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之,研磨。”
“是。”
謝應忱很快修書了一封,又拿出一塊令牌,這塊令牌讓懷景之也為之一驚。
“秦沉,你再跑一趟,把這兩樣送去給沈督主。”
秦沉雙手接過。
“回來後,也不用回京了,直接去千機營的軍營待命。”
秦沉先前已經調到了千機營任校尉。
他抱拳應命。
他三兩口把桌上的糕點全塞了裏,謝應忱把一壺茶都遞了過去,他一口氣全喝完了,又蹭了一碗剛煮好的安神湯,也不等天亮,連夜匆匆出城去了。
這一去,足足三天。
等秦沉再回來的時候,又是大半夜,他還帶回來了一把傘。
“公子,沈督主讓屬下帶回來,是青州百姓地給顧大姑娘的萬民傘。”
“萬民傘?”
說是傘,實則展開有如華蓋,傘下垂下的一布條,有寬有細,五六的,既有昂貴的綢緞,也有普通的麻布。
每一布條上頭,或是寫了名字,或是按了手印,是這些布條就足有幾百,每上頭至有數百個名字或手印,寫得麻麻。
萬民傘,帶來的是萬民的祈願。
這是夭夭的功德。
“備車。去鎮北王府。”
這都快五更了!懷景之遲疑著,話還沒有說出口,謝應忱抱著這把萬民傘,匆匆出了門。
謝應忱在鎮北王府常來常往,對府裏上上下下都和氣的很,太夫人更是喜歡他到不行。
哪怕大半夜來,門房也樂呵呵地把他迎了進去,連問都不問一聲。就跟自家主子偶爾晚歸一樣,都不用下人通稟帶路。
沿著青石板小道剛走到儀門,冷風當頭一吹,謝應忱終于意識到,確實是太晚了。
他失笑著搖搖頭。
是先回去,明天再來?
還是先去花廳坐坐?
一來一回地耽擱時間,謝應忱索拐了個彎往最近的花廳走去。
“公子!”
蹬蹬蹬的腳步從儀門的方向傳來,步履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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