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惟許侯夫人 第90頁

《惟許侯夫人》第90頁

母親榮昌伯夫人又暈死了一回。

興許不出正月,皇上就要發落兩個弟弟了。

眼下除了侯爺和貴妃,再沒人能救他二人。楊金瑜只覺自己快瘋了,那丈夫更是連守歲都沒來院中。

只能自己想辦法,還有什麼辦法?

在那陸侯夫人面前挑撥,想讓那陸侯夫人跟侯爺鬧,偏那人子沉得跟水一樣,不管倒進去什麼,都仍舊靜默流去。

那麼與其再從這里下手,不若直接挑撥侯爺與拂黨。

楊金瑜想不出辦法,直到剛才有人來報,說那拂黨中與侯爺最是不睦的廖栩,離京歸鄉去了。

突然冒了個念頭。

那廖栩顯然是礙于陸侯的威,才萬般無奈出走。

若是他被離去的路上出了事,那些拂黨會不會跟侯爺離心又翻臉呢?

思及此,立刻了人手,這就往京外而去。

*

杜泠靜被人耽擱了幾息。

在京外遇上了外城開書肆的章先生。

章先生也因著拂黨被邵伯舉追殺的事,躲了起來。他跟拂黨眾人都有聯系,彼時又在邵伯舉眼皮底下,干脆跑到鄉野躲了數月,年前才剛回來。

杜泠靜還未及親自見他一面,但阮恭卻替送了年節禮給章先生,又同這位在京經營書肆的章先生,提及了杜泠靜要弄清楚一路引來京的八部宋本,怎麼就突然出現的事。

章先生聽阮恭說起,也覺有點奇怪,“京畿自是什麼高深之人都有,但連著出八部珍貴宋本,也確實稀罕。”

他道會替杜泠靜留意,這會見杜泠靜恰從他門前經過,便道。

“靜娘往何去?先前那八部宋本的事,我這里有點眉目了。”

杜泠靜都快把這事忘了,但非是為此事而來,眼下先匆促道謝,然后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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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先生可見廖先生了?廖先生離京從哪個城門出去了?”

不巧,廖栩走前還真就來章先生的書肆鋪子,跟他道了別,道是這一走,回鄉伺候老母,徹底歸于田園,也不去保定教書了,往后還能不能再見舊友便不曉得。

廖先生悵然,在書肆吃了一盞茶,從外城右安門離了去。

杜泠靜再不及逗留,只道改日專程來探章先生,細問引上京的八部宋本的事,這便往右安門追了出去。

一邊打聽一邊追,算著廖先生應該也沒走太遠。

只是路過一茶攤的時候,阮恭上前問了一句,杜泠靜聽見茶攤上的人“咦”了一聲。

“這可有意思了,走了個瘦的老先生,怎麼那麼多人追?一刻鐘前,剛有人跟我打聽完。”

這話說得阮恭愣了一愣,杜泠靜挑眉看了過來。

阮恭立刻遞了錢請那人多說兩句。

那人笑道,方才追過去的人更多,“也有一輛馬車,但馬車上沒牌子,不知是何人。但帶了不人手,瞧著皆似練家子,也追著那老先生去了。”

他往前指了方向,但杜泠靜眼皮卻急速跳了兩下。

第50章

“快, 快!”

杜泠靜通都出了汗。

先生被迫無奈離去,忽然有人追在他后出了京,急急匆匆、帶著人手, 還能是誰?

那位楊大小姐已經不擇手段了。

山林里。

“你們到底是何人?”

廖栩左邊小正中一箭,他托著傷的無法再正常前行, 甚至在山林間難以行走, 只能避在一顆樹后,勉力開口喊話。

“我上確實有些盤纏,你們若是想要,只管拿去!但還請留我一條命, 家中老母等我多年,此番離京只為還鄉侍奉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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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話還沒說完, 又是一箭倏然來,他急急一躲,那箭矢著他發梢到了地上。

他已說要把上的錢財都留下,對方還要箭, 可見不是為了錢財。

他哼聲笑起來, “看來我廖栩, 場失意,教書不濟, 這條賤命倒還有些作用。”

山林里又是一箭來,只是這箭偏, 釘在了他背后的樹上,發出錚地一聲鳴。

廖先生只覺無了, 他上中間無可逃,早晚要死在這些莫名的箭下。

誰料就在此時,林中忽然有腳步聲傳來。

“先生?先生!您在何?!”

