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顆腦袋好奇地探過去。
一位年輕客喝著茶,“聽說了嗎?咱大虞京城第一人和京城第一才的名號統統都要易主了!”
容晝修長白皙的手指著香糕。
云梨探過去小腦袋,嗷嗚咬了一口,角不經意間沾了些碎碎,攝政王殿下便騰出一只手幫捻掉。
隔壁桌的人繼續窸窣議論——
“真的假的?我記得這兩樣第一說的不都是那位太后親封的郡主嗎?”
“武安侯府那位嫡吧,原本只是個家小姐,結果好命被太后收養為義,從那以后也算是攀上皇家咯!”
“這些年京中好像都在夸才貌雙全。”
云梨原本在認真地品嘗糕點。
但聽到腸炎寧郡主的八卦,的吃瓜屬瞬間被激發,忍不住豎起小耳朵。
“哎喲才不是咧!”
那位提及八卦的年輕客撇,他將手掩在邊,“我跟你們說啊……”
云梨忍不住朝那邊靠了靠。
便聽那位客道,“如今這京中,攝政王新娶的王妃才算是艷絕京城!”
聞言,云梨乖巧地眨著眼睛。
忙湊回容晝邊,悄咪咪地揪著他的角,“他們說我艷絕京城耶。”
容晝眸底瀲滟起些許的笑意。
他低眉斂目地著驕傲得意的小王妃,“嗯,娘娘確實姿容絕代。”
云梨心滿意足地搖頭晃腦起來,但得意之余也不忘繼續聽他們夸贊。
“攝政王妃?將軍府嫡!”
“你說云大將軍?這可是位大英雄,他養出的嫡定然不是泛泛之輩!”
“且說前段時間那春日宴,聽聞王妃剛到便以貌驚艷了眾人,可謂是沉魚落雁閉月花,直接將郡主比下去了!”
“嘿以前沒聽聞王妃是個人哈?”
“若非人,攝政王殿下也看不上啊!又怎會將人給強擄進府呢!”
聊著八卦的客們大笑出聲。
容晝當初將云梨擄回王府的事可謂傳遍大街小巷,百姓大多不知真相,但也常常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
“噓——”
一位客連忙提醒噤聲,“攝政王殿下可不敢隨意聊,小心掉腦袋!”
于是他們立刻不再議論強擄一事。
云梨倒對此番言論不滿,雙手捧著臉蛋,“阿晝,我是人嗎?”
某位攝政王不知怎又重復問及此。
他將空盤挪到旁邊,又將瓊葉推到了云梨面前,“嗯?”
“方才不是夸過娘娘姿容絕代?”容晝懶散地起眼皮看一眼。
小梨花不高興地趴在桌案上。
將下抵在手背,“那如果我并非人的話,殿下便沒打算娶我了?”
容晝眼眸中的神微滯片刻。
他眉尾稍抬,這才終于明白小王妃再次跟他確認這個問題的原因……
攝政王殿下斂眸低笑,“娘娘怎對自己這般沒信心?本王想娶的只是阿梨,無論是何容貌是何才的阿梨。”
云梨的眼眸里彎起些許笑意。
一個高興,連忙招呼掌柜的來又加了兩碗糖蒸酪!
掌柜來時他們還在聊著王妃的貌。
他不好意思地道,“二位別介意,我這小攤犄角旮旯的位置沒人在意,啥八卦都敢提,也不怕掉腦袋……”
云梨自是不在意聽人夸獎啦。
彎道,“無事。”
掌柜的將兩碗糖蒸酪呈上來,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兩人,隨即連忙許狼狽地用袖子再仔細了兩遍桌面。
“我這街邊小破攤……看二位穿著打扮像是大戶人家,別嫌我這環境差,吃食定是實打實干凈也不臟的!”
這的確只是一個小偏攤。
可食往往就是于這樣的民間,因而云梨才特意拉著容晝跑過來。
笑眼彎彎地道,“沒關系,掌柜的手藝很好,我跟夫君都很喜歡。”
掌柜的連道兩聲那便好就放了心。
他收拾著東西轉便想走,卻沒想到客將他拉住,“掌柜的別走啊!再跟我們多聊兩句攝政王妃的八卦唄?”
聞言,掌柜的神當即慌。
他瞧出旁邊坐著的人份不太尋常,也不知是商賈人家還是什麼大……自是不敢隨意聊引火燒的。
“別胡說,攝政王妃的事能是我們隨便議論的嗎?”掌柜的忙道。
還憨憨地朝云梨和容晝笑了笑,“我是不太知道這些事的哈哈哈……”
然而他的掩飾被客當場拆穿。
“喲!才不是咧!我咋記得你前些日子都快把攝政王妃給夸上天了!”
掌柜的:“……”
“哈哈哈沒有的事……”
“你夸王妃彈得一手好琴!還說在春日宴上贏了長寧郡主呢!”
“呵呵呵我怎麼會知道這些……”
“當時有人夸郡主琴技高超,但王妃卻是草包,你還當眾辯駁嘞!”
“呃呃呃胡說八道吧你……”
“是咋說的嘞?噢想起來了。”那位客清了下嗓子有樣學樣道,“什麼草包!大將軍這般英雄養出的姑娘能是草包?我瞧著京城里那些傳聞都是狗屁!”
掌柜:“……”
好了閉!再說揍你!
他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看向容晝和云梨,手了額上沁出的冷汗。
真生怕這位俊朗男子是什麼他不知曉份的朝中重臣,聽聞了這些話后轉頭便跑去向攝政王稟告……
他慫極了,“他們胡說的。”
容晝微斂著眼眸,深邃平靜的墨瞳中盡是沉凝,他并未立刻做出表態,片刻后對上小王妃笑眼的模樣。
他語調淡緩道,“說得好。”
掌柜:“……”
他又抬手了額上的冷汗,結果見這位牛轟轟的人拿出一錠銀子,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著桌面。
“過來點。”他眉尾微抬,“本……我再送你一個攝政王妃的八卦。”
云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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