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第193章 是唯一正版……
進了金玉閣, 立刻被迎到了頂層。
掌櫃親自拿出了一個雕著花紋的木盒,木盒裏是一金簪。
金在簪纏繞,有如花枝, 綻放在簪頭。每一花瓣都是黃金捶打而的,薄如蟬翼, 在下流淌著眩目的芒。金編織的流珠垂下, 金間還鑲著細小的寶石,仿若藏進了星辰。乍一看,做工就極為耗時。
顧知灼越看越喜歡:“燦燦,你什麽時候定的?”
顧以燦掰著手指數了一下,歡快道:“三月!我離京前。”
顧知灼驀地了簪子,手指略微了一瞬, 生怕傷到簪子,又立刻放開,珍惜用雙手把它捧在掌心中。
三月。
也就是說,在定了這支簪子後, 的燦燦就出京剿匪去了。
上一世, 這一別是永別,他們再也沒能相見,也不知道的燦燦, 的哥哥,還為準備了及笄禮。
上一世,直到死也沒能見到過這支簪子。
顧知灼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心口滾燙滾燙的, 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灼灼燃燒。
顧以燦呆住了, 傻愣愣地問了一句:“不喜歡嗎?”
不會是被醜哭了吧,還好看的呀。他親手畫的,畫了好久的。
“喜歡。”
顧知灼雙掌合攏, 小心地捧在掌心裏。
“姑娘要不要戴上試試看。”掌櫃問道,“若有不合適的地方,還能再調整一下。”
“不試了。”顧知灼的手指著簪子,花瓣隨著的作輕,宛若鮮花怒放,“等及笄那天再戴。”
看了又看,不舍地放回到了匣子裏,又把流蘇全都整理好,才蓋上蓋子。
的作既珍惜,又小心,仿佛拿在手上的是一件稀世珍寶。
“我來拿。”
“不要。”顧知灼捧在懷裏,一別頭,“我的,不給你。”
顧以燦:?
哪怕有一個打從娘胎起就在一塊兒的妹妹,顧以燦有時候也還是搞不明白孩子的心思。不過,這不重要,妹妹喜歡就好!
“明年再給你買!”
顧知灼:“後年也要,一直買到我變老太太。”
好嘞!
高高興興地出了金玉閣,顧知灼的手裏拿著寶貝簪子,也不樂意去逛了,生怕磕著著,直接打道回府。
府裏都知道顧以燦今兒會回來,太夫人早早就讓人在儀門候著。
一回來就去了榮和堂,見兩個人一起進來,太夫人高興地招手把他們了過去,先是了顧以燦的臉,又讓他站起來轉了一圈,確認連一頭發也沒有掉,太夫人放心了。
“西疆好不好玩?”
“好玩!”
“以後啊。”太夫人他的臉,“只接這種差事就可以了,多風啊。別去危險的地方,知不知道。”
在太夫人看來,顧以燦這趟去西疆,真的單單就只是迎親。
比剿匪,平什麽的要風多了,主要是安全。
顧以燦笑著答應:“我留在京城陪祖母打葉子牌,哪兒都不去。”
等打下北狄,他就留在京城,再也不到跑了。
太夫人樂得瞇起了眼:“燦燦乖。”
“那祖母庫房裏的波斯短刀能給我嗎?”顧以燦眨著眼睛看他,“就是舅祖父從波斯帶回來的那把。”
去歲江家的商隊去了一趟波斯,帶回來了好些波斯的稀罕,前陣子給太夫人也送來了不。
給!太夫人打發祝嬤嬤去拿:“全帶過來給燦燦挑。還有波斯地毯,一會兒幾個丫頭來了,讓們自個兒挑。”
“灼丫頭,”太夫人拉著的手,笑瞇瞇地說道,“你過幾天及笄,祖母給你備好簪子了。是你們曾祖母留下的,你瞧瞧喜不喜歡。”
遞了一支垂簪給。
垂簪價值連城,得不可方。
“我有了。”顧知灼坐在腳凳上,顯擺著新得的金簪,“祖母你看,好不好看?燦燦親手畫的樣子,及笄用。”
“祖母給的,我也要。”
樂呵呵地接過垂簪。誰又會嫌簪子多呢,對吧。
“祖母還有別的嗎?”