“靜娘?!”廖栩大驚。

山林里的腳步聲立時靠近過來。

杜泠靜帶著人手在附近找尋, 聽見這一句回應,循聲急趕上前,一眼就看見了傷避在樹后的廖栩廖先生。

廖先生再無昔日圓潤形,他只剩下干瘦的軀,又因多年不得志更添幾分疲態,此刻有從他腳咕咕留下來,落在枯葉上,他臉青白。

杜泠靜第一個發現了他,一眼看過去就倒吸了冷氣。

立時飛奔而去。

廖先生見過來先是大喜過,旋即意識到了什麼,急急喊去。

“靜娘別過來!”

可是晚了。

就在這一瞬之間,又一只冷箭從山林中破空而來,從另外一個角度,直奔廖栩脖頸。

致命的一箭,無有半分猶豫,剎那要取他命。

有人喊著“靜娘”,有人驚呼“夫人”,杜泠靜卻見那箭矢閃著冷奔向樹下無力躲閃的廖先生。

“先生……”

腦中空了一瞬,卻忽的向前撲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覺肩頭驟然一痛,那一箭的肩膀到了地上。

侯府的侍衛接著提劍趕來,樹下立時被侍衛團團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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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栩沒事,卻見徑直將他撲在地上,救下他這一命的人,肩頭的衫被利箭劃破,流不知。

“靜娘!孩子……你怎樣?!”

杜泠靜咬了牙,忍下痛意跟他搖頭。箭矢雖然劃破了的肩頭,卻也錯開與先生,到了地上。

說無妨,卻見山林里錚錚又出三箭來,雖然都被侍衛提劍擋下,但亦開了口。

“世子夫人,事到如今,你還想害人是不可能了!不若撤回人手,此事還可重新計較。”

日頭西落,山林被云影投下,暗了幾分。

看不清楊金瑜的人埋伏在何,但目緩緩從周遭掃過,見一時沒再有箭矢出,又道。

“世子夫人先是要離間我與侯爺,可惜我子沉悶寡淡,沒能讓你如意,眼下又想趁著廖先生離京歸鄉,再制造意外,讓拂黨眾人直接與侯爺離心。”

問,“可世子夫人有沒有想過,侯爺為拉攏拂黨煞費苦心,你害了先生,讓拂黨眾人與他不睦,他未必要舍了拂黨,反而直接遷怒你,遷怒楊家?”

話音在山林里回起來。

在暗的楊金瑜臉沉沉,冷哼,“我只讓人害了他,然后裝作流寇劫財,侯爺怎麼會知道?”

這話一出,杜泠靜顧不得肩上的痛就笑了起來。

“世子夫人未免把侯爺想得太簡單了。侯爺那等的心思,會猜不到是你嗎?”

道眼下說這些也沒用了,“侯府的侍衛在此,世子夫人趁早收手,或還不至于徹底將人惹怒,若再恣意妄為下去,您家二位弟弟更不可能保全。”

“你……”

楊金瑜先見自己給說出侯爺是為拂臣求旨賜婚,這麼大的事,沉默不語,心道是個不了事的,不想今日冷箭破風,竟然敢箭下救人,此刻了傷,還能撐著與利弊言明。

水是無聲,但若要響亮起來,亦是嘩然。

但楊金瑜忽的道,“那侯夫人就沒想過,我若一意孤行呢?敢干脆將你與那先生一并殺在這山林里。死無對證,你待如何?”

話音如冷箭刺破,杜泠靜心下一沉。

楊家那兩位小爺能殺人滅口,楊金瑜這位長姐也可真是不遑多讓。

此時侯府的侍衛們皆握了手中的劍,越發將兩人護在中間。

楊金瑜冷笑連連,“以我今日帶來的人,只要我下令,你們有幾勝算?”

山林之間,鳥之聲都散了去,日頭被層云遮擋,林間越發昏暗。

可楊金瑜這聲還沒落定,有人冷厲沉聲倏然自后響起,一字一頓。

“你敢?”

楊金瑜心口一,轉向后看去,只見山間背立著一人,此刻眼神睥睨向下落在上。

杜泠靜亦抬頭看到了上面的人,枯枝在他疊著后遮天蔽日,他背而立,只是在看到的一瞬,尤其目落在肩頭的傷,眸似是沉到了谷底。

到了這等時候,楊金瑜反倒是笑了。

“陸侯當我緣何要做到此,不過就是為了救我兩個弟弟罷了。可你見都不肯見我,就任由我楊家陷在苦痛之中。侯爺可知我母親眼睛都快哭瞎了,可是聽了你的話,主把那二人送去了衙門。然后呢?怎麼沒能等到侯爺把人救出來,反而撂開手去不管了?”

質問陸慎如,“若是陸氏二房尚在,你可會如此對待我們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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