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盛昔微只能帶著玉佛,卻不能整一個佛龕日日帶著, 所以第一天就在東宮一鮮有人的偏殿里將玉佛擺出來,誠心跪拜, 念念有詞:
“佛祖見諒, 信因著一些特殊原因未能給佛祖準備佛龕,日后定會補上的, 希佛祖能夠保佑太子殿下平安順遂,子快些好起來……”
于是就這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過了四五日,盛昔微每天自覺小心翼翼, 沒有半點餡兒的地方,唯一不好的就是與太子殿下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因此高度張。
然而這天蕭熠在書房理公務,卻聽福全敲響了書房的門。
他放下手中的折子,道了一聲:“進。”
福全得了準就低著頭進了屋,面上一臉糾結的表,看起來言又止。
蕭熠輕挑眉梢,淡笑著道了一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福全為難了一會,終于像是下定決心,突然說了一句:“殿下,奴才覺得太子妃好像被什麼歪□□纏上了!”
蕭熠:……嗯?
就聽福全接著道:“奴才剛剛經過西邊的朝霞殿,聽見里面傳來些念念有詞的聲音,過去一看竟然是太子妃娘娘跪在桌前不知在念叨什麼,桌子上還不倫不類的擺著個玉佛,瞧著怪怪的……”
“奴才覺得奇怪就問了幾個后院的小宮人,他們也說這幾天偶爾會看到太子妃進了哪偏殿好像一待就是許久!”
說來福全發現的也是湊巧,原本以前盛昔微是會讓兩個丫鬟在外頭守著的,只是后來又覺得,去的本就是人的偏殿,放兩個丫鬟在外面這不是明擺著在里頭不知道做什麼麼?
于是盛昔微后來就不讓巧珍巧珠守著了。
結果沒想到,這一沒守著,就福全發現了……
“……嗯,”蕭熠的雙手虛虛握拳抵在邊,掩住自己角的笑,吩咐福全,“這個你就無需心了,也讓李嬤嬤管好宮人們的,若是有妄議之人,按宮里的規矩置,最后都打發去掖幽庭。”
“……是,殿下。”
福全應了一聲,趕退下了,既然殿下都這麼說了,那定是知道太子妃在做什麼的,還好還好,他可真是怕太子妃剛嫁過來沒多久就了什麼魔怔了,他怪擔憂的。
他福全可是殿下和太子妃的忠實擁護者,還想著看他們白頭偕老呢,太子妃可千萬不能出什麼岔子了。
待福全離開后,蕭熠又兀自低低的笑了一聲,他一聽福全說便知道了,這便是盛昔微這幾日躲著他在做的事。
而稍一想想就能明白,這姑娘大抵是在為他祈福。
至于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躲著他,蕭熠眉眼笑意更深,對他的太子妃給自己準備的生辰禮著實好奇了起來。
這天晚上蕭熠回屋的時間比往常要早,盛昔微正坐在妝臺前擺弄什麼,聽見了他進屋的聲音,趕手忙腳的搗騰了一下,然后拿起梳子開始梳頭。
哦,頭發還沒拆呢!
蕭熠看見了盛昔微在妝臺前慌忙掩飾的小模樣,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然后被盛昔微的瞪了一眼。
盛昔微覺得自己百一疏,肯定被殿下發現了,突然有些氣,干脆將將梳子放下,自暴自棄的給自己拆發。
蕭熠瞧這姑娘還自己與自己生氣了,笑著走過去哄人。
他站到盛昔微后,拿下的手,自己輕輕替將發髻上的珠釵一個一個取下來,溫聲道:“怎麼還跟自己生起氣來了,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保證。”
“不對,殿下騙我,你肯定看見了!”
盛昔微覺得自己剛剛都那麼明顯了,殿下肯定知道在藏東西了,還哄。
蕭熠無奈的笑,他對拆發這件事不練,怕會弄疼所以作很慢,連帶著與盛昔微說話也慢了兩拍。
就是這兩拍,讓“恃寵而驕”的太子妃警惕起來,殿下怎麼不說話了?殿下是不是開始覺得無理取鬧了?!
盛昔微心下警鈴大作,果然是被蕭熠寵壞了,才嫁進來一個多月就開始飄了是不是!
于是知錯就改,馬上乖巧道:“殿下,我說錯了,你沒看見。”
蕭熠被這姑娘一前一后的話給說愣了,明白過來后,他拆了發髻上的最后一釵,看著盛昔微一頭的長發散在自己的手里。
他順勢從背后摟住,輕聲在耳邊笑著解釋:“剛剛在給你拆發,怕弄疼你所以才沒有及時跟你說話,不是覺得你無理取鬧,但我還是要真真兒的跟太子妃保證,什麼都沒看見。”
盛昔微聽見蕭熠這麼說,心里的警鈴即刻啞火,靠進蕭熠的懷里嘀咕了一句:“也沒關系,反正再過兩天殿下就能看到了。”
說完拿過桌上的梳子順著頭發,蕭熠便看著銅鏡里低眉斂目的樣子,笑的溫又深。
“是笙笙給我準備的生辰禮麼?”
“嗯,”盛昔微輕輕點頭,放下梳子后又仰頭看他,“是親手給殿下做的,殿下到時候看了也不能嫌棄好不好?”
“笙笙送什麼我都會喜歡。”
蕭熠垂眸看,而后緩緩俯,在的額前印下一個輕的吻。
當然,所有的禮里,我還是最喜歡你。
-
十月十九,太子蕭熠生辰的前一日。
東宮今天上午來了許多人,都是來送禮賀生的,雖說太子的生辰不像皇上一樣不能為外人知曉,但正日子和出生時辰也都是會模糊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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