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林一安搖搖頭,臉看起來比平時要更蒼白一點,示意,“你下去吃早飯吧,我剛才閑著沒事,把早飯也做了。”
“哦,好,”喬瑜趕應下,剛往樓梯口走了兩步,就發現他站在原地沒,于是問,“你不吃嗎?”
“你吃吧,我太困了,先睡一會兒,”林一安的聲音慢慢輕下去,末了推開門道,“晚安,下午見。”
“哦……好。”喬瑜眼看著他進房間關上門,訥訥地應了聲。
以至于在吃林一安做的酪煎蛋卷時,滿腦子想的都是……
林一安補覺之前,到底有沒有換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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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安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三點才起,功翹掉了今天的班。加上他并沒有在公司設置書這個職位,打工仔們也不敢在微信上質問老板為什麼不來上班,最后一清爽地睡醒后,手機上干干凈凈,仿佛翹班這事本沒發生過。
于是他也懶得想理由了,從床上坐起來放了會兒空,起到浴室洗澡。
下樓的時候喬瑜正在餐桌上對著筆記本敲敲打打,手邊還有本書,大概又在進行的興趣好。
林一安喝了兩口水,拎著自己的補充劑過去晃了一圈,功引起的注意。
喬瑜到邊這人的存在,從電腦前抬了抬頭,看他一眼后問:“睡醒了嗎?”
“嗯。”林一安點點頭,喝了口手里的果凍,頭一次發現所謂的白葡萄味嘗起來寡淡無比。
“你今天本來要上班的吧,就不去了嗎?”喬瑜也是在自己開始周六的翻譯、而他卻還在家里晃悠時意識到這一點的。
“嗯,不去了,”林一安幾乎沒嘗過翹班的滋味,今天試了一下,發現覺還不錯,于是心很好地又問了句,“檸檸呢?”
“還在上希臘語課,不過應該快下課了。”喬瑜說著看了眼電腦上的時間,話音剛落,就聽樓上的門被打開,林檸歡天喜地地從房間里竄出來,對家教老師連說了好幾句“Αντο(再見)”才把人送到一樓門口,然后習慣地來邊轉悠。
只不過剛轉進餐廳,就看到林一安正在那兒站著,林檸愣了愣問:“哥,你今天沒去上班啊?”
昨天一點多才睡,能在中午之前爬起來吃午飯就不錯了,本不知道哥昨天晚上在通宵大掃除。
林一安聽到這種狼心狗肺的話,一時也無言,片刻后睨一眼,問:“你副卡是不是不想要了?”
因為碧梨演唱會的門票到最后沒能落在頭上,昨天的生日禮就換了百夫長卡的副卡,和喬瑜的是同款,只不過喬瑜的額度是的十倍。
至于喬瑜給的生日禮,是送的switch游戲兌換卡,幾乎把想買又不敢在林一安眼皮子底下買的游戲都集齊了。
林檸聽到這句威脅也瞬間認慫,拖開椅子在喬瑜邊上坐下,一邊給他吹彩虹屁:“哥,我這不就是驚訝嘛,你之前從來不消極怠工的……不過今天是該好好休息休息,昨天晚上實在是辛苦你了,我同學們都很喜歡你呢,還有好幾個同學都不相信你結婚了,想向我要你的微信……”
說到這兒,看這人只是答不理地翻個白眼,又繼續滿跑火車:“唉,什麼時候我畢業了,喬喬也辭了職,就能正大明地讓們知道喬喬是我嫂子了……你說是吧哥?”
林一安聽出話里設的套,沒怎麼理,留下一句“我出門了,晚上回來”就轉離開。
他今天預約了心理咨詢,原本是打算下班后順道繞路過去,但現在沒什麼事可以做,就決定提前一些。
因為前陣子出差的緣故,這次的心理咨詢距離上一次隔了整整三周,靳如墨把新的測試表收回后,明顯也被他最近的表現驚訝到。
要知道林一安作為復發了兩遍的強迫癥刺頭,又不希依賴藥進行治療,心理咨詢按理來說只能循序漸進,需要半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慢慢調整和恢復狀態。
但他要是沒在測試上撒謊的話,以他目前的狀態,幾乎已經是恢復得最好的一次:重復清潔的強迫表現降低到中度的閾值,對特定噪聲的敏程度降低到之前的一半,甚至慢慢放棄對特定數字和形狀符號的偏執。除此之外,對行為的控制能力也大大提高,過程中幾乎完全不再到痛苦,只是最令人吃驚的。
靳如墨看到最后,覺得需要喝點酒冷靜一下,因為自己貌似很快就賺不到這人的錢了。
倒了小半杯龍舌蘭遞給他時,他還特意觀察了一下林一安接過去的作,雖然明顯避開了他的手指過的地方,但好歹沒帶手套,心理建設做得也很快。
于是輕吁了聲,他開口道:“雖然我才是你的心理咨詢師,但你這幾個月以來的變化太大了,大概率不是我的功勞,所以你能不能給我指點指點迷津?也好讓我的實水平再上一層樓?”
林一安聞言安靜了一會兒,長指在玻璃杯底部無意識地打著轉,金酒折出的暈落在上面,把骨節的形狀磨得有些朦朧。
但到頭來,他想不出一個很好的說法,只能淺淺抿一口酒,低聲回答:“可能是因為,現在有喜歡的人了。”
靳如墨挑起眉梢,消化了好一會兒這句純如十八歲男的話,最后問:“是你那位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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