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都是反派了,做點壞事不過分/天命反派!她怎麼可能傻白甜 第117章 第117章 晉江文學城是唯一正版……

《都是反派了,做點壞事不過分/天命反派!她怎麼可能傻白甜》第117章 第117章 晉江文學城是唯一正版……

第117章 第117章 是唯一正版……

顧知灼在人榻上盤膝坐好, 把貓放在自己面前。

先前的兩卦算的是時機。

左邊是越快越好,卦象大兇。

右邊是等,姻緣符至能維持三個月到半年, 有足夠的時間選擇更好的機會。卦象吉兇未蔔,偏向于吉。

擺好算籌, 躍躍試地問道:“你選哪一邊?”

“咪?”

沈貓左看看, 右看看。

把爪子放在了右邊的算籌上,興地聲音高

“喵!”

它開心地撲過去,用爪子抱住一個算籌,愉快地磨著牙齒。

顧知灼把左邊算籌遞給它,貓小爪子一拍,把這些算籌全都拍到地上。它從人榻上探出小腦袋, 對著散落一地的黑算籌發出不悅的“哈——”。

這得有多討厭啊。

麒麟貓喜兇,厭吉。

顧知灼俯去撿,作很慢,等到把幾枚算籌都撿起來後, 對著貓笑道:“決定了, 就聽你的!”

不等了。

顧知灼但凡下了決定的事,很會再有猶豫,問道:“瓊芳, 我在荷花莊附近是不是有個小山莊?”

“是的。”瓊芳應道。

當初讓人把季氏他們送去荷花莊。

一來是因為這個莊子較偏,遠離道。

二來也是顧知灼在附近有個小山莊的緣故。這個小山莊是太夫人新給的,連季氏都不知道。

“把季家人全都帶去我那個小山莊裏, 季華承也是。”

瓊芳連聲應諾, 下去吩咐鄭戚。

顧知灼進去裏屋把連弩拿了出來,往八仙桌上一放。蹲在人榻旁,指尖貓耳朵, 問道:“你要跟我出門玩,還是回家?”

“咪?”

啃著算籌的貍花貓擡起了小腦袋,往臉上一蹭。

“跟我去呀?”

顧知灼抱起它放在肩上,隨口道:“你主人要是找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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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聽不懂。”

把他的貓拐走,應該沒事吧?

“春信,讓人準備馬車。”

帶了只貓就不能騎馬了。

待馬車備好,瓊芳也回來了,顧知灼只帶了和晴眉出門。

馬車不不慢地馳在京城的大街上,貍花貓探頭探腦地著車窗。

“咚!”

刺耳的銅鑼聲驚得它蹦了起來,“咪嗚咪嗚”的把頭埋進了顧知灼的胳膊裏。

“不怕不怕。”顧知灼它的小腦袋。

車窗外是敲著銅鑼游街的衙差們,五城兵馬司的人抓住了一個壯碩的男人,也不帶走,直接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這一幕嚇得瓊芳不敢直視。

“啊啊啊!”

周圍路過的百姓們也是驚連連。

“趁室搶劫□□者,殺無赦。”

“咚!”

濃重的腥味飄進車廂,瓊芳的雙有些發:“姑娘,這、會不會太……太腥了些。”

斬刑一般會在菜市口,而不是這樣的鬧市街。

世當用重典。”

顧知灼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目視著外頭說道:“若是不能有足夠的震撼,是不能立刻控制住象的。這樣只會帶來更大的傷害。”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京城也因為這連續地了好些日子,死了上千人。

“咦,是你的主人。”

顧知灼眼睛一亮,一輛前後掛著四盞琉璃燈,貴到不可思議的馬車從另一頭的巷子拐了出來,盛江策馬隨行在一側。

顧知灼忙抱起貍花貓,讓它往外看。

“主子,是貓。”

盛江低聲朝馬車稟道。

顧知灼抓著貓的小爪爪朝他的方向揮了揮,啪得一下,車簾放了下來,擋住了那雙瀲滟的桃花眼。

“你主子脾氣真壞。”

“喵!”

這下好歹算是跟他代過貓在自己這裏了。

馬車緩緩馳離鬧市,等出了城,沒有了咚咚咚的銅鑼聲,沈貓也神了起來,在車廂裏跑來跑去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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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莊較為偏遠,又遠離道,馬車足足走了兩個時辰。

沈貓瘋累了,趴在上睡覺,等到馬車停穩,它擡起小腦袋抖了抖耳朵,一躍從車窗跳了下去。

顧知灼拿起手邊的連弩也跟著下了馬車。

“咪?”

從小在京城長大的沈貓從沒見過這般廣闊的天地,驚奇地翹起麒麟尾,朝著不遠的鳥兒撲了過去。

鳥撲棱著翅膀飛到它的腦袋上,氣憤地用力叨了一口。

“喵!”

