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時還沒打電話,薄君綽的車就剛好停在了面前,時柚韻笑著坐上去,問,“花呢?”
薄君綽故作不解的表,“什麼花?”
“你說什麼花?有人人節不送花的嗎?”
他俯過去幫系好安全帶,語氣淡淡的,“今天是人節嗎?”
時柚韻盯了他兩秒鐘,一副看了他的表,“你是不是故意裝不知道,等會兒給我一個驚喜?”
薄君綽笑意斂著,“沒有。”
時柚韻本不相信,雖然某人有時候太冷太不解風,但這種基本的事他是一定會做的,別說人節,就是平時不過節的時候,他也會偶爾買束花回來。
總不能到了重要的日子就不記得了吧。
時柚韻這麼想著,也就沒揪著不放,說不定對方就是想看自己完全失才給驚喜。
這一等,就等到了晚餐結束。
時柚韻覺薄君綽在故意氣,踩著高跟鞋走在前面,“薄君綽,我勸你有什麼禮或者花現在就拿出來給我,否則等我生氣了你就哄不好了。”
薄君綽眼尾染著笑意,聽了這話頗有些不為所的模樣,他并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下外套輕地披在上。
走到江邊時,不遠似乎有人在求婚,路邊擺滿了夢幻的彩燈和鮮花,看見一個男孩捧著一束花走向喜歡的孩,時柚韻更生氣了,看向薄君綽,“你什麼時候跟我求婚?”
“我們不是訂過婚嗎?”他淡淡道。
時柚韻不滿,“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免去求婚這個環節吧。”
“不能嗎?”
心想早知道回去加班了,也不知道薄君綽今天說話怎麼這麼氣人。
不想看了,可正準備走的時候,那個被求婚的孩突然走向,把手里捧著的玫瑰花放到的懷里,“其實今天你才是主角哦。”
時柚韻被花束塞了個滿懷,眨了眨眼有些沒反應過來。原本圍著那兩位的觀眾也轉移了陣地,拉起了禮炮,彩帶混著泡泡嘩啦往下掉。
薄君綽這才起角,大概是周圍燈的渲染,顯得他的眸格外地溫。他單膝下跪,表虔誠,“你愿意嫁給我嗎?”
時柚韻眼睛發紅,果然是有驚喜,還準備回去跟他冷戰上幾個小時呢,也沒這個機會了。
出手,仍由他戴上戒指,“……早就愿意了。”
……
結婚是很久之后的事,那時候時柚韻已經懷孕,雙方父母因為這個孩子被迫承認了他們的關系,讓他們領了證。
只是婚禮,除了薄君綽的母親,其他家長都沒有出席。
那場婚禮雖不盛大,卻足夠隆重。
夏檸時不時地會來看時柚韻,眼中的好友實在是幸福,他們住在一個不大不小的屋子里,過著平凡幸福的生活。時柚韻那時候對夏檸說,以前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可現在知道了。
從來沒覺得,自己這樣自由真切地活著。
不過他們和家里的關系到底還是僵著的,直到后來兒子出生才跟家里勉強和解。看著可的小孩不忍心是一部分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他們年紀大了,到底是難以忍孩子一直跟自己分離。
尤其那時候薄君綽的父親生了一場大病,幾乎要離開這個世界,那之后薄父就想通了,迫切地想要薄君綽回來。可惜薄君綽雖然回去看父母,但并不跟他們一起住,也絕不讓他們手自己的生活。
一切都還算圓滿。
說到薄君綽的兒子,大名薄嘉意。可惜當初薄君綽想要個兒,連兒的名字都取好了,最后也沒用上。當時時柚韻問的時候他還說不喜歡,只是想穿件小棉襖罷了。
“……”
后來生了個兒子,幸災樂禍的時柚韻真的給他買了不棉襖放家里,頗有些傷口上撒鹽的味道。
但薄君綽只是想有個可的兒,也不代表是兒子就不疼了,尤其是后來小崽子和媽媽越來越像,薄君綽也就越來越喜歡。
某天兒子到夏檸家找落落玩去了,家里就他們兩個人,薄君綽一回來時柚韻就走過來幫忙他的外套,“了嗎?”
“嗯。”
時柚韻圈住他的脖子,眼如,“那我喂飽你好不好?”
難得二人世界,薄君綽是一點也沒收著勁,平日里兒子實在是太黏人,總是纏著媽媽陪他一起睡,薄君綽教育他要獨立,但效果并不大。
時柚韻心來,“你不是想要個兒嗎?我們再要一個吧。”
薄君綽著發酸的腰,垂眼看了好一會兒,而后抬起手攥住的下顎,“一個就夠嗆了,再來一個我得再獨守空房多年?”
一想到那小屁孩天天吵著要跟媽媽睡就頭疼。
忍笑,抬手撥他脆弱之,“你就不能忍忍?”
“忍?”他握住的手,“你要是不勾引我,我還能再忍忍。”
而另一邊夏檸的家里,落落在給弟弟讀十萬個為什麼,并且問他,“懂了嗎?”
薄嘉意:“……”一個字都聽不懂。
小孩子家,沒多久就要吵著回去,落落心想這小孩怎麼一點也不懂事,板著臉正經地教育道,“你爸爸媽媽在二人世界,你要讓他們單獨玩一會兒,總是想回家做什麼?能不能跟我學習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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