“給給給,都給你。”
太夫人只有一個閨,自打顧繚繚及笄後,府裏再沒有辦過及笄,好不容易有個孫長大了,太夫人正稀罕的。
不一會兒,堂屋裏就擺開了好幾張桌子,又是頭面,又是短刀,連波斯地毯也只能先堆到一邊放著。
太夫人還特意讓祝嬤嬤把放著珠寶頭面那個庫房的冊子帶過來,讓顧知灼自個兒挑。
顧知灼點一件,就讓人去拿一件,擺滿了兩張桌子。
太夫人坐在上頭,樂呵呵地瞧著。
的庫房都快堆不下了,拿去拿去,都拿去。
“太夫人。”
挑的正熱乎,有管事嬤嬤從前院進來稟道:“皇上口喻,今晚為涼國大王子和公主設宴接風,宣王爺和大姑娘進宮。”
顧以燦:“去嗎?”
“不想去。”顧知灼樂滋滋地把玩著一支蝶戲花的金簪,頭也不擡。
顧以燦:“我也不想去。”
太夫人虎起臉來:“宮裏都宣了,哪由得了你們想不想去的,要聽話,趕去梳洗。祝嬤嬤,讓人去備馬車。燦燦,你剛回來還累著,不許騎馬,在馬車上還能睡一會兒,快去快去,別遲到了。”
顧知灼依依不舍地看著滿桌的頭面。
“全給你。”
顧以燦學妹妹,眼地看著滿桌的波斯短刀和蒙古短刀。
太夫人:“……只許一人挑一把。”
好吧。顧以燦給妹妹也挑了一把,手拉著手,跑了。出門見到顧以炔,他還不忘道:“快進去,祖母把舅祖父送來的波斯短刀全拿出來了,快去挑。”
“祖母祖母!我也要。”
顧以炔飛奔了進去。
顧知灼是真不樂意進宮,尤其是宮宴什麽的,聽著就累得慌。
慢悠悠地梳妝,沈貓蹲在門口看。
顧知灼順手一撈,帶它一塊兒去。到了儀門時,顧以燦已經靠在馬車裏打完了盹,見妹妹一來,主給掀起了簾子。
顧知灼往他邊一坐。
“走啦。”
顧以燦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總覺得妹妹哪裏有點不太對勁。
等下了馬車才反應過來,妹妹的腰上是……剛剛討來的波斯短刀?
肩上背的是……貓?
顧知灼回首沖著他笑,一臉無辜。
顧以燦悄咪咪道:“要不要藏藏好?”
除了前帶刀侍衛,任何人進宮都是不能帶武的。
“沒事,皇上瞎了看不見。”
隨帶著短刀是顧知灼重生以來的習慣,不帶著不舒坦。
“這是皇上看不看得見的問題嗎?”
兩人鬥著往宮門走,候在宮門前的侍殷勤地迎了上來,目從顧知灼腰間的短刀上掠過,像是瞎了一樣,還側了側替擋住了金吾衛。
看著貓,更是掏出了小魚幹孝敬。
顧以燦:?
現在在宮裏當差,連小魚幹也要隨帶了嗎?
他下,略有所思,他的刀還在馬車上,不知道現在回去拿還來不來得及。
宮門在後關上,好吧,看來是來不及。
“顧大姑娘,您累不累,肩攆已經備好,您要不要坐?”
