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完服后,沈梨初和裴聿一起下樓時,才注意到客廳中很熱鬧。
聽到沈梨初不舒服的消息,裴父和于清清就早早回來了。
下午放學,謝長宴和江景珩也來了。
沈梨初扭頭看向裴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裴聿抬頭天花板,試圖裝聽不懂。
還是于清清先注意到樓梯間的兩人,連忙招呼道:“梨梨。”
沈梨初應了一聲,小跑下樓。
于清清笑瞇瞇道:“慢一點,小心腳下,不要踩空了。”
在一眾人的關心聲中,管家示意傭人將后廚的飯菜端上來。
飯菜很盛。
特別是那道炸藕盒,沈梨初很吃,但裴聿向來不給吃太多油炸食品。
沈梨初吃了兩塊后,裴聿就無地將餐桌轉盤轉走了。
沈梨初也不是沒有試過將轉盤轉回來。
但只要沈梨初試圖將筷子向炸藕盒,餐桌轉盤就會離奇開始轉走。
沈梨初:“……”
裴家的餐桌上向來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裴聿十八歲開始學習接手裴家,而謝長宴在十三歲的時候便開始了。
裴父知道他在謝家遭遇尷尬,明里暗里幫了謝長宴很多次。
每次見面時,也會主為他答疑解。
江景珩頭上有一個優秀且品行端正的哥哥,再加上他志向不在此,所以很參與三人的討論。
趁著裴聿沒注意到,江景珩給沈梨初夾了一個炸藕盒。
于清清就給兩人打掩護。
沈梨初趕吃掉。
等裴聿再次空看過來,沈梨初正一本正經地夾著一青菜慢悠悠吃著。
飯后。
于清清工作繁忙,吃了飯后又叮囑了沈梨初兩句別太累,就匆匆離開。
裴聿三人依舊在談論工作上的事宜。
沈梨初則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筆給江景珩勾畫著重點。
“這個必考。”
“這個考的幾率百分之八十……”
二十分鐘后,江景珩心滿意足地將自己那些已經勾畫完重點的書放進書包里。
“有了梨梨你幫我勾畫重點,這次期中考試,肯定一把拿下。”
老爸再也不用擔心他的期中考試不及格了。
沈梨初注意力卻沒在他上,而是放在了不遠謝長宴手邊的那副剛取下來的金邊眼鏡上。
“謝長宴近視了嗎?”
以前從未見謝長宴戴過眼鏡啊。
江景珩小聲道:“平面鏡,專門用來裝的。”
“我讓他借我戴戴裝,他還不肯。”
沈梨初忍不住笑出聲來:“我也想戴來試試看。”
還從來沒有戴過眼鏡呢。
江景珩跟沈梨初使了一個眼神,多年的好友默契,沈梨初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
兩人鬼鬼祟祟地起……
今天是謝長宴剛戴眼鏡的第一天,一直戴著總有些不習慣。
戴上金邊眼鏡后,能掩掉些許臉上獨屬于年的青,看起來更一些。
戴了一天,鼻梁得有些疼,謝長宴便取下來放了放。
等謝長宴再次準備戴上時,他手去剛剛放眼鏡的地方,卻了一個空。
嗯?
他轉頭低眸一看,不見了。
“長宴,在那邊呢?”
裴父笑著出聲示意謝長宴往沈梨初和江景珩那邊看去。
他朝裴父所示意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見沈梨初接過江景珩手中的眼鏡,好奇地架上鼻梁。
問:“是不是看起來怪怪的啊?”
江景珩著下,好好斟酌一番后,才道:“好像確實有一點。”
“這種金邊細框眼鏡有點太秀氣了。”
原本單手托著下看沈梨鬧的裴聿也忍不住湊了過去。
“裴聿,你看,眼鏡。”沈梨初開心地搖頭晃腦地跟裴聿展示著。
裴聿一本正經評價道:“眼鏡丑!小乖可!”
沈梨初將眼鏡取下來后,架在了裴聿鼻梁上,認真看了看后,又踮起腳尖,試圖用手將裴聿的額發全部梳上去。
戴上金邊細框眼鏡后,正好遮住裴聿過分凌厲的眉骨,整個人看起來似乎都更好相了一點。
“好看!”
聽到沈梨初說好看,裴聿也有點想去弄個平面眼鏡戴戴。
新鮮事驗完,沈梨初將眼鏡洗干凈才還給了謝長宴。
謝長宴接過之后,重新將眼鏡架在了鼻梁上,笑瞇瞇道:“很干凈。”
沈梨初歪頭看著他,看了一眼裴聿后,才出大拇指,小聲夸贊道:“你戴眼鏡好帥!”
平心而論,謝長宴要比裴聿更適合戴眼鏡的多。
謝長宴的長相并不像裴聿攻擊那麼強,反而偏斯文儒雅,戴上金邊細框眼鏡后,這種斯文儒雅的覺更強烈了。
“長宴,眼鏡也借我戴戴,讓梨梨看看,我戴上帥不帥?”
裴父也坐不住了。
謝長宴笑著將眼鏡雙手遞過去。
沈梨初樂不可支:“裴叔叔,無論你就算你戴不戴眼鏡,都是最帥的。”
裴父十分驕傲:“實不相瞞,當初我就是靠著這張臉,贏得你姨姨的芳心的。”
“那姨姨眼真好……”
幾人其樂融融地鬧完之后,時間也不早了,謝長宴和江景珩起離開回家。
臨走時,在和裴聿肩而過后,謝長宴對裴聿使了一個眼神。
裴聿心領神會。
在將沈梨初送上樓,催促去泡澡后,裴聿又折返下樓。
鐵藝大門口。
眉間滿是疲憊的謝長宴站在路燈下,聽見腳步聲傳來后,揚了揚手指間已經點燃的煙,示意裴聿別靠得太近。
因為沈梨初聞不得煙味。
謝長宴很煙,只會在力太大,實在無發泄的時候上一。
裴聿停住腳步。
回去之后,還有繁多事務需要理,謝長宴便沒有多耽擱,直接開門見山地開口。
“我查了沈謹行。”
“他接近梨梨,只有兩個原因立。”
“第一,沈家主支早些年有一個繼承人喪生火場,但據說沒見到尸骨,存活的可能很大。”
“雖說外界都傳言這個繼承人是男,但沒有確切證據,都是空口傳言。”
“第二,沈家這麼些年來不安,沈謹行有意聯姻穩固沈家。”
這其中,無論是哪個原因立,謝長宴覺得對沈梨初來說,都不是好消息。
也不是謝長宴故意想把人心揣測壞,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沒有絕對的相信。
一旦第一個原因立,沈梨初勢必會威脅到沈謹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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