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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冬》第129頁

護士站的人說黎冬在值班室,而祁夏璟在門前敲門幾聲卻未得回應, 不放心便輕聲推門進去。

寂靜深夜, 值班室一片昏暗, 纖瘦的人在窄小的單人床上正睡著, 雙眼閉,側躺看不清臉上表

祁夏璟不愿打擾, 正要離開時,卻聽見床上的人嗓音沙啞地叮嚀出聲, 隨之起來。

察覺到不對勁,祁夏璟轉快步到床邊,俯就見黎冬清秀的眉擰,額前滿是細汗,邊模糊不清地胡呢喃著。

似乎被困在噩夢中,修長手指不安地攥床單,祁夏璟側耳傾聽,卻聽不清的夢中低語。

薄薄床單被黎冬拉拽著,連同枕邊手機也跟著往下, 祁夏璟在手機墜落前接住, 正要放到一邊時, 屏幕自亮起。

鎖屏上跳出兩條未讀消息,發送于近一小時前。

發送人姓名是沒有標注的“.”。

.:兩天時間了,班長為什麼不回消息?

.:是沒看到照片嗎?

質問口吻的問話、以及特指高中時期的“班長”稱呼,都讓祁夏璟忍不住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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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照片。

“......不要再拍了.......照片還給我.......”

思考消息發送者的份時,耳邊再次響起黎冬在夢中帶著幾分哭腔的泣音——這次祁夏璟終于能聽清。

說,不要再拍了。

說,照片還給

心臟在聽清夢囈的瞬間被無形的手猛然攥,像是有萬千針同時刺穿心口,麻麻的錐心之痛。

還能有什麼照片。

一時間,黎冬兩次抗拒他親吻、車里推開他時眼底滿是惶恐的畫面,都飛速在祁夏璟腦海播放重映。

——“可以問問,為什麼害怕和我接吻嗎。”

——“......我不知道。”

他怎麼能問的這麼理直氣壯。

窒息翻涌而上,祁夏璟半跪在床前,抱住墜噩夢的黎冬,薄耳側低聲呼喊姓名。

清瘦的人似是被夢魔困鎖,整個人汗涔涔的,肩膀害怕到輕微抖,連急促呼吸都在戰栗,卻遲遲無法從睡夢中醒來。

這是第一次,祁夏璟直面黎冬默默一人承的痛苦。

以往總表現的太過云淡風輕,“沒關系”、“不委屈”的話家常便飯般掛在邊,從未曾在祁夏璟面前流出哪怕片刻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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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再心中有愧、再想要彌補,也不知從何做起。

而當這份痛苦終于被化,直白的鋪開給他看時。

無能為力的挫敗驚濤駭浪般將祁夏璟淹沒,聽見黎冬在夢中啜泣的那一瞬,他甚至能理解,黎冬為何永遠閉口不談那些傷痛。

除了毫無意義的心里疼惜的經歷,祁夏璟更悲哀的發現,這種痛苦是他無法分擔、甚至難以全然的。

這張照片的曾經,是他早就忘卻、卻在十年后仍舊會讓黎冬深夜夢魘的噩夢過往。

黎冬總是乖巧到令人心疼,被喚醒后也沒說什麼,只是在他要起拿水時,黑暗中后怕地攥他角不讓走,未褪的沙啞哭腔祁夏璟不知所措。

“......”

抱懷中的人安然睡去,只是睡夢中仍不覺安穩,垂下的手攀上來,抱著祁夏璟的腰,如初生的嬰孩在不安地尋找安

“阿黎。”

“阿黎。”

祁夏璟垂眸,小心地將人摟得更,啞聲一遍又一遍低低呼喊姓名,徒勞地試圖緩解的恐懼。

直到黎冬皺的眉眼終于松、呼吸重歸平緩時,祁夏璟將頭輕輕抵在發頂,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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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定會有好結局的,對不對。”

-

黎冬第二日是是被悶醒的。

鼻尖滿是悉獨有的烏木沉香,黎冬艱難睜眼,目便是男人凸起的結,手臂沉甸甸的落在腰間,專屬祁夏璟的強烈雄荷爾蒙氣息將包裹其中。

后半夜的記憶回籠,黎冬想著噩夢后渾渾噩噩地抓著人不放,甚至還親姿勢的睡了一整夜,耳尖瞬間燒起來。

摟住男人的右手,忙驚地回來。

“......早。”

頭頂響起祁夏璟慵懶沙啞的問候,黎冬聽見男人長嘆出聲,帶著剛睡醒的鼻音低沉,著耳邊落下時,泛起麻麻的意。

未等黎冬回應,祁夏璟先抬手將往上樓了樓,然后低頭,將腦袋埋進頸窩,仍閉著眼:“昨晚睡得還好嗎。”

語調中不經意的親昵自然,讓黎冬恍然間生出幾分,他們早已是多年親人的錯覺。

“嗯,睡得好。”

臉上陣陣發燙,黎冬下愈烈愈響的心跳聲,抬起右手回應擁抱,小聲問道:“你呢,半個人都離開床,會不會腰痛。”

說著就要坐起,給祁夏璟騰出位置。

“不疼,”祁夏璟長臂一摟住細腰將帶回懷里,腦袋無意識地在黎冬頸間輕蹭著,

“再給我抱一會。”

他已經很久沒睡過這麼安心。

不同以往在夢中背對他哭泣,不會夢醒時分發現只是幻象,而是真真切切存在,甚至還靠在懷中安睡。

這是祁夏璟過去十年都不敢想的。

兩人相對無言地默默抱著躺了會,直到黎冬六點半的鬧鐘響起,必須要起床準備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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