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歡想起昨天鄭萱說的那番話。
舒家半年前靠賣,哦不,說得文雅點是靠聯姻,從謝司衍和謝家手里拿走了三億。
如今舒家又缺錢了,在到借錢。
聰明的大姐早已經嫁人生子,舒家總不可能賣掉舒天佑換錢,那是他們的命子。
沒有兒可以賣了,但他們沒忘記自己有一個嫁高門的小兒。
沒法再賣一次小兒,那就趴在小兒上吸。
英山公館他們無法靠近,謝家老宅他們更是不到邊,但誰讓老宅里有一位謝夫人。
舒歡想清楚前因后果,走進帽間。
沒有穿貴價的高定,而是選了一條蕾白旗袍,綰發的簪子是木頭,耳環和手鐲通通都不能戴。
照鏡子的時候舒歡覺得太素了,打開首飾柜,看到了一枚羊脂玉牌。
這是謝司衍外婆留給他的老件,一直保管的很好,只是沒有什麼機會戴出門。
榮叔敲開門,“夫人,車子備好了。”
舒歡下樓。
榮叔問:“要不要跟大說一聲?”
舒歡微笑:“這點小事我能應付,不用打擾他上班。”
榮叔不放心,親自開車送去老宅。
目送夫人走進房屋,榮叔還是給大發了一條短信。
該說不說,舒家父母要是好的,就不會頻繁給夫人打電話要錢,得夫人換手機號。
父母老了,問子要錢,更多時候要的是一份安全,但舒家父母人影不見,張口閉口就是要錢。
榮叔對此很看不上。
夫人嫁到謝家這樣的門戶,都擺不了吸鬼父母。
難以想象,要是夫人嫁得差一點,會被舒家父母折騰什麼樣。
舒歡走進客廳,就被戴著金鏈子的舒夫人握住手,熱淚盈眶的喊‘阿歡’。
舒夫人不管不顧的,拉著舒歡跟自己坐在一起。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疼舒歡。
在另外一個世界,舒歡親,溫暖的家庭。
然而穿書半年,極品的舒家父母就令二十多年的執念煙消云散,怎麼不算厲害…
舒夫人擒著舒歡的手腕,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連小時候給舒歡買都值得拿出來說。
舒歡耐心聽著,忽然回手腕,問:“大哥的傷好了嗎?”
舒夫人眼神閃了閃,“好了好了,你大哥已經完全好了。天佑小時候不吃,次次把讓給你吃,別忘了大哥對你的好。”
真話是,舒天佑不喜歡吃,他刁,覺得柴,只喜歡吃和翅。
舒歡:“大哥有沒有跟你們說,為什麼他會傷。”
舒夫人:“阿歡,我們今天過來是專程看你的,不聊你大哥。”
看來舒天佑跟他們說了,舒夫人也知道大哥調戲妹子是丑聞啊,還以為他們真的沒皮沒臉。
謝夫人這時笑道:“兒媳婦,你有空要多回家陪陪父母。”
謝夫人一定是知道有多厭惡舒家父母,故意這樣說。
在惡心人這方面,謝夫人向來有一套。
舒歡嘆氣。
舒夫人:“阿歡,你怎麼嘆氣啊,難道覺得你婆婆說得話不對?”
天佑說,舒歡這丫頭片子變了,不像以前好拿。
舒夫人不信,特意把舒歡養了唯唯諾諾討好人的子,就算天塌,舒歡都支棱不起來。
俗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難移。
舒歡婚后不給他們錢,還從天佑手里要走了五千萬,不相信這是舒歡的主意,肯定是謝家人在背后搗鬼!
舒歡:“最近家里是不是遇到困難了?”
舒夫人眼前一亮,正愁怎麼提起這事,沒想到舒歡自己說了。
“是啊,你許久沒回娘家,不知道你爸爸媽媽現在過得有多慘!公司資金鏈斷了,需要五千萬填補窟窿,阿歡,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舒歡沉一聲,為難道:“我卡里有五千萬,但前段時間首付了紫府的別墅,還差一億才能還清。”
舒夫人瞪大眼睛,這死丫頭不把錢當錢啊,都沒住過那麼貴的別墅!
舒歡了頸間的羊脂玉牌,舒夫人剛才就看到了,不是頂好的玉,但也能賣個三五百萬。
舒歡眉眼又皺起,“這是司衍外婆留給他的老件。”
舒夫人眼睛一熄一滅,像是街頭壞掉的路燈。
舒歡:“家中珠寶柜有很多鉆石翡翠,不是本木寶格麗的尖貨,就是拍賣行里的珍品。”
舒夫人鼓勵繼續往下說。
舒歡:“司衍疼我,都是司衍給我買的,因為太貴重,婆婆還要求我不能隨意佩戴。”就更不可能給舒夫人。
“……”舒夫人沒好氣道:“家里困難,你大哥都出門工作了,瞧你的意思,你是不想幫家里?”
“雖然你現在是謝家的媳婦,但你也是我的兒,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我們去死嗎!”
舒歡不接道德綁架,另起話頭,“母親,我覺得公司破產是一件好事。”
聽到這話,不僅舒夫人,連謝夫人都驚呆了。
舒歡繼續開大,氣死人不償命。
“家中公司隔三差五缺錢,可見舒家沒有開公司的命,趁著家里還能住別墅開豪車,早點申請破產,還能保住眼前的榮華富貴。”
“你怎麼變得這麼自私!”舒夫人目狠極,抬起手就要舒歡耳,還當舒歡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任打任罵的兒。
揚起手臂的瞬間,舒夫人就被推開了,謝司衍把舒歡圈在懷里,冷冷地睨著舒夫人。
“請舒夫人去會客室,等會兒我跟談。”
舒夫人不肯去,這個時候知道害怕了,最后被兩個保鏢架著離開。
謝夫人剛想幫腔,被謝司衍冷厲的眼神制止住了。
“小睿又搞砸了一個項目,還是俊辰做了一半,被他搶過去的。俊辰會在二嬸面前說什麼,二嬸又會在爺爺面前說什麼,看來母親想好對策了。”
謝夫人臉一陣青一陣白,沒有想好對策,甚至都不知道謝睿又搞砸了項目!
聽著謝夫人遠走的腳步聲,客廳徹底安靜,舒歡皺了皺發酸的鼻子,原來被人護著,是這樣的覺。
“又不是小BB,芝麻大小的事,怎麼又要哭鼻子?”謝司衍輕笑,一不茍的背頭有點凌。
不難看出他行匆匆,這個站在云端都意興闌珊的男人,是趕過來護著的。
“我自己可以理這件事,你連這種芝麻大小的事都要護著我,那我們以后分開了,我要怎麼辦?”
舒歡驟跳的心臟撞擊著肋骨,呼吸都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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