“不了,我們不去含璋宮,直接席吧。”
“是,您請。”
小侍殷勤恭敬。
沈貓進宮就跟回家一樣,趴在顧知灼的肩膀上,自在地甩著尾。
顧知灼沒有如往常去後宮向皇後問安,而直接跟著顧以燦到了華章殿席。
兄妹們來得不早不晚。
鎮北王府足夠尊貴,他們的位次在很前面,一坐下就有侍端來了果子,讓潤潤。
又坐了一會兒,其他人陸續也到了,依次席。
有相的也過來說會兒話。
今兒沒有男分席,但除了顧知灼有著朝廷的正式冊封,掌了千機營的兵權,有資格站在朝堂外,也就只有幾位未婚的公主和王府郡主來了。
謝丹靈見到他們倆,樂得跑了過來。
“我要坐這兒。”
讓侍給挪一下位子,侍看了一眼顧知灼,樂呵呵地應了。
“貓,你也來啦。”一坐下就抱起貓親了一口,說道:“皇後娘娘說,給西涼公主接風洗塵,讓我們來招呼一下。”說的“我們”指的公主們。
兩人頭靠頭,顧知灼跟顯擺自己收到的及笄禮,謝丹靈朝著顧以燦一攤手,還不等開口,顧以燦也向攤開手:“姐,我的生辰禮。”
顧知灼學他:“生辰禮。”
謝丹靈:?
“本宮只比你們大三天!”
“大三天也是大。”
“就是。要不你我姐?”
“讓你耍賴。”謝丹靈撲了過去,三人嘻嘻哈哈鬧作一團。
謝應忱進來時,目久久的粘在的上,走到自己的位次,只比皇帝的尊位矮了一階。
殿中舞樂聲聲。
“皇上駕到!”
帝後由侍宮一衆人等簇擁著走了進來。
皇帝瘦得厲害,剛到不之年,已是兩鬢斑白,凹陷的臉頰讓他的樣貌格外蒼老。
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乍一見他,周圍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顧知灼聽謝應忱說過,皇帝的眼睛不行了。
皇帝應該是不想示弱于人,哪怕看不見也沒有公諸于衆,除了伺候的,還沒有人知道。他走得四平八穩,除了耳朵會習慣地側向有聲音的方向外,唯有扶著皇帝的李得順會時不時低頭說幾句話。
“臺階……擡腳……落下……”
顧以燦讀了語,低聲跟妹妹說著,忽而挑眉道:“是謝琰。”
顧知灼這才注意到,一個小小的影跟在皇子們中間。
皇帝沒提,禮親王也只當忘了,謝琰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名份,也沒有玉牒,哪怕皇帝把他帶了出來,他也沒有皇子蟒袍,低頭走在衆人中間,顯得與周圍格格不。
皇帝坐下,喜怒不形于,擡了擡手道:“免禮。”
涼人是和皇帝一起進來的,了席後,不人在暗暗打量著這兩位涼國王族。
“朕今日為涼國大王子和公主接風,願兩國締結永世之好……”
皇帝說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足足說了半盞茶。
他清了清嗓子,已經有些神不濟了,很快切正題:“欽天監擇了十月十四為黃道吉日,為朕的三皇子和珈葉公主完婚。”
“傳朕旨意。”
皇帝只能看到模糊的線,面向了謝應忱坐的方向:“冊封三皇子為瑞親王。”
禮部尚書看向了謝應忱,見他點頭,才躬應諾。
舞樂又響,推杯換盞,其樂融融。
皇帝和多棱談天說地,多棱在邊境待得久,說起了啓涼邊界的風土人貌,侃侃而談,皇帝也頗為捧場地屢屢稱贊。
就像兩國從來沒有打生打死過。
席下衆人也時有附和,夾雜著舞樂曲聲,席間熱鬧了起來。
顧知灼給貓夾了一只蝦仁,這是侍特意讓膳房為貓做的,只用清水煮過,剝好後呈上來的。
謝丹靈提著小銀壺給把面前的杯子斟滿,顧知灼嗅到了一淡淡的酒香。
“哪兒來的?”
