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古代言情 惟許侯夫人 第105頁

《惟許侯夫人》第105頁

有傳聞說,魏玦是皇上的舅家表弟,而年嘉是皇上侄,皇上不登極也就罷了,登極之后輩分相差頗為不恰,此事便沒能

也有人說,魏玦一家本是忠慶伯府的旁枝,但因為皇上登極,魏玦的父親作為國舅,被封信云伯之后,他母親保國夫人便瞧不上的年嘉,認為沒有依仗,無益于魏玦日后前程。

還有人說,年嘉在魏氏兩兄弟之間搖擺不定,魏玦干脆將舍了。

到底是何原因,杜泠靜到現在也不知道。

只曉得魏玦至今還未親,他母親保國夫人為此焦心不已。

年嘉沒有提及魏玦一個字,反倒提及了如今的夫婿魏琮。

這位世子一直在西北邊關率兵坐鎮,他先是更加西北的陜西行都司,后來因為榮昌伯府楊家的事,陸慎如將他調去了寧夏。

“世子這次傷得真是不輕,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閉目躺在床上,我都以為我要當寡婦了!”

他們二人婚三年還沒有孩子。

杜泠靜讓不要說話,年嘉跟說話倒是不在意這些。

“好在是救了過來!這次回京休養一陣,正好找幾位太醫好生調理一番。”

說著嘟了嘀咕起來。

“都怪陸慎如,世子在甘肅好好的,楊家出事,榮昌伯爺更該在前立功才是,他倒好,非要把世子調去寧夏,世子還沒絡過來,就被韃子突襲,真是無妄之災!”

對陸慎如十分不滿。

杜泠靜聞言不輕嘆一氣。

年嘉卻道,“靜娘你嘆什麼氣?陸慎如做的好事同你可沒關系。”

說著,忽的問了一句,“怎麼?你還在意他?”

年嘉想到兩人之間奇怪的狀態,探究著又眨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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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杜泠靜搖了頭。

年嘉見不想多,便道。

“也是,你們才親半年。我同世子都親三年了,我與他也不悉的。”

說魏琮在甘肅坐鎮邊關,他們二人婚后的府邸卻設在西安城里。

道,“西安那些高門無趣得,一時來結我,一時又怕我看不上他們,相極為難,還有秦王府那些人,我沒一個能說得來。初初去時還新鮮,后來無聊到我都想去甘肅了。”

杜泠靜問,“怎麼沒去甘肅找世子?”

“還不是那地界風沙大的嚇人,韃子也不安分。我不想去吃沙,他倒也沒說什麼。”

婚三年,兩人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不過年嘉似乎對他這位夫婿,無有什麼不滿。

年嘉只說自己真要把陜西的山爬了一遍了,“無聊死了,這下終于回京來了!”

問杜泠靜,“你在京可都見了舊時的友人?”

杜泠靜跟笑著點頭,說見了扈家兄妹。年嘉也聽聞了邵伯舉的事,嘖嘖兩聲,“他那探花,當了還不如不當,生生失了前路。”

杜泠靜也是這等覺,說又見了些拂黨舊友,年嘉倒不認識了。但杜泠靜看了一眼,還是道了句。

“魏指揮使年后也回了京城,聽聞我大婚,還送了四部宋本的重禮。”

魏玦也剛回了京,年嘉與他都在京中,早晚是要見的。

杜泠靜提了這麼一句,見年嘉眸輕輕一

飛揚的郡主此刻眸沉落兩分,極輕地“哦”了一聲,沒了方才的興,只淡淡道了一句。

“他的事,我許多年未曾聽過了。”

第58章

“他的事, 我許多年未曾聽過了。”

仿佛一滴酸的苦滴進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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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泠靜瞧著年嘉平靜至極的眸,曾經那個與無間的人,在多年之后, 再沒迎來與他的結局,只剩下這樣一句, 他的消息, 多年不曾聽聞了……

杜泠靜不再提及,只輕輕拉了年嘉的手,又讓人上了茶點來。

下面的人一口氣擺上來四大盤點心,各式各樣的都有, 倒也毫不遜宮中的茶點。

年嘉恢復了幾分方才的緒,瞧著四盤致香甜的點心, 不知挑哪個好,其中有一盤是陜西風味的,再不多看一眼,倒是瞧見了另一盤魯式點心里的一道。

“燎花糖?甚像隆福寺、你吃的那家。”

