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半夏小說 亡國后委身了敵國將軍 第101頁

《亡國后委身了敵國將軍》第101頁

赫連殊聽這般問,便自然將歸在自己的陣營中,“公主勿憂,本王派去的人遍布山中,即便陸乩野能從一支隊伍手下逃,還有數支隊伍接連圍剿他。”

“便是他武藝卓絕,今夜也要命斷于此。”

一支又一支的人,這一支殺不死他,還有下一支。

就是這樣的人海戰,哪怕無法給他致命傷,最終也會將他拖的筋疲力盡而死。

明年今日,替我上個墳罷。

陸欺,陸乩野。

這是他護殷樂漪逃離前,對殷樂漪說的最后一句話。

他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他今夜必死的結局?

殷樂漪眼簾微闔,掛在睫羽上的雨珠滴進的眼眸中又落,在腮邊劃出一條極淡的水痕。

赫連殊冷不丁問:“公主為何落淚?”

殷樂漪抬手拭去面上水痕,“襄王殿下看錯了,并非是淚,只是雨。”

赫連殊頷首,臉上又復笑容,“果然是本王眼拙了,公主又怎會為那赫連欺落淚。”

殷樂漪掩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覺收瞥了一眼別在腰側的弩,心中頃刻間浮現出許多念頭,但最終還是被一一掐滅。

利弊權衡僅一瞬就有了答案,不會以命做代價,為他冒險。

“襄王殿下說的是。”殷樂漪聲的重復,“芙蕊又怎會為赫連欺落淚……”

馬車茶香四溢,溫暖如春。

馬車外狂風驟雨,電閃雷鳴。

一架馬車劃出兩般世界,兩個時辰后云收雨歇,天漸起。

殷樂漪端坐在馬車,坐姿一不變,一如兩個時辰前。

對面的赫連殊,面上已浮現出幾分急躁。

“殿下,我們的人回來了——”馬車外的護衛突然傳話道。

赫連殊連忙推開馬車門,見派去的護衛只余一人回來,遍鱗傷的跪在地上,“殿下……赫連欺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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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首呢?尸首在何?”

“已按照殿下之前的計劃,將赫連欺尸首棄于深山之中,做被野伏擊而死的死狀……”

赫連殊大笑著退回到馬車坐下,勁敵已除,他仿佛已經看到不日自己坐上東宮之位的場景。

“好!好啊——”

他合掌大笑,余瞥見眼前的娥神仿若一潭死水,無喜無悲。

“公主你可聽見了?”赫連殊笑著和喜悅,“赫連欺已死,本王與公主往后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了!”

殷樂漪覺自己輕輕點了一下頭,角往上翹了幾分,出一個蒼白的笑,“……恭喜襄王殿下。”

赫連殊大喜過,一聲令下:“走!駕車下山!”

返營的一路上,赫連殊喜不勝收,殷樂漪更是掛著那抹笑容,角未下去過半寸。

直到抵達營地,通傳之人高呼一聲:“襄王殿下回來了——”

赫連殊這才斂去笑容,面上做足了憂慮和自責后,才從馬車和殷樂漪一前一后的下去。

他朝著剛從營帳走出的魏宣帝和皇后匆匆走去,跪到他二人面前,“兒臣無能,在山中遍尋一夜也未能尋到十六弟的蹤影,只將芙蕊公主帶了回來……”

殷樂漪在后方向魏宣帝和皇后行了禮,貴妃含淚趕來,見兒一狼狽,忙將懷中,“怎麼弄這個樣子?渾還這般的冷……可是因淋了雨摔了跤?”

殷樂漪張了張,卻只覺間莫名發干發,眼前水意氤氳,連母親近在咫尺的臉龐都模糊了一瞬。

啞聲道:“兒臣無事……”

“若是無事你又怎會哭?”貴妃心疼的將兒摟的更,“快隨母親回營帳裳去!”

殷樂漪一邊被貴妃帶著在魏宣帝和皇后行禮告退,一邊聽著赫連殊虛假意的話:“還請父皇再撥給兒臣一隊人馬,好讓兒臣將十六弟從山中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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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有馬跑進營中來了!”

宦中有人突然高呼一聲,打斷了赫連殊的話。

眾人視線隨著齊齊朝營門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匹通烏黑的駿馬掠過一眾護衛闖營中,背上還馱著一個看不清模樣的影。

“這是十六殿下的坐騎烏云!”