謝丹靈對著笑:“新進貢來的,是果子酒,甜甜的,好喝極了。 ”
顧知灼淺嘗了一口,果然甜!
“好喝。”
貓的小腦袋湊過來聞了聞,不滿地拍了拍酒壺,顧知灼又讓人給它端來了一小碗溫熱過的羊。
一舞畢。
幾個抱著琵琶的樂伎上來,琵琶聲聲如珠滾玉盤。
顧知灼聽得迷,謝丹靈聲道:“我娘和福安縣主一塊兒把殘譜補全了,那曲子好像是《蘭庭思》,是百年前方大家與夫和離後譜的,我聽娘彈過,聽得想哭。”
小臉微微有些紅,見小表妹看,角彎彎,出了一個甜甜的笑。
醉了?
顧知灼了的臉頰,果然有點燙。
顧知灼把吃飽了羊和蝦仁正在爪爪的貓給抱,又把面前的果酒換了果子。
貓瞪大眼睛,盯著席間飄揚的水袖,爪爪張開又收攏,躍躍試。
“……大啓皇帝陛下,請!”
多棱一口標準的話。
酒過三巡,他起敬酒,一連幹了三杯,李得順附和皇帝說了,皇帝連連好,也跟著飲了一杯。
先敬過帝後,多棱又面向著謝應忱道:“太孫殿下,許久未見,你風采依舊。”
“來,你可要喝上三杯!”
顧知灼揚了揚眉。
多棱拿著酒杯走了出來,走向謝應忱。他笑得豪邁,紮起的細小發辮垂在肩頭,朝謝應忱做了一個敬酒的作。
謝應忱回敬,一口飲下,喝的是溫水。
夭夭不許他喝酒,除了那回和沈旭共飲,他滴酒不沾。
“太孫如今瞧著倒是康健的多了,哪像從前在王都時,你上不了馬,提不起刀,拉不開弓的……就是廢一個。”
這話他是用涼語說的,仗著其他人聽不懂。
畢竟他在大啓“做客”,公然折辱大啓儲君這種蠢事,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大啓近日連連進攻,壞了他在邊關的布局,大啓皇帝弱無用,這必是謝應忱的意思。這人弱不經風,來涼國六年病了六年,卻是一肚子壞水,挑撥的涼國六年換了兩任國君。
多棱舉杯,做著敬酒的作,面上笑得豪爽,仿佛他說的只是一些勸酒的話。
“廢就該待在廢該待的地方。別礙人眼。”
“你說呢?”
說完,又換了大啓話,敬酒道:“請。”
啪。
顧知灼放下了酒杯。
聽得懂涼語。上一世,公子挑撥多棱和涼王鬥,就跟在他邊,公子親自教的。
“提不了刀,拉不開弓,也照樣可以打你的頭。”
顧知灼這標準的涼語一出,多棱猛地看了過來。
笑靨如花:“腦袋開花喲。”
沈家小九前世錯信奸人,致使沈家滅門,摯愛之人橫死。重活一世,眼睛亮了,腦子清楚了,身後還有八個哥哥撐腰。大哥溫潤如玉少將軍,二哥暗器奪命少穀主;三哥毒術超群,談笑間取人性命;四哥俠義心腸,為國為民;五哥經商奇才,名滿天下;六哥輕功絕頂,亦正亦邪;七哥……八個哥哥化身寵妹狂魔,將妹妹寵上了天。一日,沈家小九遇前世渣男那位權傾朝野的十三叔定北王,小姑娘躲無可躲,被逼至角落。定北王雙手撐牆,圈著她,唇角微勾,“乖,我幫你報仇虐渣,你嫁本王可好?”小姑娘捏著衣角,抬頭對上男人狹長鳳目,顏狗屬性爆發,小聲道:“你長的這麼好看,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八個哥哥聞訊趕來,朝定北王怒吼一聲,“兄弟們,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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