杜泠靜也才剛看見燎花糖也在其中, 是隆福寺的, 還熱乎著, 看似是某人剛讓人買回來的。

只看了一眼,卻收回了目, 年嘉卻道。

“隆福寺離我裕王府,可比這永定侯府近多了。你去我那, 我保證你也有熱乎乎的燎花糖吃。”

又請去,這次不是下帖子, 是當面請了

但杜泠靜聞言笑了一笑,不好說什麼。

可年嘉仔細打量了兩眼。

“靜娘你這反應可不太對。”

杜泠靜不想多說與那人的事,只同年嘉道, “你若得閑,還來我這里便是。”

這話說了,年嘉更挑眉了。

“什麼意思?陸慎如管你這麼嚴?那我以裕王府的名義,給你正經下,也不行嗎?”

杜泠靜沒回答。

他把關在了府邸,能讓年嘉來就不錯了。

湖面上吹來的風,將桌上點心的香氣吹散。

年嘉見沒解釋,只垂眸給續茶,嗓音低著。

“你回京來我尤其高興,只是……”

年嘉忽的反應了過來。

“陸慎如把你關在侯府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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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見靜娘手下微滯。

是真的!年嘉訝然。

有風吹進來,輕輕臉頰旁,的發坐著,半垂著頭,修長白皙的脖頸見,發似的緩緩環繞。

連風都舍不得冷冽地吹拂,只這樣溫

陸慎如怎麼舍得欺負,把關起來,不讓出門?

遠遠地,恰有兩束目,越過湖面的浮掠影,落在了的明沁閣中。

杜泠靜察覺到了那目看過去,男人立在湖邊的涼亭下,立時轉開了頭去。

他是把關了起來,但也不能拿怎樣。

但年嘉卻忽的站了起來。

“他陸慎如也欺人太甚,我去找他理論!”

杜泠靜聞言連忙要攔,但本就攔不住。

湖面泛著綠波翠,陸慎如剛從明沁閣里收回目,就見年嘉已經氣沖沖地到了。

“陸侯可真是有本事,把自己的妻子關在家里。你未免也太欺負人了,當娘家無人不?”

道,“你快把放了!”

男人卻只當沒聽見,兀自續茶。

年嘉直道,“本郡主讓你放人!”

這話卻引得男人哼笑一聲,這才抬眼看了一眼。

“郡主好大的威風,看來是剛到京城就膩了,想回西安了。”

“你……”

他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年嘉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但軍中除了靖安侯一系在南面抗倭,北邊誰人不得聽他陸慎如調遣?

他把魏琮又派回陜西去,自也得回西安。

可年嘉也不顧這許多了,若是連都不能給靜娘出頭,更沒人敢說話了。

瞧著這位權臣陸侯,忽的哼了一聲。

“真是天意弄人,竟讓你娶了靜娘。只可惜你是娶了,又把關在你邊,走不,但心里原本的夫婿的模樣,卻不是你這模樣。”

也不說是誰,只哼哼道,“那溫潤如玉、謙謙如竹的君子,才是靜娘心里的夫婿。”

話音落地,便見男人一默,眸暗了暗。

年嘉卻心下直呼痛快——

蔣家三哥,才不會像他這樣。

卻見陸慎如忽的笑了一聲,他說“好”。

“看來郡主是不想在我府上留了。”

他看向年嘉,“恕不遠送。”

年嘉自是不走,但他側是侍衛已走上前來,擺了請的手勢。

年嘉在西安這幾年,還沒誰敢對這般不客氣,氣不打一來。

杜泠靜已經匆促趕了過來。

年嘉自是不想讓去求這人,干脆道。

“靜娘你別怕,我先回去,過兩日再來看你。這京城里有的是能人,我就不信沒人治得了他!”

杜泠靜嘆氣,一路將年嘉送到了侯府門前,但步子還沒出去,門前的侍衛就攔了

“夫人,您不能出去。”

只能停住了腳步,年嘉氣得有嘀嘀咕咕好幾句,才離開。

杜泠靜一直看著走遠,站在門前出神半晌,但一回,徑直撞進了一人懷中。

他握了的手臂。

但杜泠靜再不想跟他說一句話,甩開他的手,徑直回了正院里。

……

外院遠岫閣。

崇平本想著,今日侯爺把年嘉郡主請了過來,不論如何,都算是跟夫人示好,兩人能不能和緩一些。

夫人在正院里埋頭修書不說話,侯爺則在遠岫閣中,日面冷得,連鳥都不敢飛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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