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凝花。
晶瑩剔的水凝結在花瓣上,伴隨著清晨縹緲似云的霧氣,滴落泥。
頎長的深紫影立于鸞殿。
容晝披紫金袍,云梨踩著板凳幫他整理領,隨后又從板凳上跳下來,瑩白漂亮的手指撥弄著他的腰帶。
“嗯……”
小梨花歪著腦袋思量,“今天給我們佩戴本王妃親手制的香囊好了。”
玄香囊被系于容晝腰間。
云梨將原本應當佩戴在紫金袍上的玉佩攥在手里,俏地眨了下眼睛,“那麼,攝政王殿下的玉佩就歸我了。”
容晝愉悅又縱容地低笑一聲。
他手摟過云梨的腰,低首在眉心上落下輕輕的吻,“好,本王的玉佩給你。”
云梨仔細地幫他將袍整理好。
卻察覺輕地吻落在的發頂,隨后越來越不安分地逐漸向下流連,逐漸從仿佛無無求的輕吻,到落至鼻尖……
“嗯?”云梨茫然抬眸。
還未等反應過來便被躬攫住了!
“唔……”
云梨的小腰往后塌了塌。
后背沒有任何能抵住的東西,小王妃極沒有安全地攥住他的襟,有些抗議地輕聲嚶嚀,“要、要上朝……”
“嗯。”容晝嗓音極低地應。
但即便知道要上朝,他仍然只是翕著應了聲,哪怕說話時也蹭著的瓣,“不急,讓本王親會兒。”
“唔嚶……”
云梨的呼吸又猝不及防被掠奪。
許是覺到后沒有倚靠,容晝的手臂攬在了的后腰,隨后旋順勢抵在了距離最近的屏風上。
隨后,“砰——”
劇烈的震聲驀然響起。
容晝微僵:“……”
被親得水霧瀧瀧的云梨也眼睫輕,懵然地睜開眼睛,“怎、怎麼了?”
容晝狹長的眼眸閃過一抹暗。
他極為不悅地冷眸看向那完全不結實的屏風,寬大的袖子將小王妃罩在懷里,低啞冷沉地應了聲,“無事。”
云梨只覺得忽然騰空。
正要探腦袋去看那不給面子的屏風,下一秒便天旋地轉著被在后的榻,紫金頎長影再次覆了下來。
“、……”云梨輕聲嚶嚀。
容晝呼吸難抑,但許是因為過于難抑,吻得不長,時而松開的瓣,又換個方向重新落下去反復輕碾。
這便讓云梨有了抗議的時機,“等會兒姜公公就要來催了……”
而且剛才發出那麼大靜。
連翹也會趕來的!
“無礙。”容晝嗓音低啞,“沒有本王的命令,他們無人敢進來。”
他單膝跪在榻上,低首捧著的臉,“聽話,再讓本王多親一會兒,嗯?”
已經很久沒有……
云梨被他吻得小心臟怦怦跳。
已經全然失去反抗能力,甚至覺眼前都有小煙花暈暈乎乎地炸開。
……
與此同時的鸞殿外。
溫南和連翹面面相覷,一人腰間佩劍目呆滯,一人拎著手帕環在前。
“怎麼辦?”
“怎麼辦?”
他們異口同聲地問彼此。
溫南已經從莽撞壞人好事的頭小子進化起碼比溫北懂事的好小伙子了。
兩人換眸后——
“等著唄。”
“還能怎麼辦。”
然后紛紛嘆了口氣收回視線。
連翹懶洋洋地倚著紅墻,斜眸瞥向溫南八卦道,“喂,你說你家主子要多久?”
溫南:???
純小溫南臉蛋倏然紅,“我、我怎麼知道王爺要多久!”
“那你們男人一般都得要多久?”
“連翹!”溫南已經從耳紅到了脖頸,“你個未出閣的姑娘,腦子里天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連翹:“……”
本來也是個很純潔的姑娘。
但這不是跟在娘娘旁耳濡目染,實在是不想變都很難啊。
“可能……幾個時辰?”溫南紅著臉隨便猜測,“但我覺得王爺是極懂分寸的人,他不會為這種事不上早朝的。”
連翹:?
我覺得你對你家王爺一定有誤解。
……
云梨的已經徹底了。
在這種事上本就沒有主的經驗,徹底被容晝帶著走,直到衫被剝落,才忽然尋回了些理智……
“別。”小王妃聲微。
委屈地眨著浮滿水霧的眼眸,“溫南肯定在外面等著了。”
容晝的呼吸有些急促。
他低首輕著的額頭,“怎麼辦?本王有點不想去上朝了。”
云梨不高興地撅起小看著他。
藕臂摟住他的脖頸,“不可以,阿晝之前答應過阿梨不能做昏君的。”
昏君……
這是前世人對攝政王殿下的評價。
容晝的理智逐漸被找回,有些怨念地在上又重重碾了下,“好。”
“本王答應小阿梨的,不做昏君。”
聞言,云梨俏地彎了彎眼眸,摟著他的脖頸漾著臉蛋,“那是不是該起來上朝了呀,我威武的攝政王殿下?”
片刻荒唐。
回歸現實仍是皇室打工人。
容晝起,順勢將被倒在榻上的云梨拉起,小王妃又過去幫他重新整理好袍。
瑩白的玉指撥弄了下那香囊,“不準嫌棄它娘!上朝的時候也要戴著。”
“好。”容晝縱容著應聲,狹長深邃的桃花眸里盡是寵溺。
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那枚香囊。
他極為眷地,將他家小阿梨送的東西當做寶貝似的攥在手心里。
但只怕再多盯一會兒就又想……
于是容晝闔了闔眼眸。
紫金袍驟而掀起一陣風,他轉箭步流星地離開了鸞殿。
溫南在外面都快等到打哈欠了。
他剛張大要打——
“嘎吱。”殿門倏然被人給推開。
溫南被口水嗆了下瞬間支棱起來,“王、王爺,你咋這麼快?!”
連翹:“……”
頗為頭疼地摁著太。
容晝斜眸輕睨,幽冷的眸落在溫南的頭頂上,像是來自地獄的警告般,冷得幾乎要深到他的骨髓里。
溫南:“……”
行行行錯了錯了錯了。
溫南自覺地將雙手舉過頭頂,便見容晝箭步流星而去,他連忙跟在后面追上,“王爺您可算是出來了……您都不知道,姜公公都快把我給催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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