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都是反派了,做點壞事不過分/天命反派!她怎麼可能傻白甜 第217章 第217章 晉江文學城是唯一正版……

《都是反派了,做點壞事不過分/天命反派!她怎麼可能傻白甜》第217章 第217章 晉江文學城是唯一正版……

第217章 第217章 是唯一正版……

謝應忱也想一塊兒來接, 可惜撞上了三司會審,實在不開

于是,顧以燦一個人來了。

“什麽時候開始?”

十一月的北方冷得很, 顧以燦特意帶了鬥篷出來,親手給圍上, 說道:“未時三刻。”

顧知灼看看天, 如今也就巳時,來得及。

“我們還是先去見爹爹。你瞧瞧,我帶了什麽回來!”

顧知灼出了自己的戰利品——那條狼牙護符,拎著系繩,樂呵呵地在顧以燦的面前搖了搖。

“拿去給爹爹看。”

涼人男子的人禮是自己去獵一頭獵,再把獵的牙齒做符, 戴在上。

多棱人禮時,獵到是一頭狼王,這枚狼牙就是來自那頭狼王。

“你不是說要送我的嗎?”顧以燦問。

“不送你了,送給爹爹。送你花頭巾。”

只要是妹妹送的, 顧以燦一點兒也不挑, 連聲說著“好好好”。

兄妹倆上了馬,一同去了位于皇陵配陵的顧家墓地,給長輩們上過香, 磕了頭,顧知灼把狼牙護符供奉在了顧韜韜的墓前。

“爹爹,我可厲害了。”

顧知灼一口氣把自個兒這回去西疆的功績全說了, 至誇大了三

說著說著, 聲音哽咽了,淚水不知不覺湧了出來。

顧知灼把頭伏在了顧以燦肩上,嗚咽大哭。

顧以燦輕妹妹的長發, 靜靜地等著宣洩完緒。

過了一會兒,他道:“再哭就不好看了。”

“不會。丹靈表姐說了,我哭也是梨花帶雨,人含淚。”說著吸了吸鼻子,威脅地問道,“對不對?”

對對對!

顧以燦舉雙手贊同:“妹妹最好看了,和我一樣好看。”

顧知灼破涕為笑,經歷過上一世的生死別離,珍惜這一世的一切,不會讓自己的壞緒持續太久。開開心心地和爹娘道了別,又給他們一人留了一塊花頭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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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最重要的一件事了結後,顧知灼連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兄妹倆說說鬧鬧,到京城也就剛過未時。

大街小巷熱鬧的很,幾乎每一間沿街的茶館酒樓都坐滿了人,他們都在等著三司會審的結果。

“我記得上回衛國公提議,允許百姓觀審旁聽?”

對。

顧以燦跟說道:“不過,也怕人多沖撞,旁聽資格都是由簽決定的。從有意願的百姓中了一百來人,學子占了三,商人占了兩,戲子伎子等賤籍也占了一。”

百姓們當作是簽,但其實是朝廷在挑選適合的人。

“有趣。”顧知灼挑眉,興致道,“誰提議的?”

“衛國公。”

“衛國公果真是個妙人。”

“對吧對吧,我也這麽說。”

玉獅子跟在煙雲罩的旁邊,兩匹馬離得很近,步調一致。顧以燦的長臂搭在的肩膀,笑得跟花一樣燦爛:“人都是衛國公挑的,所有人中,京籍的只占了兩。”

挑選當然不是為了舞弊。

挑學子,是因為學子擅寫文章。

挑商人,是因為商人走的地方更遠。

挑戲子伎子,是因為他們接的人多。

……

衛國公是生怕廢帝的罪行傳不到天下人的耳朵。

“衛國公這老狐貍,平時瞧著詐的,太孫一句誇獎說他幹得不錯,立刻激得不行,為了這簽沒日沒夜地熬了三天,出來的這一百一十人,幾乎個個都有用。”

“太孫就讓他全權負責這回的三司會審。”

顧知灼誇道:“好厲害!”

顧以燦扭頭看:“誰厲害?”

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目相對。

顧知灼理所當然地說道:“公子呀,知人善用。”

妹妹沒誇他!顧以燦直勾勾地盯著,他和妹妹已經不是天下第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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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裝模作樣地抹著眼淚。

顧知灼沖他勾了勾手指,兩個人肩抵著肩,從包袱裏拿出了兩條花頭巾。

“我挑了好久好久,只有這兩條是一模一樣的。”

西疆的紮染的手藝很特別,每一塊布都不一樣,就像相似的也

“我們一人一塊。就我們倆有。”

顧以燦滿意了,接過花頭巾綁在了自己手臂上,順手又另一條給妹妹綁上。

一看他們就是兄妹!

“走嘞!”

