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其修從后視鏡看了一眼,見還能開玩笑,看來心沒想象中那麼糟糕,他語調低緩吐出四個字:“平淡如水。”
“什麼?”溫酒一聽卻愣。
本來想調侃一下邵其修娶到賀梨有福氣了,結果猝不及防聽見邵其修反而說賀梨平淡如水,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邵其修驅車子,薄勾起弧度幾分:“跟你開玩笑,當真了?”
“……”溫酒。
的視線角度只能看見男人俊漠的側臉廓,分不清神幾分真假,所以也只能說:“像賀梨這樣貌與才聚集一的人,你要還不滿意,就真是飄了,以后去娶天仙吧。”
“有心思吐槽我了?”
邵其修并不想將時間放在談賀梨的事上,語調從容不迫轉移到正題上:“你要我幫你找的是誰?”
提到這事,溫酒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連帶表也冷下,說出二字:“孫煦。”
邵其修思忖幾許,說道:“略有耳。”
“他當年是我媽邊的一位書。”溫酒這樣說,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邵其修記憶力很強,反應更快:“哄騙你母親投資上億失敗那位小白臉?”
“嗯。”溫酒低低應著,眼底有殺氣。
把實告訴邵其修說:“賀梨姐說我媽這幾天夢魔說了些什麼拿不出幾千萬,把東西還給這樣的糊涂話,還想去抵押名下房產,我想,十有八九就是這個孫子又回來了。”
當年孫煦跟外人聯合哄騙殷蔚箐公司投資,結果項目失敗后,拍拍屁溜得比誰都快,這事,溫酒一想到,就恨不得把這個孫子皮。
邵其修神了然,又問:“他回來找你母親要錢,手上有要挾的籌碼?”
溫酒表一僵,車的氣氛也凝住幾分。
這事的知者沒有幾個人,當年欠債的時候,邵其修沒有出手幫忙還三個億的債務,一部分原因是溫家老太太明確不許他多管閑事,另一部分原因便是溫酒自己也有骨氣。
媽媽欠的債,沒原由說讓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幫忙還。
所以邵其修參與的不多,婚后又攜帶妻子遠赴國外,也不是完全知道。
他的問題,讓溫酒沉默許久,最終低著頭看不清表,說道:“邵大哥,孫煦手上有我母親的照,所以我必須把他揪出來。”
邵其修波瀾不驚的神幾分意外,卻沒有在往下問。
他慣來懂得如何遵守人與人之間的分寸,放緩語調道:“你要有耐心等,我們今晚就把他找出來。”
溫酒呼出一口氣,點頭:“好。”
的子偏急,倘若要等個幾天,那接下來這段時間都會頂著一張想殺人的臉。
所以最好不過是今晚就能把事做個了結,那姓孫的,給等著。
邵其修雖然遠赴了國外三年,不過邵家基是在晏城,人脈關系還是在的,他坐在駕駛座上打電話聯系人,將車窗戶降下,點了煙。
沒有,長指夾著,白的煙霧淡淡彌漫開。
等半個小時后,溫酒聽見他說:“你堂哥有一位朋友人脈廣,他說半個小時后給我地址。”
突然提起堂哥,還讓溫酒有些陌生。
“溫樹臣嗎?”
“嗯。”
“那下次……也不對,邵大哥你幫我謝吧。”
溫酒想要謝,也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才會見到溫樹臣一面了,畢竟雖然是堂兄妹的關系,不過溫家的嫡系并不是都居住在晏城。
溫樹臣那一系,早在上一輩就已經搬出去了。
“不急。”邵其修角浮出很淡的笑,暗有所指:“溫樹臣遲早要來晏城一趟。”
溫酒聽得云里霧里的,好在好奇心也不重:“畢竟我在這。”
在兩人聊天的過程中,時間也就過得很快了。
等邵其修的手機再次響起后,他重新啟路邊的車子,對說:“人找到了,我現在帶你過去。”
溫酒點點頭,轉頭看向車窗外飛速而過的繁華夜景。
孫煦這人,貧民窟出來的,卻天貪圖樂,憑借著一張俊俏的小白臉和上功夫,就能把人哄得心花怒放,喜酒場所。
所以,當邵其修將車開到一家娛樂會所時,溫酒半點意外都沒有。
下車,走到后備箱問:“邵大哥,你車還有放高爾夫球桿的習慣嗎?”
邵其修猜到話里背后的意思,出修長好看的手將后備箱開啟,同時叮囑著:“別鬧出人命。”
溫酒彎腰,面朝車子的后備箱。
邵其修有收集整套昂貴的高爾夫球桿習慣,車一般都會必備,被整齊放在后備箱,里面東西不多,溫酒還看見擺著雙人銀白的高跟鞋,纖細秀雅。
沒多打量,出了一高爾夫球桿。
……
一走進會所,就有經理在等候多時了,他態度恭敬,帶路著上樓道:“那個孫煦的男子,在三樓,已經連續好幾天跟一群人在這里消費了,左手第二間。”
說完,眼角的余的看了眼站在燈下的溫酒。
穿著致昂貴的禮服,還拿著高爾夫球桿,這樣的組裝怎麼看都怪異。
不過男經理心底再多疑,也不敢多問。
邵其修指節修長的手,漫不經心將袖扣解開,對經理吩咐道:“我們和孫煦有些私事要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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