的白吸頂燈。忽然想起自己前幾天逛桃寶時種草的云朵燈。
這套房子祝家早就買了,祝淮書跟池嬈準備領證的時候才著手開始裝修,池嬈當時于初孕的慌中,沒心思心這種事。
不過人嘛,總有種按自己的喜好裝修居住場所的本能。那天被那個白的亞克力云朵吸頂燈吸引眼球,立馬加購。不過沒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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