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珂還在等信兒,舒歡上樓,敲了敲書房的門。
“請進。”
一道低沉平緩的聲音從書房傳出,舒歡打開門,探頭探腦。
謝司衍拇指碾著腮,襯衫袖口挽起一截,姿態散漫的看,并招了招手。
跟他平時嚴肅認真的辦公模式不同,舒歡默認他已經忙完了,走近,坐在他的上。
謝司衍瞇起眼眸,有點詫異,被眼底的笑意掩飾過去,他順其自然摟住了舒歡的細腰。
“喬珂明天想要過來拜訪我們。”舒歡直接說事,“譚伯伯應該也在,邀請他們過來吃席,還是招待他們吃晚飯?”
“不用弄得那麼麻煩,請他們過來一起用席面,這點小事你拿主意就行,再不濟也可以跟榮叔商量,人世故這方面他很通。”
“榮叔讓我來問你的。”
謝司衍低垂的眼眸一頓,輕慢地笑了聲,榮叔真是活老狐貍了。
他正覺得煩悶,誰度假還要晚上加班,抱一抱確實要舒服很多。
離書桌太近了,舒歡想要調整坐姿,不經意間看到電腦屏幕上有很多人。
很多人。
人。
“……”
謝司衍居然在開會!
他混蛋!
舒歡臉頰燙紅,立馬用后腦勺對著電腦屏幕,沉甸甸的剛離開謝司衍大,就被他摁了回去。
舒歡水涔涔的眼眸嗔他。
‘讓我走’
無聲做口型,哀求。
謝司衍沒管,骨節如玉的手指輕點單側的降噪耳機,清冽嚴謹的聲音說:“分部的流系統癱瘓,立馬啟‘飛鸞應急方案’,周總不要只顧著懺悔了,給客戶的補償方案準備好了嗎?”
周總立馬講了兩個補償方案,戰戰兢兢等謝司衍的審判,因為太張,都沒注意今天的謝司衍格外寬厚。
“用第二個方案。”
謝司衍話音落下,就切斷了會議。
舒歡臉頰著他的白襯衫,不敢彈,反復呼出的氣弄了一小塊兒布料,黏著又熱又,謝司衍不可能不到。
他托著舒歡白皙的臉頰,指腹克制地挲兩下,吻的前奏,不同意的話舒歡有時間拒絕,謝司衍也不落紳士風度。
“你害我丟臉,不想給你親。”艷至極,偏偏賭氣的時候像個小姑娘,怨人也怨不到點子上。
謝司衍失笑,“請你進來之前,聲音和視頻都關了,不會讓你丟臉。親親我?”
他上著不容侵犯的雪松香,冷肅的工作狀態還未撤去,就要求獻吻,未免太…貪歡了。
舒歡攥著謝司衍的襯衫領口,吻住他微微勾起的薄。
謝司衍淺嘗輒止,沒管崩了四粒扣子的襯衫,淡笑的模樣斯文敗類至極,他端著茶盞連喝幾口,一心底躁的念。
云溪古村三分之一的景點都沒看完,現在就上床,這一趟會白來。
“記得榮叔在飛機上跟你提起過的花斑狗嗎?”
“嗯。”
謝司衍拿過一個相框給看,“斑斑是一個很可的小姑娘,離開我的那年它未滿九歲。”
相框里斑斑穿著紅馬甲,謝司衍和蘭婆婆分別抬起它一只前爪,照片在斑斑吐舌頭的瞬間定格。
舒歡抬頭看向謝司衍,竟看到了他來不及掩飾的傷,亦或者說他沒有想要掩飾。
“…斑斑。”斟酌用詞,輕聲說:“斑斑被你養得很好,可以看得出來,它過得每一天都很開心。”
謝司衍清淡的笑笑,“能夠陪伴在這樣一只快樂純粹的小生靈邊,是我的幸運。”
恍惚間,舒歡覺得謝司衍沒有那麼深沉難懂,他有深厚意,只是不輕易流。
舒歡意識到自己盯著他太久,不自然的斂目。
“我困了。”
“那我們回臥室睡覺。”謝司衍牽著的手離開書房。
這里的床,跟謝老夫人睡得拔步床差不多,小,不夠,還有一種神。
舒歡剛剛躺下還有心研究,結果越看越覺得害怕,摟住謝司衍瘦的腰。
“怎麼了?”
謝司衍睡覺很規矩,平躺著,意識到舒歡緒不對勁兒,側看。
舒歡小聲嗚嗚:“這里不鬧鬼吧?”
“不鬧,睡前不要多思。”謝司衍輕輕拍著的背,不經意地問:“月經干凈了嗎?”
“度假之前就干凈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好奇怪。”
“沒什麼,隨便問問。”
他沒有下一步作,似乎真的只是隨便問問。
舒歡強忍著困意,最后熬不住睡著了,他干不干…
翌日,云溪古村的天氣晴轉多云,正是戶外吃席的好天氣。
舒歡沒忘記那天給講故事的林婆婆,陸陸續續有村民登門,沒看見林婆婆。
“榮叔,我去請林婆婆。”
“夫人等等,你知道住在哪兒嗎?”
“我會問。”
舒歡很順利的找到了林婆婆家,林婆婆穿上了自己最干凈的服,出門前被小孫堵住了。
林婆婆的老伴和兒子兒媳早就去世了,一個人拉扯兩個孫和兩個孫子長大,小孫嫁得近,經常回家探。
林婆婆看到舒歡后,用港普介紹,“小羽,這是舒歡,大爺的老婆,你以后遇見要喊夫人。”
舒歡連忙擺手,“喊我阿歡就行,小羽姐,一起過去用席面吧。”
林小羽爽朗的笑:“多謝夫人邀請,那我就不客氣了。”
出門的時候,林小羽還在跟林婆婆抱怨,“阿豪開的店又資金周轉不靈,前友又借錢給他,我氣得要死。”
“呸呸呸,不能提那個晦氣的字。”
“再這樣下去,阿豪爬前友的床,我都覺得是我們占便宜。”
林婆婆同仇敵愾,損阿豪是‘姑爺仔’。
走在前頭的舒歡想笑,走到四合院附近,笑不出來了。
看到了三張悉的面孔,喬珂,譚勇先和…景月盈。
舒歡眼神怪異。
原著里,景月盈拍校園網劇紅后,又接了一部大主懸疑劇,拍攝地點在云溪古村。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景月盈拍戲時被蛇咬了,謝司衍用直升飛機送景月盈去醫院。
裴墨舟怪罪謝司衍沒有保護好景月盈,兩個人打了一架。
這一架在香江名流圈引起轟,香江的名媛不用再爭論誰才是‘第一名媛’,香江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為景月盈的下臣,誰都沒有風。
這時謝司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