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即使他被立為太子,只要他親近的是太后,那麼一切都還尚有機會,以太后的想法,可能還會讓他來給三皇子鋪路。
只是沒想到父皇會親自將他帶在邊,沒能讓得到這個機會,但戲卻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華家這麼多年看似為朝廷殫竭慮,矜矜業業,其實可能只是在等一個時機。
原本他二十歲的大限便是那個時機,如今卻不了。
他們怕是著急了。
“殿下,”盛昔微聽了蕭熠用最平淡的語氣將這些皇宮中的暗涌和漩渦講出來,忍不住有些心疼又擔憂,“你從小子不好,會不會也是太后做的?”
“尚還不能確定。”蕭熠嘆了口氣,“發現太后的問題后我在東宮排查了許久,但什麼東西都沒有問題,包括曾經送來東宮的那些,而我的子,早就有無數名醫診過,就連秋神醫都言,并不是中毒。”
這個局他目前還破不了,只能先小心防著。
-
這日盛昔微和蕭熠在瑞國公府里待到傍晚方才回宮,雖然上午發生了些事,但好在大家在后來都收拾好了心,還是高高興興的給瑞國公慶了生。
待兩人回到東宮,盛昔微一下便躺到了貴妃榻上,臉上有些疲憊,不想了。
蕭熠淺笑著走過去在邊坐下,摟著靠進自己懷里,吻了一下的眉心,低聲問:“笙笙累了?”
“嗯,”盛昔微的靠著他點了點頭,嘀嘀咕咕,“也不知是不是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而且殿下,你說我是不是在東宮里過的太安逸了?怎麼覺力沒有以前好了呢……”
蕭熠聞言挑眉,深邃的眸子好像暗了暗,泛起波瀾,他俯低笑,溫熱的氣息灑在盛昔微的耳尖,染紅了整個白玉似的耳廓。
“是我疏忽了,笙笙嫁東宮后無法時常出宮,我應當從別的地方給笙笙加強些鍛煉。”
說著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便緩緩挑開襟,一點點探,惹得盛昔微一聲,下意識抓住他的手,進他那雙好看的眼睛里。
“殿下……唔!”
未說完的話被封進漸漸深的吻里,盛昔微只覺得自己一路被侵占,這次的吻好像格外激烈一些,被男人的手用力的扣住腰往上帶,連帶著手指游走過,帶起一陣栗。
良久,蕭熠才微微退開一點,懷里的姑娘眼里潤了晶亮的水霧,臉緋紅,有些迷蒙的看著他,雙更是被他吻過后像鮮紅的櫻桃。
喃喃的他:“蕭熠……”
纖細的手臂環上他的肩,像是想要窩進他的懷里。
蕭熠的眼睛像一片洶涌浮沉的深海,他想起上午踢開房門時心里的那陣后怕,突然一把將姑娘橫抱起來走向耳房。
他現在回憶起時仍會心有余悸和驚慌,只想將進懷里,親吻、,只有真真切切的到的存在,心里那慌才能得到緩解。
耳房里的熱水已經備好了,沐浴所用之也準備妥當,只是很快這些又都被打,搖晃的水流從寬大的浴盆里涌出,水漬便浸了地板,而后又反復氤開,往外延留下痕跡。
不知過了多久,等一切漸漸平息,一只纖細雪白的手搭在了浴盆邊,下一瞬又被另一只寬大修長的手掌覆住,指尖糾纏扣指,十指纏。
窗外初冬的月蒙著一層淺淺的冷霧,月和卻冷淡,照拂了這個寂寂無聲的巍峨宮殿。
一條安靜無聲的宮道,只有昏黃的地燈在路邊,微弱的燭火偶爾跳。
突然有兩道影從拐角出現,靠著墻邊往前走,步履匆匆卻無聲。
走在前面半步的人提著一盞小小的燈籠,像是宮的裝扮,另一個披著藏青的斗篷,將兜帽的帽檐得很低,漆黑的夜下看不清面容。
兩人沉默的走在宮道上,沒多久便又拐了一個彎,消失在這條路上上,就這般一直到了昭和宮一側的小門。
那宮上前輕輕扣了扣門,很有規律的三聲,重復三下,很快有人從里面將門打開,小小的燈籠暈出一團暖,照亮了門后秦嬤嬤的臉。
打開門,道了一句:“娘娘來了。”
然后讓開半步讓兩人進去,又往門外看了看,輕輕把門掩上。
此時已是接近丑時,整座元京城都沉夢鄉的時候,皇宮里也靜的只能聽見深夜偶爾的風聲。
昭和宮里,秦嬤嬤帶著人一路到了太后的寢殿。
寢殿里的燭火也幽暗,太后正靠在里間的榻上,虹芝在一側輕輕替著額角。
聽見門口的響,輕輕抬眼朝隔著外間的屏風看過去。
穿著斗篷的人繞過屏風進了里間,將兜帽放下,朝著太后了一聲:“姑母。”
是蘭妃。
第60章 太子妃暈倒了!
萬籟俱靜的深夜, 昭和宮里只余燈火幾點。
寢殿里,太后抬手停了虹芝替額角的作,朝蘭妃示意了一下:“嗯, 坐吧。”
蘭妃聽了便在榻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有些憂心的看向太后:“姑母,今日那陳二小姐被太子的人帶去了大理寺,我們的事會不會……”
“不會。”太后微微垂眸, 神很淡然,“什麼都不知道。”
蘭妃這才放下心來:“那就好,我就怕在大理寺會無意間說出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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