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今天來找我時，說起你要留在H市的事，”黎冬穩了穩心神，水眸進祁夏璟桃花眼，

“吃完飯我們聊一聊，好不好——”

話音未落，只覺得有冰冷的指尖在兩瓣的邊緣游離，失聲輕呼：“......祁夏璟，涼。”

“你想聊什麼，我在認真聽，”祁夏璟薄湊近，溫親吻在抖劇烈的眼睫，

“或是如果你現在想吃飯，我喂你吃。”

分明上與下的親吻和手指都是冰涼，黎冬卻覺得有火種在點燃，同居幾日后，早就不排斥親近，只虛虛環著男人脖子，戰栗著： “......我要沒力氣了。”

“沒力氣就抱著我，”祁夏璟安地輕輕拍，緩緩撐開時，聲詢問意見，

“你想先繼續談話，還是想先吃飯？”

“......”

黎冬不清楚這樣怎麼吃飯，但吃飯談話兩件事總得進行一樣，只能將頭埋進男人寬闊的肩膀。

腦子逐漸混沌一片，恍惚中，只知道昨晚費力寫好的草稿又白費，心疼又無奈：“......你不要放棄魔都的事業，可以嗎。”

“我已經在面試魔都的醫院，”黎冬雙還沒捂熱一手指，男人就再次推進，讓哆嗦著連話都說不清楚，含糊道，“如果順利的話，這次我想陪你去魔都。”

祁夏璟聞言皺眉，第二手指在急于閉合收的上；他沒想過黎冬去H市的準備做的這樣快，否決的話幾乎要口而出。

連他獨在魔都站穩腳跟都要整整一年，黎冬放棄現在的一切陪他過去，到那里不知要熬多久苦頭。

他總歸還是舍不得。

“去魔都不是為了你。”

黎冬控制不住地人往上躥，又被祁夏璟制住不得逃，話里不由帶上幾分哭腔：“你知道的，我高考第一志愿就是魔都醫科大，后來放心不下家里才留在本地；以及我在H市除了工作，并沒有需要舍棄的事業和人際關系，父母也有周嶼川照顧。”

“魔都的就業前途比留在H市好，我不想一輩子留守這里，也希看看外面更大的世界。”

自脖頸到臉龐都染上薄紅，手想推人又沒力氣，只能毫無威懾力地瞪了祁夏璟一眼，嗔怪都像是撒：“我在很認真的和和你說話，你......你能不能不要再——”

話音未落，男人被包裹的溫熱指尖準摁在腔，劇烈戰栗中，瑩潤涎水流淌而出，潺潺打落在純白，還有些許濺出去。

眼前發白，黎冬一時說不出話，繃到手腳都要筋，最終只能偏頭咬在祁夏璟耳朵，氣息虛浮。

男人抬手托住后腦勺，大人抱起孩的模樣，在黎冬恨恨咬他時，也只輕吻在順發：

“阿黎，我不想讓你太辛苦。”

“......可我不想躲在你懷抱里，永遠做無能怯懦的膽小鬼。”

良久，黎冬沾染意的悶聲響起，哭腔未褪，力地靠在祁夏璟肩膀，滾燙的臉無意輕蹭男人頸窩：

“我也想做那個能為你遮風避雨的人。”

“就像現在的你之于我一樣。”

黎冬聽到男人呼吸驟停，更覺兩道近的心跳越發震耳，往后退了退，又低頭親在他邊，額頭相抵：

“你說過的，我是你攜手白頭的人。”

“既然攜手，我們就要共同前行，而不是你一個人掃清前方所有障礙，我只能跟在后追你。”

“......”

祁夏璟顯然不是黎冬三言兩語就能說，但或許由于某些原因，這場談話比黎冬想象中要輕松太多，盡管磕磕絆絆的，也詞不達意地表達出來完自我觀點，祁夏璟也不再一味強調他的擔憂。

就像彼此信任需要時間，學會依賴亦是如此。

對于兩人的未來而言，黎冬去魔都一定是最優解，清楚祁夏璟不會想不通這些。

相比于嚴肅談話，吃飯這件事就相對艱難許多。

考慮到今晚有重要談話會很費神，黎冬又念著祁夏璟昨晚一夜未眠的黑眼圈，下班回家后，特地燉煮一鍋補的魚頭湯。

沒想到魚頭湯祁夏璟沒喝兩口，反倒耐心地一勺一勺親手都喂給。

更沒想到的是，黎冬才喝過湯.沒多久，又迅速以另一種方式流失，直至兩瓣紅腫著閉不上，白噠噠，人才半昏厥地被抱著去洗澡。

后來困倦地倒在床上睡過去，昏沉中似乎聽見關門聲音，不久后房門又再次打開，好像是男人離開家又回來。

徹底失去意識前，黎冬迷迷糊糊地想著，這樣冷的天，祁夏璟還要下樓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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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后的接下來幾天，黎冬總覺得祁夏璟有些奇怪。

平日早起困難、起床氣足以讓罐頭繞道走的人像是胎換骨，接連幾個工作日、甚至連周末都天不亮就醒。

有次黎冬腰酸背痛的起不來，男人還溫水沾巾給臉，在床上給換過服后，才抱人去浴室刷牙。

不僅如此，從前時時粘的男人又突然需要獨立空間，晚上指尖運結束，祁夏璟等黎冬洗完就抱回床上，把人哄睡后又非要回客廳休息。

怕祁夏璟失眠才躲開，黎冬曾想過半夜起來去看他，結果念頭一跑出來就被察覺，晚上床單護墊又麻麻到潑上水，換上新的再躺上去，腦袋沾上枕頭就立刻昏睡過去，一覺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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