馬兒踏踏踏地往前,沒一會兒到了大理寺衙門。

中”來旁聽的百姓們早早來了,在門口|頭接耳,興得面紅耳赤。

還沒開堂,不過謝應忱已經到了,兄妹倆進去的時候,謝應忱正在和衛國公說話。

見到顧知灼的那一剎那,謝應忱立刻起,快步走過去,毫不掩飾眸中的雀躍。

“顧大姑娘。”

衛國公也趕,打著招呼。

顧知灼一戎裝,便將福禮改了抱拳:“國公爺。”

不敢當不敢當!衛國公哪裏敢的禮,連忙回禮。

謝應忱為解下鬥篷,拉著一塊兒坐:“順不順利。”

“順利!”

“顧大姑娘去哪兒了?”衛國公見的打扮,好奇地搭了句

“西疆。”

西疆?穿這樣去西疆……打仗去了吧?算了,只要他們倆不說,他什麽都不知道!

顧知灼側首沖他笑,眉眼綻放:“公子,我買了好多花頭巾回來,我來給你挑。”

顧以燦故意側了下,向謝應忱展示了一下他綁在手臂上花頭巾 ,招搖又得意。

“妹妹給的。”他強調道,“我們倆是一樣的。 ”

嘿嘿,你怎麽挑都挑不到一樣的。

謝應忱:“……”

“都是全從阿烏爾城買的……國公爺要不要?”

衛國公寵若驚,連連道:“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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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和顧大姑娘套近乎的大好機會啊。

顧知灼先挑了一條給他,衛國公當著的面也同樣愉快地綁在手臂上。

還沒給謝應忱挑好,太理寺卿進來了,稟道:“太孫殿下,要開堂了。”

謝應忱給馬尾到耳後:“走吧。”

謝應忱猜到顧知灼肯定會來觀審,連他們倆的椅子都擺上了。

顧以燦先一步牽起了妹妹,謝應忱便走在了的左手邊,側悄悄與說道:“謝嶸的味覺和嗅覺都沒了。”

啊?

這麽說來,他只剩下能聽見和能說話?

看樣子,天道給謝嶸的反噬是喪失五……若是連聽覺也消失,這樣的折磨足以讓人瘋魔。就算如今還聽得見,怕是也快瘋了一半,意志脆弱。

謝應忱一到,公堂上的衆人紛紛見禮。

待他們坐下不久,便開堂了。

先上公堂的是承恩公,承恩公在牢裏關了好些天,此刻還神魂不定。

啪!

驚堂木一響,他嚇得一哆嗦,跪倒在了地上。

“我錯了! ”

“別殺我。”

“我什麽都說。”

一審一問,他一腦兒地把經過全說了,引得聽審的百姓們一陣嘩然。

跟著帶上來的是抓到的涼人。

當時活捉了一千多個涼人,寧死不招的已經如他們所願去死了。

餘下這些……

他們在大啓潛伏十年,有的甚至已經在大啓娶妻生子,和大啓人沒什麽兩樣。衛國公狡猾,先前在詔獄旁聽審訊時,用“妻兒免罪”作為條件,立刻就有人招了。

如今,在公堂上,這些人又把多棱和廢帝他們商定的計劃一五一十全盤托出。

廢帝和蠻夷勾結?!

廢帝讓蠻夷在京城縱火焚城?

廢帝弒父在先,謀反在後,謀反不還想讓整個京城跟著陪葬?

天哪!這把火要是真燒起來,整個京城得死多人。想到差點要被活活燒死,怒火在每一個人的口沸騰著,燃燒著,源源不絕。

當謝嶸和謝璟父子被帶上來的時候,憤怒的百姓舉起手上的白菜向他們砸了過去。

啪!

白菜幫子砸在謝璟的後背上,菜葉四散飛濺。

“你不得好死!”

隨著這聲嘶力竭的咒罵,越來越多的人加了這場憤怒的宣洩。

“弒父殺兄,天理不容啊。”

“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

“去死去死!”

菜葉子,破鞋底,寫廢的紙團,甚至還有扇子,汗巾什麽的,他們手上拿著什麽就扔什麽,一兒的全都砸向謝嶸。

謝璟臉煞白,用為他擋著,任憑那些惡意,和一聲聲含怨帶恨的詛咒,源源不斷而來。

顧知灼:“……”

想起了上一世在公堂上的顧家人。

同樣的狼狽,萬人唾罵厭棄,當時是謝璟監審。

三叔父在牢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也沒有認罪,可是公堂上卻拿出一項又一項的“罪證”,把罪名一樁樁地強在了顧家人的上。

眼前的場景仿佛和記憶中重疊在了一起……

怎麽就這麽人開心呢!

顧知灼眉眼彎彎,跟顧以燦頭靠頭說著悄悄話:“衛國公肯定是故意的!”

故意讓人什麽也不檢查,由著百姓們進了衙門。

“我看也是。哇哦,妹妹快看,那裏那裏……”

一個鐵匠激憤地舉起了手中的榔頭,差點要扔出去的時候,衙差齊齊敲響了水火

咚咚咚!

鐵匠的腦子被敲醒了,憤憤然地垂下手。

啪——

驚堂木響。

喧囂聲終于歇歇止歇,謝璟拂去上的狼狽,把頭發和袍上的菜葉子,破子什麽的一一抖落到地上,又過去扶著謝嶸。

“父親,你小心……”

“滾開!”