這個小山莊不大,位于在半山腰,占了一個山頭,景致極好,在莊子裏頭還有一汪溫泉的泉眼,不過,因著路途不太方便,太夫人從前幾乎沒來過。

八月的酷暑更加難耐,連迎面而來的風都帶著一難言的悶熱。

顧知灼擡眼看向北邊,在那裏有一個涼亭,從涼亭這一邊的山坡下去,走過樹林就能看到荷花莊。

“大姑娘。”

大管事鄭戚從山莊裏頭迎了出來,和他一起的還有山莊的管事,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著手笑得人畜無害。

顧知灼讓他們免禮,笑道:“辛苦你了。先進去再說。”

“您請。”

“貓。”

聽到喚,貓放開了爪子底下的小鳥,撲騰著四肢飛奔過來,用尾親昵地繞著,和一同走進了山莊。

“季家人都帶了沒?”

顧知灼輕手上的連弩,問道。

“還在路上,大概半個時辰就能到。”鄭戚說道,“季七爺先到了,您要見見嗎。”

季華承在季家這一輩行七,一向都稱為季七爺。

“帶他去山亭。”

鄭戚應諾。

顧知灼不不慢地用了頓午膳,又喝了一杯冰鎮果子解解暑氣,等帶著貓到山亭的時候,季華承早就等在了那裏。

季華承是在翼州被抓到的,他這些年拿著季氏給的銀子,過得相當逍遙,積累下了一大筆家業。在被顧家逮住,他也猜測過是不是季氏的事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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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次提出要去見季氏,都沒有人理會,他甚至一度懷疑,顧家人是不是把他給忘了,直到不久前被人從關他的小院子裏帶了過來。

“大姑娘。”

護衛們紛紛見禮。

季華承在忐忑不安中回頭,只見一個面覆薄紗的抱著貓,緩步走來。

顧大姑娘?

這是堂妹的繼

季華承本以為是顧白白讓人抓了他,又或者是世子的意思,沒想到來的居然會是這個滴滴的小丫頭。他聽堂妹說過,這位顧大姑娘已經被養廢了,是一個蠻、愚蠢的麗廢

是代替世子來探口風的嗎?

季華承上熱絡地說道:“是大姑娘啊,我是你承舅舅,你還記得不?幾年前我見過你的。”

顧知灼從他面前走過,倚著人靠而坐。

的確見過,應該是在季氏那裏。

季華承的樣貌沒怎麽變,仔細一想就記起來了。

“你那時候就這麽點大,一轉眼長大姑娘了。”季華承左右看了看,又問道:“就你一個人?”

季華承旁敲側擊地問道:“你母親沒來嗎,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

“你是說季姨娘?”

顧知灼含笑著打量他。那張臉上的算計和試探過于明顯,像是在把當傻子。

季……姨娘?

季華承呆了一下。什麽意思,季若被貶為妾了?

“顧大姑娘。”季華承扯了扯角,“是誰同意顧家貶妻為妾的?!”

他的下意識地往前傾,被老單一把按住肩膀。

顧知灼倚在人靠上,平靜地吐出了兩個字:“皇上。”

季華承:!

他的心跳了一拍。

顧知灼意有所指:“至于原因,季七爺想必也清楚。”

季華承呼吸微滯,外強中幹道:“顧大姑娘是什麽意思?”

顧知灼使了個眼,老單啪地一了下去,季華承被打懵了,直勾勾地看著

“喵嗚。”

貍花貓蹲在的膝蓋上,好奇地打量著眼前的人,沖著季華承喵喵直,尾音充滿了愉悅。

顧知灼漫不經心道:“季七爺似乎忘記自己是階下囚,只有我問你答。”

季華承厲聲道:“顧大姑娘,我是你長輩。”

老單又是一了過去,這掌打在了另一邊的臉頰,兩邊臉頰同時腫了起來,腫得臉都變形了。

顧知灼著貓的爪墊子,開口就是:“季若替嫁,季七爺可知。”

季華承僵住了,他忘記了臉頰的痛,咽了咽口水道:“我、我不知道。”

“太元二十二年,季家你大堂兄的死因,你可知?”

“我不知道。”

季華承嚷嚷著,本能地借著大喊大來掩飾心虛。

“季氏為何要用銀錢來收買你,這你總得知道吧。”

季華承滿頭大汗。

哪裏是季氏裏說的愚蠢無知的麗廢,這子氣勢制著自己都不上氣來了。

“我不知道!”

季華承咬著牙關,依然只吐出四個字:“我不知道。”

倒也并非是他有多麽的言而有信,要信守和季氏的之間的承諾,而是有些事說出來,他肯定會沒命。

只要他不說,顧家也不能拿他怎麽樣,最多就是關著他,還得好吃好喝的供著。

“咪。”

貍花貓更激了,瞳孔豎了一條細線。

顧知灼輕輕擊掌:“帶過來。”

呃?

