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
南珮媛聽著后頭的對話,腳步不自覺慢了一拍,耳朵了。
俞景喜歡聞留香閣的迷迭香?
垂下眼眸,像是若有所思,后蘇聞琢又說了些什麼,卻沒心思聽了。
等到了二樓自己慣常坐的雅間里,南珮媛坐下,目看向戲臺,卻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隔了一會問邊的玉竹道:“年邊來了,府上可有采買留香閣的熏香?”
玉竹想了想,點點頭:“有的小姐,我前幾日剛巧還聽采買的王嬤嬤說起,這次留香閣的香品質不錯,只是小姐你慣用的是宮中嫻妃娘娘賜的綺羅香,所以我便沒有找王嬤嬤要。”
南珮媛聽后斂眸,似是漫不經心的吩咐了一句:“一會回府后去問問王嬤嬤,才買的香里有沒有迷迭香,若是有,都領了來在屋里熏上。”
這樣過幾日再讓爹爹邀俞景過府,俞景定會注意到。
而蘇聞琢,跟在南珮媛后,看著進了雅間,而后自己也進了隔著的另外一間,老神在在的往椅子上一坐,就像真是來聽戲的。
青黛和澤蘭看著自家夫人專注看戲的模樣,忍不住問了一句:“夫人,您就說那麼一句,那南小姐當真就會用我們的香了麼?”
蘇聞琢的眼睛都沒從戲臺上移開,只漫不經心道:“會用的。”
南珮媛幾次在俞景面前出現都只能看著俞景的冷臉吃癟,以的子來說,心里肯定是不服的。
若是有一個法子能讓俞景注意到,定會試試。
-
沒過兩日,俞景得知了慶國公想邀他過府一敘的消息,彼時蘇聞琢也在屋里,并且在前一日才跟俞景說了自己將南珮媛用在上的熏香又原數奉還的事。
泠泠的月下蘇聞琢躺在俞景的懷里,一雙目看著他:“夫君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人?”
俞景笑了,一雙修長的手上的臉,細細地挲,說出口的話卻漫不經心:“夫人做的不錯,不過為夫另外還有份大禮要送給。”
蘇聞琢聽后好奇的問了一句:“什麼大禮?”
俞景卻不肯再說了,將塞進被子里,摟著躺下,又吻了吻的額頭,低聲道:“暫時保,夫人過些時候便知道了。”
結果第二日慶國公就邀上門來了。
蘇聞琢猜測,南珮媛那熏香大抵是已經用上了。
看向一旁神不變,連坐著的姿勢都沒挪一分的俞景:“夫君要去慶國公府麼?”
俞景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不去。”
然后便吩咐下人去回了慶國公府,就說他這幾日抱恙,得在府中好生休養。
為了這麼個借口,俞景還順便向翰林院告了三日假,看起來真的很。
慶國公一聽俞景病了,又想起昨日里看到他還好好的活蹦跳跟睿親王世子去了茶樓,心里猜到這差不多就是個蒙混他的話頭。
但他卻不能說什麼,畢竟人家翰林院都告假了,現在假的也是真的了。
而南大小姐在府中得知這個消息后,氣的咬牙切齒的摔了好一通東西。
玉竹戰戰兢兢的在門口守著,等到們家小姐好不容易看起來氣消了一些,才走進屋,有些忐忑的問:“小姐,那,那迷迭香我們還用麼……”
南珮媛一雙手揪了揪帕子,抿盯著一狠狠的瞇了瞇眼,半晌后才開口:“用!怎麼不用!俞景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我總有能見著他的時候!”
玉竹聽后連忙應了聲“是”,不敢再說什麼。
俞景這三日告假也沒閑著,他陪著蘇聞琢在府中清點賬目,年末了,后院里各個管事的都要來蘇聞琢面前做年終最后的匯報,有些忙碌。
俞景自然不會手這些事,但是卻會在邊陪聽著,間或給他夫人倒杯茶,遞個水果,溫的過分。
府里一眾下人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后來的見怪不怪,也只是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而喻老對此不僅沒說什麼,反而還好生夸贊了俞景一番,覺得他們夫妻和睦,他的重孫應該也就快來了。
蘇聞琢很喜歡俞景在做事時陪在邊的覺,讓連看賬目都興致高昂了一些。
當然,俞景這三日在府中,還有另外的事要做。
他需要提前準備去阜州查私鹽的一些部署,而皇上也趁著他明面上在家養病的時候,召見了他。
這天夜里,蘇聞琢如往常一樣睡的很安穩。
俞景到旁邊的清淺又平緩的呼吸,微微睜開了眼睛。
他將蘇聞琢摟在他前的手輕輕握了握,然后放進了被子里,又吻了吻的,才從床上起。
俞景不想驚擾蘇聞琢,拿了裳去書房穿。
此時子時已過,屋子外頭漆黑一片,只有天幕上掛著幾點星辰,閃著冷淡的。
他是在今日白天接到蒼霧帶過來的信,皇上今晚要召他宮。
俞景看了看外頭的時辰,夜已經很深了。
他打開房門,躥上墻檐,一路輕功到了皇宮西側的玄武門。
有一個太監正垂眸在玄武門等著,提著一盞昏暗的燈籠,不知站了多久。
俞景上前,輕輕作了一個揖:“有勞涂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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