皇帝狠狠甩開了他。

謝璟猝不及防,腳下踉蹌地險些跌倒。他面晦暗地低垂著頭,心中暗暗嘆氣。在顧知灼把珈葉帶走後,他瞧著父親瞎了眼吃喝不便,就讓獄卒把他調到父親的牢房裏照顧。

沒想到,反而引來的父親的猜忌。

父親像是又想到了長風臨死前那些詛咒,言之鑿鑿自己會害死他。

“廢帝謝嶸,你以鴆毒弒殺先帝,嫁禍先太子,篡奪皇位,你可認罪?”

啪!

驚堂木敲得又脆又響,也敲在了謝嶸的心口。

謝嶸已經連一點點的影都看不見了,他側著頭茫然地“左顧右盼”,好像這會兒才注意到是在公堂上。

“朕是皇帝!”謝嶸舉起手指,在公堂上指了一圈,“你們被謝應忱蠱,欺君罔上,對朕百般欺辱,個個罪不容誅。”

親耳聽過涼人招認謝嶸放任他們縱火焚城,百姓們對他的說辭不為所

大理寺卿拿出了一道一道罪證。

從含毒的墨錠,到勒死先太子的白綾,再到差點連謝應忱也一并毒死的鴆毒……

“朕沒見過!”

“父親,你就認了吧。”

“你果然和謝應忱串通,想要害死朕。朕早該殺了你……”

謝嶸雙目赤紅,像是被到了絕境的困,猛地撲向謝璟,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謝璟一時來不及躲開,他被掐得臉青白,雙手本能地擡起,想要推開他,又慢慢放下。

“孽子!你串通外人來害朕,你這個孽子!”

謝嶸聲音尖銳,力道也越來越重。

咚咚咚!

水火敲起,謝嶸還是不放手,衙差只能過來拖人,公堂裏了一鍋粥。百姓們倒是看得熱鬧極了,又趁丟了幾塊菜葉子。

大理寺卿他們忍不住去看謝應忱,滿頭大汗。

謝應忱噙著溫和淺淡的笑,不發一言,仿佛他僅僅只是來觀審的,對公堂中的毫不關心。

顧知灼也只擡眼看了看,拿出了隨帶著的黃紙。

“手。”

顧以燦乖乖出雙手,顧知灼把黃紙攤開平放在他的手掌心上,用他的手當桌,沾著朱砂,唰唰地寫了起來。

“這是什麽?”

“師父新教的。”

“孽子,你去死!”

謝嶸死死地掐著他,謝璟張大著,連呼吸也幾乎快要停滯。衙差好不容易把他們分開,謝璟捂著脖子,癱地倒地上,艱難氣。

驚堂木震得人耳發痛。

大理寺卿的手都敲紅了,聲音洪亮道:“廢帝謝嶸,罪證確鑿,你還不認罪!?”

謝嶸站在公堂上,袍有些淩,他循著聲音面向大理寺卿的方向,振袖道:“朕是皇帝。”

所有的證據全都擺在了眼前,謝嶸只當看不到——他本來就看不到。

“死罪!死罪!”

百姓們群起激憤,紛紛吶喊,震得公堂嗡嗡作響。謝璟息著捂著脖子,苦地笑了笑,他低垂著頭沒有爭辯也沒有反駁。

唯有謝嶸,他雙手負在背後,說來說去只有一句話:“謝應忱謀犯上,勾結串聯。全是假的!”

“朕才是大啓皇帝。”

顧知灼畫好了符箓,小心地在中間摻加了一些細細的末,繼續拿顧以燦的手當桌子,慢悠悠地折了一個三角形。

“帶下去。”

謝嶸不認罪,只能帶下去先提審別人,擇日再開堂。

三司會審,犯人若不簽字畫押,必須連著三審以後,才能定罪。

衙差押著皇帝要把他帶下去。

“等等。”

一直在好好聽審的顧知灼忽而出聲。

問道:“大人,能不能讓我問幾句?”

大理寺卿連聲應了。

顧知灼便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謝嶸的肩膀,像是在為他拂去肩上的菜葉,實在把剛剛折好的那張符箓悄悄地塞進了謝嶸上,沒有人注意到作。

“謝嶸,你給先帝下毒,又勒死先太子,你不認罪的話,他們要來找你的。”

謝嶸:?

“先帝爺來了。你看,就在你前面,他正盯著你呢。”

的聲線幽幽然,用上了祝由

謝嶸的心頭了一下。

“帶下去。”

顧知灼說完,自顧自走了,沒再停留。

謝璟不明所以地看著,他艱難地爬了起來,想要過去攙扶謝嶸。然而,謝嶸的腳步卻突然頓住了,他的臉上浮現出極度的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麽令人骨悚然的東西。

他一屁摔在了地上,雙手撐著,抖不已。

“父親。”

謝璟連忙去扶他,又被他一把推開。

謝嶸,直勾勾地盯著前方,仿佛是從公堂上的層層人影中,看到了什麽。

“父皇?”謝嶸幾乎崩潰地喊道,“你別過來,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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