季華承循著的目看過去,猛地直起口而出地喊道:“族、族長?爹,大伯父,你們怎麽也來了?!”

被護衛們帶過來的正是江南季氏一族的族長和長老等人。

他親爹季二老爺驚愕道:“鎮國公府怎麽連你也抓來了?!”

鎮國公府去江南拿人的時候,是連著季家祖宅一起圍住的,告訴他們皇帝下旨,季若因替嫁被貶妻為妾。當時季華承并不在江南,季二老爺還以為他能躲過一劫。

季二老爺又恨又惱地把話一說,季華承的心裏有了盤算。

皇帝肯定是想以替嫁的罪名下其他的醜事,但顧家顯然發現了更多,所以,要他招認。

“這是大姑娘。”鄭戚面無表地向他們介紹顧知灼的份。

季家人看了看彼此,族長客氣地做了揖:“顧大姑娘。”

姨娘的親戚不算親戚,不需要回禮。顧知灼手掌托腮,繼續對季華承說道:“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要不要老實說?”

季華承咬牙關:“顧大姑娘,我與大堂妹本不親近,也就是來送過一回年禮……”

“罷了。”

顧知灼冷冷地打斷了他,“我給過你機會的。你不想說,就別說了。”

季華承:什麽意思?

“放開他。”

的聲音落下,押著季華承的兩個護衛立刻放開手。

顧知灼慢條斯理道:“季七爺,我現在放你走。”指著往下的山路,“從這裏可以下山,穿過山林就是道,等到道後,你想去哪兒都可以。”

季華承著聲音問道:“你、你真的放我走。”

顧知灼淡笑道:“當然。”

季華承本能的有些不安。是想用族長和父親來迫他?以為拿著他們的命,自己早晚得服

“喵!”

沈貓胡須揚得高高的,興地往下撲,讓顧知灼一把抱住了小肚子。

“別過去,什麽垃圾都蹭,當心你主人嫌髒不要你。”顧知灼隨口哄道。

貓垂下了小腦袋,生無可著爪子。

季華承小心翼翼地走了兩步,護衛們站在原地,沒有阻攔。

他看了一眼季二老爺,意思是等他走後會再想辦法救他們。

別管我們,快走。季二老爺用眼神示意。

季華承的心張地砰砰直跳,拔就跑。

在他的腳邁出亭子的那一剎那,顧知灼舉起手中的連弩對準了他

鐵矢的箭頭在下,反著森森銀,讓人骨悚然。

季二老爺臉大變,驚起來:“承兒,小心!”

嗖!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顧知灼扣下了板機。

一支鐵矢急而出,帶著一刺耳的破空音。季華承下意識地轉頭,鐵矢從他的臉頰旁了過去,中了他後的大樹,巨大的力道震得樹幹,樹葉掉落了一地。

季華承用手背抹了一把作痛的臉頰,映眼簾的鮮嚇得他兩陣陣。

他快要哭出來了:“顧大姑娘,你答應過讓我走的。”

“對呀。你不是已經走了,我從不騙人。”

顧知灼把連弩對準了他:“但我沒有保證你能活著走到道。”

說完再度扣下扳機,這一回是兩支鐵矢同時了出來,一左一右地落在他的腳邊。

“顧大姑娘,”季二老爺臉發白,驚連連,“季若替嫁是我大哥一人的主意,我們都不知的!承兒更不知了。你有什麽不滿,沖著大哥去。別傷害承兒,他什麽都不知道……”

顧知灼調整連弩:“你什麽都不知道,嗯?”

連弩的咔嗒咔嗒聲聽得季華承心頭發

連弩再一次對準了季華承。

護衛按住季二老爺的雙肩,他只能歇斯底裏地喊道:“承兒,快跑!這山下有個莊子,我們來的時候我親眼見到的,你跑去莊子,有外人在不敢來。快跑啊!”

季華承的腦子一片空白,拔就往山林裏跑。

嗖!

這一次是同時三矢,一支鐵矢貫穿了他的小

季華承痛得摔在地上。

季家族長抖著雙質問道:“顧大姑娘,這裏是皇城腳下,我季家雖非宦,但也是大啓百姓,你擅自傷人還有王法?!”

季華承抱著,連滾帶爬地跑進了山林。

“季族長。”

顧知灼回首看他,淡聲道:“季家世代書香,耕讀傳家,季家先祖季景文,端肅敬敏,曾言‘忠義與氣節為伴,人無氣節而衰,家無氣節則敗。’”

“季家從一家小小的書院起家,百年餘間出了三位大儒,著書立傳無數。季家若是會敗,絕非是因為不能出仕,而是家無氣節。”

季族長如今六十有一,他親眼見證過季家的輝煌,季家的榮耀遠比他的命還重要。

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顧大姑娘是何意?”

顧知灼指著山下:“季族長,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

“看看季家引以為傲百餘年的家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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