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晝大步流星地向偏殿沖去。
目便是滾滾濃煙,那似烏云般聚攏在空中,并散發著濃重的燒焦氣息的煙霧,順著他的鼻腔直沖大腦!
他眼瞳驟,“阿梨……阿梨!”
在看到火勢如此巨大,整個偏殿即將要被燒塌的時候,容晝心中繃著的那弦,幾乎瞬間便斷了兩半!
他毫不猶豫便要沖進偏殿救人……
“阿晝!”一道清亮的嗓音卻忽然響起。
容晝驀然循聲轉頭,便見云梨那抹俏的影,像翩躚的小蝴蝶般撲進他懷里,直接摟住了他的腰,“阿晝!”
“阿梨……”容晝的心跳差點頓住。
他先是有些恍惚地愣了一瞬,旋即嗅到小王妃上的梨花香,又察覺出的態與溫度,當即將摟在懷里!
“阿梨……你沒事……你沒事!”
容晝手臂摟住的腰,猛一用力便將扣在懷,似恨不得將進里似的,不斷著的溫度……
是,真的是,沒事!
云梨也知道容晝看見火勢肯定會擔心自己,但同時也知道,家夫君一旦得知偏殿出事便會毫不猶豫地來尋。
因此沒有跑,就在這里等著以免錯過,見到他時立刻便撲進他的懷里。
“我沒事。”云梨輕聲安。
趴在男人懷里蹭著他的膛,“阿晝別怕,我不會有事……”
可容晝那雙狹長的桃花眸還是泛起紅。
他低首輕埋在云梨的頸窩間,下頜輕蹭著的,扣在背上的大掌緩緩攥起,揪了的裳。
“我還以為阿梨又要走了……”
容晝嗓音微低,著明顯的委屈,甚至能清晰的察覺到那聲線微,“我還以為阿梨又要丟下我不要我了……”
在得知偏殿失火而云梨在那之時,他的思緒瞬間被牽引回了前世。
衛純熙與武安侯府寧家聯手,將云梨圍堵在鎮國大將軍府中,府已是尸橫遍野,為保清白而自刎的沈枝意躺在云梨懷里,而他趕到時已經來晚了……
云梨雖然還沒有死。
但卻已經被寧馨兒萬箭穿,只留著最后一口氣等他來……
容晝當即沖上去將護在了懷里!
恰好替擋住最后致命的那一箭,穿心箭沒有進云梨口,卻從容晝的后背捅穿他的心臟,霎時間鮮四濺!
那時已經再無別的余地了……
他救不了云梨了。
但他只覺得,真好……他起碼替擋了一箭,起碼不會看見死在自己面前。
起碼……是他先咽的氣。
“不會。”云梨也想起前世的畫面。
微微低下頭,在他懷里埋得更深,“阿梨不會走,阿梨這輩子無論如何都不走……阿晝,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嗯……”容晝委屈地應。
他眼睫低垂,纖長的睫耷落在眸底,落下窸窸窣窣的小片影。
容晝緩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松開云梨,他低眸著重新回到邊的小王妃……
便見雖然沒有被困在大火之中,可那俏的臉蛋上也染了灰塵,明顯不是未遭劫難,而是從里面逃出來的!
見狀,容晝地擰起雙眉。
他憐惜地輕輕著孩的臉蛋,拭著臉上那許的灰塵……
此時溫南已帶人將偏殿的大火撲滅,他帶人里三層外三層地搜了一圈,幾乎翻了個底兒朝天都沒見到王妃的影。
他慌張來報,“王爺!沒……”
然而他邊沖出來邊稟報的話音未落,就見攝政王殿下將王妃摟在懷里,分明是大狼狗卻裝可憐小狗撒的模樣。
溫南:“……”
他角狠狠地了一下。
最終還是決定無地踢翻這盆狗糧,“王爺,寧家二小姐在偏殿里,發現時吸濃煙過多已經暈過去了。”
“寧家二小姐?”連翹雙眉皺。
不解地追問道,“為什麼會在?剛才分明是娘娘獨自一人在里面上香。”
聞言,容晝瞳中的委屈瞬間散盡。
他瞇起眼眸掃向溫南,“人呢?”
溫南當即揮手,幾名下屬將昏迷的寧悅薇抬了出來,毫不憐香惜玉地扔在地上。
云梨轉眸向寧悅薇去。
自己將丟進偏殿時已經把打暈,此時的也不知究竟是吸濃煙過多,還是被打暈后就沒醒過來……
但總之上穿著的裳明顯著了火。
溫南他們為了救寧悅薇,給潑了一冰水,雖然將火澆滅,但裳也仍然有明顯的灼燒痕跡,還讓渾了,此時看起來還哪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模樣。
“潑醒。”容晝聲線冷沉。
“是。”溫南拱手應聲后便命人端起了水盆,再是三盆冰水澆了上去。
原本昏迷的寧悅薇當即被凍醒,下意識地囁喏道,“不要……不要……云攬月你這個賤人!不要燒我……不……”
但很快便意識到氛圍不太對勁。
抬起眼眸,先見織金紋樣尊貴無匹的靴履,視線緩緩地往上移,便到攝政王殿下那冷凜的眼神……
寧悅薇再往旁邊一看,恰好與云梨的視線織,而原本就窩在王爺懷里的小王妃,在看到時明顯瑟了一下。
好似害怕地揪了容晝的襟。
寧悅薇神一變,但云梨晶瑩剔的淚珠卻先落下,“寧二小姐,我似乎沒有得罪過你,可你為什麼要燒死我……”
聞言,容晝的瞳驀地沉了下來。
連翹也忙抬眸道,“娘娘,您是說這火是寧二小姐放的?怎麼會這樣……”
“你!”寧悅薇見狀當即便著急了,“胡說八道!云攬月你別口噴人!”
“放肆!”容晝冷沉的嗓音響起。
他神冷冽地掃向寧悅薇,“寧二小姐好大的膽子,也敢直呼王妃的名諱?”
“我……”寧悅薇明顯了一下,慌忙辯解,“王爺恕罪,王爺您不要聽王妃的一面之詞,臣怎麼可能敢放火燒死王妃,分明是王妃想要弄死我,大家也都看到了,方才躺在偏殿中昏迷差點被燒死的分明是臣啊!”
然而這時噎聲響起,“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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