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蘆葦中有整齊伐一的馬蹄聲響起,大船上的匪徒被這陣仗嚇到。
有人聽到過傳聞,小聲向匪徒首領說道:“兩個月前,應州主帥送了命,聽說取命之人有馴鷹族之本事,能縱馬匹和天上飛鳥,此人不僅用兵神速,還在燕國國君未派兵支援時,奪下三郡,在道上都傳開了。”
匪徒首領鬱悶,道上若是傳開了,他怎麽會不知?但此人能馴鳥,恐怕比馴鷹族人還要厲害,若再不撤,老本都折裏頭了。
於是匪徒首領一聲令下,隻得撤退,至於這艘大船上的東西,眼饞也無用,今夜得不到手了。
隨著小團子帶著的親信兵出現,河道上的匪徒從大船跳水中,後頭三艘小船折返。
南宮眾人從船艙裏衝出來,帶傷的府衛擔心船上還有留,四搜查,直至船上眾人安全為止。
小團子邊副將齊晟準備帶人去清理匪徒,被小團子製止。
“窮寇勿追,前方就是應州的河道地境,此之事,恐怕應州主帥已知,我們得盡快離開。”
小團子的話提醒了眾人。
齊晟立即人在岸邊架起了夾板,再行船,往回走遇上匪徒,他們定是守在要害之等著的,而往前便是應州了,這一船的東西,不能落任何人的手中。
其他親信兵立即去尋驢車,接下來得走陸運去往寰州。
祥姐兒和瑞姐兒可謂是多年未見大姐姐,一下船,顧不上子弱,一左一右的纏上了大姐姐兒。
小團子多年在軍中,一戎裝,加上這高大的姿,以及這常年男子的習,站在人堆裏,見到的皆認為是英俊魁梧男子。
倒是見到兩個小妹妹,頗有兄長寵的意味。
而正因為小團子的這一氣質,兩孩子很是崇拜,也是們來雲州的向往。
榮家兒,便要如此,生來便是守護百姓的存在。
小團子安排好雜事,這就拉著兩妹妹來到南宮先生邊坐下,問起這一路上的艱辛。
到此刻小團子才知爹娘在京都的委屈,那會兒爹娘從寮國歸來,沒有恢複記憶,他們生活在幽州城裏,是小百姓的生活,小團子便擔憂他們回京城後不習慣。
如今果然應驗,一國之君的親生父母,卻不能在天子腳下留下來,過著安生日子。
小團子苦一笑,越長大越懂事,卻也越知事,榮氏一族的榮恥與責任,如今負重肩頭,二十有二的小團子,有著同齡人不曾有的沉穩斂,同時也接下了榮家的重擔後還立了起來,沒有給爹娘丟臉。
隻是祖母病故,祖父隨之而去,小團子萬分難,至死也沒能回京都一趟看一眼,是為憾。
小團子起,帶著兩個妹妹一起朝京都的方向跪拜,待戰事了結,定帶著弟弟妹妹們去往小村莊祭拜。
南宮看著數日未見又變了大樣的小團子,心疼不已,看著這孩子長大的,如此年輕,卻經曆著同齡人不曾有的磨難和責任。
再看看如今奢侈的京都,那些權貴子弟錦玉食中長大,二十幾的年紀,不是在鬥走狗,便是嫁夫生子榮華富貴。
南宮深深地歎了口氣,著天際,喃喃自語道:“我當明白先帝當年所說,亦明白國師之預言,是此天將大任者當屬非凡之一生,唉。”
小團子坐的近,也聽到了先生的一番話,沉默了,這些責任,或許在生下來時就已經決定了的。
就像當年國師之言,左腳腳底有紅痣者,便有可能是輔佐他們姐弟二人之臣,小團子邊這些年效忠之人,還當真是應了驗。
眾人沒休息多久,親信兵已經趕來了驢車,將貨搬到了車上,連夜往寰州趕去。
一路上,小團子走得都很急,南宮一把老骨頭,自是吃了苦頭,他有些不明白,這不都走在燕國的地境,又有小團子這之能,為何他們還如此焦急,似乎在擔憂著什麽?莫不是這邊城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小團子沒有解釋,但日夜趕路的架勢,使得車隊疲憊不堪。
兩日後晌午時分,天氣有些悶熱似要下大雨,祥姐兒打著馬來到大姐姐邊,說起南宮先生的況,瞧著樣子已經又困又累,可否讓車隊停下來休息。
小團子朝前方看去一眼,猶豫了一下,同意了。
車隊停了一下,南宮從馬車上扶下來,進林中休息。
三姐妹來到南宮邊,看到他虛弱的樣子,小團子於心不忍。
祥姐兒和瑞姐兒被毒藥折騰著都沒有南宮先生這般弱,到底是年紀輕。
這會兒四人坐在一起,南宮反而擔心因此拖累了他們的進度,畢竟打仗也抓的是時機,這麽趕,自有小團子的道理,他不能耽擱了大事。
瑞姐兒聽到南宮先生的心聲,立即看向大姐姐,建議道:“不如我和姐姐帶著幾名府衛一起陪先生休息後再走,大姐姐先將貨押運回去要。”
小團子卻是想都沒想的拒絕,貨雖說要,家人更是要,他們還不知邊城的況,一旦南宮先生他們幾人落寮國軍手中或者是戌邊老將方誠手中,皆是麻煩。
然而這些事不好與他們細說,尤其兩個妹妹剛下山不久,不經外間的事,說了恐怕也無法理解。
小團子不舍丟下他們的,於是隊伍都停了下來,幹脆避開這一場雨之後再次前行。
於是起鍋做飯,先喂飽肚子。
就在他們準備吃食休息一下時,道上來了一隊騎兵。
騎兵來得蹊蹺,走得也是急,且在道上看到林邊停下的車隊,便立即包抄了過來。
南宮聽到聲響便提著心,見來的人是燕國戍兵,心下一安,沒想邊的小團子立即來齊晟,代道:“將車隊用油布蓋起來,莫讓他們看到了。”
南宮一聽語氣不對,立即看向小團子,就見小團子麵凝重,心事沉沉的樣子。
果然這邊城戍務是有不同,個中況恐怕比他想象中的複雜。
兵馬靠近,為首的統領翻下馬,帶著人一副恭敬的模樣上前向小團子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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