有眼尖的武將認出了這匹馬,又瞇著眼睛往那馬背上瞧去,只見得一片紅殘影。

“護駕,趕快護駕——”

烏云久經沙場,是匹極烈的戰馬,轉瞬之間便突破包圍,朝著以魏宣帝為首的一眾皇室沖了過去。

貴妃摟抱著殷樂漪正要往后避開,卻見這烏云馬忽然止住腳步,長嘯一聲,在距們母二人還有半丈的距離前猛然停了下來。

馬背上的影因顛簸滾落到了地上,重重的摔在了殷樂漪面前。

殷樂漪垂下睫羽,向地上這道去。

上的錦袍被割出無數道痕,原本華貴的藍和雨浸泡一種難以形容的殘破,他白發上是,手上是,臉龐上也是

他渾的躺在殷樂漪的面前,闔著眼簾,神平靜,毫無半分生機。

殷樂漪著這樣的他,眼神中出幾分茫然。

直到人群里有人倒吸了口涼氣,“這是……是十六殿下的尸首……”

殷樂漪聞言只覺有一記沉悶的撞鐘,在耳邊撞的嗡嗡作響,渾僅存的力氣都同時被走,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貴妃忙接住殷樂漪,高喊著“醫”,魏宣帝見十六子好端端的去卻如此歸來,更是然大怒,場面一時混無比,作一團。

第66章

奇怪“你竟這樣關心我。”(二更)……

從狩獵場回到皇宮,殷樂漪足足昏睡了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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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中淋了一夜的雨,又摔了一的傷,邪風,來來回回的發熱,腦子燒的渾渾噩噩,一直不斷做著噩夢。

殷樂漪夢到了許多撕心裂肺的過去,有國破那日眼見父皇被燒死在殿中的,有自己險些被人玷污的,有母親在仇人跟前強歡笑求生的,還有眼睜睜看著想救的人死去卻無能為力的。

更有那擋在自己前的白發年郎君,最終變淋淋的尸首倒在面前的。

樂漪一次次從這些噩夢中驚醒又昏睡,噩夢反反復復的折磨著,如影隨形地纏著

直到第六日的清晨,才從這場噩夢中徹底清醒。

“公主?”

木槿伏在殷樂漪床邊松了口氣,用巾子給拭額上的汗珠,“您可算醒了,奴婢擔心死了。”

殷樂漪,嗓子里的厲害。

木槿極有眼,忙拿了墊子和枕頭放在后,又將扶起靠坐在床頭,將備好的溫水喂到里。

水潤了,殷樂漪才覺自己找回了聲音,往自己殿里掃了一眼,像是忽然記起了什麼,有些恍惚的問:“發喪了嗎?”

木槿一愣,“公主問的是什麼?”

“陸……”欺字在殷樂漪中滾了一滾,又被咽回去,“十六皇子。”

“公主,這話可說不得!”

木槿忙看了看殿里,幸而無人松了口氣。又憶起當日在獵場的景象,們公主彼時昏倒,定是不知道后來的事

“十六皇子了重傷直到今日都還昏迷不醒,昨日有個不知輕重的小太監在背后說了句‘十六皇子多半是活不了’,傳到陛下耳中,陛下然大怒,罰了脊仗一百將那小太監給活活打死了!”

木槿小聲的提醒,“所以有關十六皇子傷一事,公主可莫要再胡說了。”

殷樂漪愣了愣,“……所以他沒死?”

“自然是還活著,只是至今仍昏迷著。重明宮更是被陛下下令除了醫外誰也不準進,唯恐十六殿下又被人暗害。”

殷樂漪心口一跳,詢問道:“可是找到了暗害他的幕后兇手?”

“找到了,是肅王。”

“肅王?十三皇子?”殷樂漪眉宇微蹙,“怎會是他?”

木槿便又將昏睡這幾日,不知的來龍去脈講給聽。

說是十三皇子赫連鴻因被貶出京之事一直對陸乩野記恨在心,曾經還在魏宣帝面前揚言一定不會放過陸乩野。赫連鴻安在都城的人蟄伏許久,終于尋到了這次秋獵的機會,對陸乩野下手。

“這幾日朝堂因此事吵的沸沸揚揚,肅王生母滟嬪和胞妹娉婷公主也因此被牽連,如今被罰了足。”

木槿為殷樂漪掖好被褥,低聲道:“公主,那娉婷公主這回可真是要失寵了,指不定還要因為肅王的事被貶為庶人,也算是給公主你出了口惡氣。”

殷樂漪聽得直皺眉,不過昏睡幾日,這魏國的風向竟變得如此之快。還有那暗殺陸乩野的幕后黑手,分明是襄王怎的就被栽贓給了肅王?

莫非是襄王怕暗殺陸乩野的事自己無法,便提前準備了栽贓肅王的證據為自己洗刷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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